越是这样,白柠闲就越是觉得心疼,觉得傅珺璟活的过艰难了。
她紧紧握住了傅珺璟的手,像是安慰一般。
在黑夜暴雨来临的时候,两个人紧紧相拥,两颗心就这样倚靠在了一起。
傅珺璟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白柠闲的背脊,压低了声音说道:“相信我。”
相信他,这个事情没这么容易。
相信他,还没有发酵到收网的事情。
白柠闲自是知道傅珺璟有些手段的,心中不甘心的原因,大概是因为皇帝太偏心了吧。
白柠闲无声叹了一口气,手指轻轻摩擦着傅珺璟的手指,轻声问道:“还有几天祭天?”
“三日。”
“来得及?”
“明日就能定下来。”傅珺璟低头在白柠闲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浅浅的吻带着几丝芳香,让人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喜欢一个人很奇妙,无时无刻不想占有他,想和他在一起,抛去前尘,抛弃琐事,好好的在一起。
一如白柠闲现在的想法一般,她伸手搂住了傅珺璟的脖子,猛地回应了一下。
傅珺璟瞳孔微微一缩,大概是没想到白柠闲会回应吧。
嘴角印出了一道轻微的笑容:“回去休息
了,本王着实累了。”
白柠闲目光越发深沉了起来,狠狠瞪了一眼傅珺璟,嘴角勾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相爱倒是奇妙,总觉得对方就是对的。
悦和州贪污一案,落下了帷幕,知州刘崇被斩杀,全家被流放北疆。
值得一提的是,刘崇有个老来子,才五岁,在流放的路上就不见了。
一个罪臣的家属,朝廷不会在意,押送的衙役只说病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提前打过招呼了,刘家一路上都没有被为难,也算是好的了。
傅珺璟病弱,窝在了家中养伤。
另外一个流言发酵了起来,说傅珺璟是煞星降世,因为他去了悦和州,悦和州才遇到了百年一遇的大水变成这个样子的。
这个流言发酵的太快了,有理有据的,让人根本正压不住。
傅珺璟是在祭天的前一天,才听到了这个流言的,他对这个流言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他的手中握着一个茶杯,抬眸瞧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白柠闲,手中的棋子缓缓落了下去:“闲儿怎么看?”
“什么看?”白柠闲跟着落了一子:“流言么?”
傅珺璟点了点头:“他们可是说,王妃
也是煞星,双煞合并,才变成如今的模样的。”
“呵。”白柠闲冷笑:“王爷在乎么?”
“不在乎。”傅珺璟抿了一口茶:“这样的流言本王听得太多了。”
“总觉得,这个事情,王爷还没有好好了结啊。”白柠闲的手指在桌上敲了一下。
傅昭炎粮草失踪了,只不过是被不轻不重的呵斥了几声,这个事情便过去了。
照样积极准备祭天的事情,无人问津半句。
傅沧澜这段事情准备祭祀的事情,忙的不亦乐乎的,皇帝赏识他,觉得他一切都做的挺好,他就更加不得了了,嘚瑟无比。
傅珺璟称病不出,两个人也没有什么交集。
只是……
“王爷。”小然跑了进来,恭恭敬敬地说道:“贤王来了,说是听说您受了伤,要来看你。”
白柠闲捏着棋子的手微微一顿,抬头笑而不语地瞧了一眼傅珺璟。
傅珺璟眉峰一挑,低下了头:“既然皇兄来了,备好茶。”
白柠闲拍了拍手,将棋子分开了。
“做什么?”傅珺璟问:“这局棋还没有下完呢。”
白柠闲眉头微微一挑:“王爷与我有什么好下的,棋要和对手一起才有趣
。”
这个时候傅沧澜大步流星的走了起来,一入眼便是傅珺璟坐在椅子上,清冽单薄宛若流云一般的模样。
他眉峰一跳:“听说三弟身受重伤,本王十分担忧,恰好今日有空过来看看。”
傅珺璟咳嗽了两声,抬头看了一眼傅沧澜:“难为皇兄百忙之中抽空来看我。”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皇兄请坐。”
“客气了。”
二人面上带着笑容,大有一种兄道友弟道恭的感觉。
傅沧澜和傅珺璟那里有什么兄弟情义?
他来看傅珺璟不过是看傅珺璟的伤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死的掉罢了。
偏生,他是一点面子都不要的了,非要做出这种兄道友弟道恭的模样来。
傅珺璟却也接的得心应手。
两人愣是没让人看出半丝破绽。
傅沧澜喝了一口茶,笑道:“这是今年新出的雨前龙井,想不到三弟还有这样的好茶。”
“二皇兄都有,本王有,也正常。”傅珺璟云淡风轻地瞧了一眼傅沧澜。
同为兄弟,他和傅沧澜有一样的东西,很稀奇么?
就算有些,他现在没有,不久后也会有。
果然,傅沧澜的脸上青红交错
,十分不好看,他依然强行维持着自己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