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珺璟靠在了软塌上,一只手撑着头盯着白柠闲,眉峰轻轻一挑:“我就睡着了。”
白柠闲:……
这里是没有多余的房间了么!
“外面有人要刺杀我,我害怕。”
白柠闲不得不说,傅珺璟这句话很不要脸,他都已经卷到了自己的窝里面来了,谁还敢发疯冲上来刺杀他,不是有毛病么!
不过,她没揭破傅珺璟这轻轻的谎言,盖着薄被闭上了眼睛。
傅珺璟亲手熄了灯,躺在了软塌上,听着白柠闲的呼吸逐渐均匀。
夜半时分,白柠闲觉得有人站在床边盯着她,紧接着,唇瓣上传来了温柔的触感,蜻蜓点水一般,转瞬即逝。
兰花香紧紧包裹着她,这味道是乎带着浓烈的安全感,只要闻到了,白柠闲便觉得安心的很,潜意识里面觉得,这像是一场梦一般。
“啊!”一声尖叫声划破了长空,白柠闲猛然从梦中进行,她一下子便坐了起来:“傅珺璟!”
屋内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的声音。
白柠闲的心中徒然升起了些许浓烈的不安。
细辛捧着灯走了进来:“夫人,您醒了。”
“公子呢?”白柠闲问。
细辛抬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软塌摇了摇头
。
“啊!救命啊。”女人尖叫的声音在黑暗之中若隐若现,白柠闲眼神微微一冷,站起来身来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今夜大风,百灵鱼塘的船被打的七零八落的,好在有惊无险,可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首船突然起了火,风一吹,所有的船都燃起来了,现在兵荒马乱的,混乱的不行。”
白柠闲一听,穿上了鞋子往外走。
细辛立刻跟了上去:“夫人,外面风大得很!”
狂风呼啸,不少的树都吹完了腰。
白柠闲站在长廊上都觉得吃力,双手紧紧抓住了栏杆,生怕站不稳。
远处的船火光滔天,浓烟滚滚,船只在狂风之中摇晃,不少人像是下饺子一般落入了水中。
水中有好些小船,在水浪上漂泊着,插着自家鱼塘的小旗,
小船上的人飞快地打捞着河里面的人,急吼吼的赶往岸边上。
白柠闲眉峰轻轻一挑,这把火烧的奇怪,救人的人去的也奇怪,不是趁火打劫是什么?
连这场东风都帮着傅珺璟,旁人有什么胜算?
白柠闲瞧了一眼,见长廊最后一间屋子亮着灯,门口却没有人守着,但是,暗处有暗卫。
有密码!
白柠闲叫
细辛留在原地,将她的披风挂在了柱子上,远远看去像是两个人站在哪里一般。
她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房间里面,迎着狂风翻上了屋顶,借着黑漆漆的夜色掩盖,小心翼翼的往那个房间移动。
刚刚靠近,她便听到了模糊的谈话的声音,等她竖起耳朵听,声音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柠闲眉头微微一皱,想要掀开瓦片看一眼。
瓦片刚刚掀开,一刀飞刀从那个小孔里面飞了出来。
咻!
飞刀划过长空,速度奇快,直取白柠闲的面门。
白柠闲眼神一冷,一翻身躲避,飞刀擦着她的耳朵而过,将她耳垂上的耳坠齐齐削断。
好身上,好速度。
咻!
第二道飞刀在此飞了出来,白柠闲一翻身从屋顶上落到了长廊上,门开着,傅珺璟站在门口,一双狭长的眼眸冷冽的落在了白柠闲的身上。
冰冷,薄情,如同黑渊之中困顿依旧,想要挣脱牢笼闯出来的野兽一般凶狠。
身上浓烈的肃杀带着凛冽的压迫感,对视的那一瞬间,白柠闲便敏锐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
她很清楚,这才是真正的傅珺璟。
这才是那套虚伪的皮囊下的野兽,狠辣的叫人心惊肉跳。
与平日温声细语,温润无比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白柠闲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心中想要逃的念头越发深重。
傅珺璟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绝不是轻易可以触碰的人。
心中悄无声息生长出来的荆棘变得疯狂的起来,刺的白柠闲的一颗心脏都在发疼。
只不过在一瞬间,傅珺璟便看清了眼前的人,身上的冷意骤然一收,下意识伸手抓住了白柠闲的手腕,一把将她拥入了怀中。
兰花香,再次扑面,白柠闲没感觉到安心,反而生出了几分冷意。
她保持着脸上的不动声色,准备伸手推开傅珺璟。
却听他说:“你怎么醒了?来找我的?我不知道是你。”
没听到白柠闲回答的声音,傅珺璟轻轻松开了她低头看向了她的眼睛:“你别怕我。”
那双眼睛敛去了凶狠的光,带着几分祈求,像是一只楚楚可怜的幼犬。
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蹂躏他一番。
可白柠闲异常清楚,这皮囊下裹着一只擅长伪装的野兽。
她不着痕迹的挣脱开了傅珺璟抓着她手腕的手:“风太大了,百灵鱼塘出事了,我见你没在,来看看。”
“我带你见个人,我名下所有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