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比白启年还要震惊,瞳孔微缩直勾勾的盯着白启年,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白启年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叩见陛下,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你有罪,你有什么罪,你不是喊冤枉么?”皇帝怒不可遏,一只手用力的拍在了桌上。
巨大的声音让众人都没忍住,缩了缩脖子,匍匐在了地上。
白柠闲能理解皇帝的愤怒,他从前质问过白启年,白启年不说,结果以这种方式被自己给捅了出来。
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也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吧,所以才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罪臣罪该万死。”白启年一头磕在了地上:“可是,家中的事情,罪臣确实不知道啊。”
话音落下,王太傅从门外冲了进来,砰的一声跪在了厅中:“陛下,白相是被蒙蔽了,他心系朝廷,又应王妃的事情,心烦意乱,才没察觉到后院之中有歹人,请陛下明鉴啊!”
好家伙,三言两语将罪名推到了白柠闲的身上,变成了她捣乱让白启年气的处理不好事情了。
白柠闲这辈子都没听过如此离谱的话!
她不动声色的看了众人一眼:“白相府几百口人,妻妾不过二人,白相都察觉
不到,很难相信,文武官员几万人,大夜黎明百姓数千万人,白相真的能做好这个丞相之位么?”
话音落下,厅内寂静无声。
白启年被白柠闲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憋得一张脸都在发绿。
连王太傅都愣住了,抬起手指着白柠闲说道:“他是你的父亲!你怎么能如此歹毒,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外孙女向来乖巧,不是咄咄逼人的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逼的她如此大义灭亲,白相应该好好反省!”苏震对王太傅的指责很不满,一双凛冽的眼眸落在了白启年的身上满眼嘲讽。
王太傅嘴角抽搐了一下,他们对白柠闲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白柠闲是乖巧的人么?乖张还差不多!
“这不过是个误会。”王太傅一副摆烂的模样:“陛下,既然抓到了真凶,就应该严惩真凶才对,不该牵连无辜的人!”
“无辜?”苏震嗤之以鼻:“笑死人了,那一个是无辜的,李氏给白云衫出谋划策刺伤王妃的时候,白启年不就知道了,他阻拦了么?没有,白云衫那个疯子差点把闲丫头的手指都斩下来了!”
“侯爷,冤枉。”白启年立刻喊道:“这个事情晚辈真的
不知道啊。”
“不知道?呵呵?”苏震笑了:“你有什么不知道的?你心中恨透了我的闲儿,你的儿子如今是个瘸子,子岩不愿跟你,你就把这一切怪在我的闲儿的身上,你其心可诛!”
“晚辈没有!”
苏震不理白启年的不承认,猛地跪了下去:“陛下,白家居心叵测,前有伤害王妃的先例,如今又刺杀王爷,请陛下严惩不贷。”
“侯爷此言差矣,这一切皆是这个妾室所为!”王太傅叫器了起来:“陛下,白相忙于朝政,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对家中下人疏于教导,犯下如此大错,能轻饶?”苏震笑了:“王太傅别忘记了,刺杀皇室,祸连九族!”
听到这句话,众人齐刷刷的愣住了。
最为震惊的还是王氏,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说来说去是这样一个结果,她无声的看向了白柠闲。
白柠闲一脸无辜的盯着她。
这无辜的表情,让王氏格外的清楚,白柠闲根本就没想过要放过白家,她要一锅端了白家。
谁作证都不好使。
可若是白家的人作证,他们就逃不掉了。
白柠闲知道王氏爱子如命,以白子初来威胁她,她一定会方寸大乱的
。
一切都在白柠闲的掌控之中,其他人不过是一颗颗挣扎的,无力反驳的棋子而已。
皇上阴沉着一张脸,迟迟不开口。
厅中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开口。
白柠闲心中冷笑,皇帝犹豫的是,白启年做事情认认真真兢兢业业,他手中还有许多没有完成的事情,关乎着整个天下的发展。
他不敢松口,也不想打乱眼下的平静。
这一刻,白柠闲的心中涌现着浓浓的苍凉。
替傅珺璟感到伤心,皇帝表面对傅珺璟不错,做的人模狗样的,其实,他一直觉得这个儿子可有可无吧!
在寂静之中,傅沧澜突然从门口走了进来,一撩衣袍跪在了地上:“父皇,臣有本奏。”
平静被打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傅沧澜的身上。
白柠闲眼中划过来一丝冷意,她倒是要看看,傅沧澜能说出什么花来。
“父皇,刚刚儿臣去过了母后那里,母后突然说起,占星师夜观天象,说今年不太平,如今,白相手中还掌握着许多的事情,百姓生存,几乎全都寄托在了白相身上,请父皇下旨,让白相与户部清点一下粮食与钱财,以备不时之需。”
他像是完全不知道这里正在发
生什么一般,就这么横冲直撞的说了一个与这个事情毫无关系的事情。
可在座的都不傻,听得出来傅沧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