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害怕了,害怕白子初废了,白启年不管白子初的死活,毕竟,他还有一个儿子,不是么!
所以,才顾不得其他冲了进来的。
王室压低了声音说道:“老爷,事到如今,只能推一个人出去,让白柠闲消了气才好。”
“你疯了?”白启年呵斥了一句:“若是有一个人出去,就证明是白家的人刺杀了凌王,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名么?轻则降官职,重则流放八百里,你疯了!”
这一刻,王氏才知道白启年的心有多冷,当年,他为了他的官职,他不可能要白柠闲,王氏觉得苏氏活该,咎由自取。
如今,白启年为了官职,不管白子初的死活,她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心中根本不在乎任何的一个子女,只在乎他的官职。
刀子落在了她的身上,她终于明白了这种彻骨的疼痛。
她跌坐在了地上:“难道眼睁睁的看着白柠闲来祸害我的孩子么?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子初被她残害,然后轮到洛染,最后轮到我么?白柠闲根本就不会放过白家,白家不会轻易的逃脱的!”
啪!
白启年扬起手,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了王氏的脸上:“你闭
嘴。”
他的脸上怒意横生,可怕的很,满腔的怒火,本来就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宣泄出来,王氏却冲出来撞到了刀口上。
他怎么能从白家交出一个人去,怎么能说刺杀傅珺璟的人就是白家的人?
那他这丞相的位置,保不住了呀。
他半生的努力,白家的荣耀全都没有了。
他不能……
王氏含泪看了一眼白启年,这个自私自利的夫君,她已经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
可她,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孩子。
一定要!
王氏的心中有个大胆的想法,她站了起来,提着裙摆跑了出去。
晚上,又下起了倾盆大雨。
凌王府之中,亮起了明亮的灯笼,所有的花草都被盖好了。
连角落里面的缸莲都被保护的极好。
小厨房里面亮着温暖的光明。
白柠闲正在研究她的水果蛋糕。
说实话,她没学过,只是大概知道原理,试探性的做一下。
连面包都是用木桶蒸熟的。
好在,调料齐全,小厨房的嬷嬷人也聪慧,白柠闲说的比例,她也能调配出来。
第一次做蛋糕,也并不失败。
白柠闲挤好了奶油,在上面摆上了应季的水果,放
在食盒里面,提着往傅珺璟的书房走去。
刚刚走到长廊下,小然打着雨伞冒着大雨跑了进来:“王妃,白家有人要见您。”
“谁?”
“是大夫人,忠勇侯说,瞧着她也可怜,在暴雨之中跪了一个下午,才来叨扰王妃的,如果王妃不想见也就罢了。”
“呵。”白柠闲嗤笑了一声,嘴角勾起了几丝不屑。
冬雨有些不解,想要追问,又想起白柠闲不喜欢别人多嘴,便闭上了嘴巴。
细辛却明白,王氏害了不少的人,可轮到她自己的孩子的时候,她就怕的不像话,真是顺应了那句话,自己的,就知道心疼,别人的就视为野草。
白柠闲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蛋糕,说:“雨太大了,本宫今夜不过去了。”
“是。”
倾盆大雨拉直了屋檐上滴下来的水,雨水无情的溅到了白柠闲的裙摆上。
白柠闲收起来目光,懒洋洋的走向了书房。
书房亮着暖黄的灯光,傅珺璟坐在长案后面,低头翻看着自己手中的册子。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抬头看向了白柠闲,嘴角带着几分笑容:“咳咳,你怎么来了?”
“身体没好全,就别逞强。”
白柠闲眼神微微一沉,将食盒放在了傅珺璟的面前。
傅珺璟捂着唇又轻咳了两声,无奈地开口:“我身上带病,祭天只怕是无法帮忙了。”
嗯?
白柠闲眉头一挑:“祭天?”
“是啊。”傅珺璟说:“夏日将至,大水易成灾,祭天保佑国泰民安。”
听到傅珺璟的解释,白柠闲无声点了点头:“不去也好,所有的好事都被你占光了,旁人难免不痛快。”
“来。”傅珺璟冲着白柠闲伸出了一只手。
皮肤冷白,手腕的骨节十分明显,手指修长,如一块上好的白玉精雕玉琢的工艺品一样。
白柠闲沉默了一下,还是轻轻将自己的手放到了傅珺璟的手中。
傅珺璟的眼眸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像是一个得到了糖吃的小孩子一般,拉着白柠闲坐到了他的旁边。
他将前穿越着的笔记放开,指着其中一句,告诉白柠闲:“你看,这一句,应该翻译成,远去槟城,此生不归。”
白柠闲侧目瞧了眼傅珺璟,瞧着他满眼认真的模样,心中微微一震。
在傅珺璟的目光砍过来的时候,白柠闲飞快收起来自己的目光,轻轻捋了一下垂在耳边
的发丝:“这样说来,她最后是因为什么事情,去了槟城,再也没回来?或许线索就在槟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