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胡扯。”苏浩云拍了一下苏浩风的脑袋:“传言冰影公子是个青年,你十三岁的时候才多高,他比你高半个头,还没你现在高呢!”
苏浩风摸了摸脑袋:“太远了,看的不真切。”
“胡扯,你是做梦吧。”
“才没有。”
二人吵吵嚷嚷的扯皮,白柠闲觉得好笑,抱着手看着他们二人在阳光下面打闹,心中莫名升起了几分暖意。
若是,他们可以一直这样,不必背负满身的痛苦前夕,该多好。
这时她发现一人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回头看去,发现傅珺璟站的不远不近,哪算清澈的眼眸落在了她的身上。
白柠闲眼神微微一沉,转身便离开了。
二人合作,少不得利用,可白柠闲的心中就是不可避免的觉得不舒服!
傅珺璟没追上去,神色淡然,看不情绪,可背在身后的手指,却一点一点收紧了起来。
这细枝末节的细节出卖了他,让人清楚,他心中不是完全一点都不在乎的。
这几日,白柠闲对他的态度都十分冷淡,冷淡的让傅珺璟觉得心中十分的不舒服。
苏浩风和苏浩宇瞧着白柠闲突然离开,莫名其妙的转头看去,见
傅珺璟站在不远处,立刻走了过去:“参见王爷。”
“免礼。”傅珺璟眸子闪烁了一下,将心中乱七八糟的情绪全都收了起来问道:“送生辰的日子选定了么?”
“选定了。”苏浩云点头回答:“就在这个月初八。”
初八?
傅珺璟眉峰微挑:“与丹尤迎亲同一日?”
“是。”
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苏浩云和苏浩风对视了一眼:“奇怪了,王爷和闲妹妹怎么都奇奇怪怪的?”
“唉,夫妻吵架,正常的很。”苏浩风摸了摸下巴:“爹娘不也时常吵架么?”
苏浩云皱了皱眉头,道理是这个道理,却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白家。
“娘亲,爹爹,你们救救女儿吧,女儿不想嫁,求求你们了!”白云衫抓住白启年的袖子,一张脸上,带着泪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李氏簇拥着自己心爱的女儿,泣不成声:“老爷,您再想想办法吧,怎么能让云衫去那丹尤的寒苦之地!”
白启年瞧着二人哭哭啼啼的模样,莫名其妙的觉得头疼,白启年呵斥了一声:“眼下,老夫能怎么办?”
“这一切都是白柠闲那个贱人算计的,她
就是要我们家不得安宁。”李氏叫器着:“你看看,这偌大的白家,二公子伤了腿,就剩下两个姑娘了,云衫留下,日后还能嫁个好人家,稳固白家的地位,若不然……”
李氏字字见血,这么久了,她终于还是看清了自己夫君的内心。
什么都避不过他的位置。
什么都不如他的前途。
这句话倒是触动了白启年,他皱着眉头说道:“老夫岂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一切都太快了。”
傅珺璟是直接带着白云衫入宫了,连给白启年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皇帝已经册封了白云衫为永安公主,除非白云衫死了,不然都必须要嫁给赫连雷!
李氏瞧着白启年动容了,趁热打铁:“公主可以服毒,避开和亲,不如,让云衫诈死?”
“你说什么?”白启年听到李氏胆大包天的话,猛地站了起来:“欺君罔上,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就算云衫逃过了和亲,日后又以某种身份来活着?”
“这个不难。”李氏为了自己的女儿,可畏是拼尽全力了:“等到和亲的事情过去了,再想个法子把云衫接回来就是了。”
瞒天过海,欺君罔上。
李氏说这些话的时
候,浑身都在颤抖,可心中却异常坚定,不管如何,都要保住自己的女儿!
“你疯了?”白启年不可思议地定了李氏,她向来柔弱乖巧,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怎么眼下变得如此丧心病狂了:“眼下,云衫自戕,我们都要跟着遭殃!”
“若不是自戕呢?”李氏抬起头,一双眼睛闪烁着光芒,抓住了白启年的手:“若是意外,或者是他杀呢?老爷,妾身有个想法……”
白启年瞳孔微微一缩,纵使混迹朝堂几十年,听完李氏的话,他还是不免有些心惊。
这样的布局谋篇居然是一个后院的妇人想出来的。
他紧紧握着拳头,后退了两步,叹了一口气:“那就,依你所言!”
李氏抱住了白云衫,一双妩媚的眼神之中逐渐染上了凶狠的光芒。
初五那一日。
主办和亲的傅珺璟带着赫连雷一同前往白家,送庚帖。
马车摇摇晃晃的行驶在挂满了彩旗的道路上,白柠闲撑着车壁闭着眼睛休息。
傅珺璟坐在她的对面,修长的手指翻看着手中的账本。
“和亲本是王爷自己的事情,何故带上我?”白柠闲皱眉说道。
“白云衫是臣子之女选做和
亲对象,送庚帖当日,需有皇室贵妇做圣母娘娘,让宫中的娘娘们去,太抬举她了。 ”傅珺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