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大夜富足,兵强马壮,就不知道你丹尤能不能承受得住了!”
“来来来,打一架!”
在一群人的意气风发的挑衅之中,赫连雷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他冷眼看了一眼安安静静站在人群后面的作俑者,恼怒不已。
可后者,只是轻佻了一下眉头,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他警告过他,他不听,怪不得旁人!
“王子。”皇帝冷眼盯着赫连雷:“你的答复是什么?”
赫连雷紧紧握住了拳头,咬了咬牙齿说道:“我娶!”
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就是一个女人,大不了娶回去放在那里就是了!
十年,够他丹尤好好修养了!
“好!”皇帝说:“传朕旨意,册封白家白云衫为永安公主,前往丹尤和亲,即日启程。”
“谢陛下。”白云衫一头磕在了地上,泪如雨下。
这不是她想要的,远去丹尤,能活多久都不知道!
白柠闲这个贱人!
赫连雷冷眼盯着傅珺璟,他苦心积虑,不但没有得到白柠闲,现在好了,捞个庶女回去。
这笔账,他会慢慢和傅珺璟算的!
“对了。”傅珺璟突然开口:“王子夸耀本王游园玩的
极为开心,要将北疆的白夜草原割个大夜,可还算话?”
众人:?
你老认真的么?
您看赫连雷的样子像是开心的样子么?
王爷太贪了。
可别惹急了赫连雷,一拍两散才是。
刚刚被逼迫娶了白云衫,现在傅珺璟居然好意思要草原,赫连雷握紧了拳头,狠狠咬着牙齿,冷冷盯着傅珺璟。
面对他的愤怒,傅珺璟显得淡然的多,一副无辜的模样,气的赫连雷跺脚。
可,赫连雷不敢反驳,他还有个巨大的把柄在傅珺璟的手中!
难怪,傅珺璟一直没有说,难怪,他像是忘记了一般,放任着自己,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啊!
这个混蛋玩意!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赫连雷紧紧握着的拳头缓缓松开了,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冷声说道:“王爷喜欢,那就拿去吧。”
众人:?
这就同意了?
凌王好本事啊!
赫连雷气的头发晕:“既如此,本王就回去准备归程的事宜了,告辞。”
语罢,他恶狠狠的盯了一眼傅珺璟,带着人怒气冲冲的便离开了。
众人恨不得给傅珺璟竖起大拇指,再喊一声干的漂亮。
大夜的里子面子全
有了,损失还不大,太好了。
白启年与众人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一点都不高兴!
白云衫是他精心培养的,是用来联姻,稳固自己的地位的。
却这样阴差阳错的嫁给了赫连雷,好好的一步棋,走成了死棋,这一切都是白柠闲和傅珺璟干的!
众人散去,白启年在门口将白柠闲给拦了下来,他冷着眼睛盯着白柠闲,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说道:“你们是亲姐妹,你怎么如此歹毒,将她逼到丹尤去?”
白柠闲抬起下巴,倨傲的盯着白启年:“是么,我从乡下回来之前,也是这样想的!”
要她代替白云衫嫁人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她们是亲姐妹?
“你!”白启年被怼的哑口无言,咬牙说道:“可,若不是我们筹划你能有今日的风光?”
白柠闲:?
一辈子没听过这么好笑的话。
倘若傅珺璟真的是个瘸子病秧子,白启年还说的出来这句话么?
白柠闲嘲讽的看了一眼白启年,转身便往马车走去。
她的高傲与不屑,让白启年的心中怒火翻滚了起来,他越发明白,白云衫,不过是白柠闲报复白家的开始。
没有后退可言
,只有你死我活!
这样的认知让白启年觉得心惊肉跳,既如此,他也不能手下留情了!
凤羽宫中。
太后和皇后同样阴沉着脸,看着跪在下面的两个人。
安淑怡红了眼睛,眼泪簌簌落下,不敢高声言语。
太后气的眼睛都在发红,手中的佛珠捏的紧紧的,深怕自己可止不住将佛珠砸到安淑怡的脸上。
“祖母。”傅沧澜一头磕在地上:“都是孙儿的错,请主母恕罪。”
太后冷笑了一声:“什么罪?”
傅沧澜一怔一时间说不出来话。
太后活了这么多年,未必连这点事情都看不透。
她缓缓站了起来笑了一声:“哀家不是你的长辈也不是你的父母兄弟,你的事情,哀家做不得主,你自己看的办吧。”
“太后。”安淑怡瞳孔微微一缩,伸手想要抓住太后的衣摆。
却没有想到扑了一个空。
太后已经走入了风中,沧桑的背影之中带着几分冷冽。
养了多年,竟然是他日做了嫁衣,实在是好笑之极。
安淑怡扑在了地上,眼泪漱漱落下,像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布娃娃一般。
皇后一拍桌子,冷喝了一声:“你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