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凭什么!
明明是她先认识了傅珺璟的!
明明是她陪伴了傅珺璟许多年,如今好处全让白柠闲给占了!
凭什么!
不甘心逐渐衍生处了愤怒,如同黑暗之中的江水,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底部却是波涛汹涌的了!
安淑怡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赫连雷的房间里面。
赫连雷软软地靠在一个软塌上面,手中握着一个娇小的瓶子,抬眸看向了安淑怡:“郡主来了。”
安淑怡紧紧握着拳头靠在门上,冷眼盯着赫连雷:“王子叫我来,有什么事?”
“这船上是难得的好机会。”赫连雷将一个小瓶子,放在了桌上,低声说道:“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你……”看到那小瓶子,安淑怡害怕的后退了一步:“你疯了?”
“只要你做到了,你就是凌王妃,你父兄也会应此受益,何乐而不为?”赫连雷那双狭长的眼眸直勾勾安淑怡:“你做了七年的质子,堂堂郡主在宫中举步艰难,太后虽然养着你,却对你毫无半点怜惜,不过是想要控制平邑王而已,若是我,我就拼命搏一搏!”
这席话落在安淑怡的耳朵里面,激起了巨大的
涟漪,不如拼一拼!
如今傅珺璟已经与以前完全不同了,如果拼一拼,家族或许会得到最大程度的救赎!
可,白柠闲有什么错!
她这样对她,真的可以么?
还有傅珺璟,纵使喜欢他,却也不想用这种方式得到他。
心中在疯狂的挣扎,理智良知与家族兴衰疯狂的拉扯着安淑怡。
皇后的威胁也时时刻刻提醒着安淑怡,做到了便大家都好,做不到,日后便要将她随意指婚!
痛苦在疯狂的蔓延,拖着安淑怡坠入深渊。
她也是骄傲的郡主,怎么落得这样的地步,活的如履薄冰,连一个婢女都不如!
赫连雷将安淑怡的挣扎收入了眼底:“你可知道,你们皇帝为了掌控平邑王,给他赐了一个美妾,这位美妾,压得你母亲喘不过气来,她再有错也是皇帝的人,谁敢罚她,前些日子,将你弟弟推入了湖中差点淹死!”
安淑怡瞳孔微微一缩,声音逐渐颤抖了起来:“你说什么!”
“你不往高处爬,不拖着你的家族走,他们就会在西北寒苦之地,受尽折磨!”赫连雷轻轻抚摸着药瓶:“白柠闲的位置本来就该是你的!”
所有
的话,如同一曲诡异的恶魔低语,家人所受的伤害提醒着安淑怡,她的良知,不值半个铜板。
她不在这华城拼一拼,她的家人就在西北痛苦挣扎!
凭什么,别人坐在明堂上,她要在风雪之中针扎!
凭什么,别人的兄弟高官厚禄,她的兄弟被人残害!
凭什么,别人的家人备受皇恩,她的家人却被牵制着!
她不甘心!
不是她的错!
是他们先对不起她!
安淑怡抬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双目之中划过了一抹决绝,走到赫连雷的面前,将拿瓶药收入了怀中。
“这药放于水中,芳香无比,不宜察觉!”赫连雷说:“等你的好消息!”
安淑怡抬眸瞧了一眼赫连雷:“也希望王子兑现诺言!”
赫连雷虽然是丹尤人,却不像是其他人一般满脸凶横,他虽然高大健硕,五官却生的好看,身上慵懒的气息尽显高贵:“你放心,事成之后,自然有平邑王立功的机会!”
安淑怡冷着脸看了一眼赫连雷,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童烨从暗处走了出来抱着手对赫连雷说道:“你疯了?凌王的话,你一句都听不进去么?”
“我做什么了
?”赫连雷嗤笑了一声:“他做了对不起白柠闲的事情,我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童烨眼神微微一冷:“白柠闲不是你驾驭的住的!”
“那是我的事情。”赫连雷说:“你当初不也是希望我娶到她?”
童烨沉默了,她觉得白柠闲太好了,赫连雷配不上!
夜风微凉,巨大的船在水面上轻轻的摇晃。
黑压压的江面,像是一张血盆大口一般,顷刻便要吞噬一切。
远处的戏耍的人们的歌声没有停止半分,灯火阑珊,歌舞升平,热闹不已!
白柠闲坐在窗户边上,感受风轻轻拂过水面带着丝丝凉爽。
傅珺璟将一盘刚刚烤好,外酥里嫩的肉放在了白柠闲的面前:“晚膳没吃多少,再吃点吧。”
白柠闲目光冷冽地落在了傅珺璟的身上:“太油了!”
不想吃!
膈应的很!
“怎么?”傅珺璟坐在了白柠闲的面前:“何故生气?”
“王爷拖着不让我走,是故意看白云衫在众人面前大放厥词给我添堵?”白柠闲越发摸不透傅珺璟的心思。
他就像是一团巨大的迷雾,就算在眼前,你也看不透他真实的想法!
“生气了?
”傅珺璟捏了一下白柠闲的手,柔声哄道:“是本王不好……”
白柠闲一把将手从傅珺璟的手中抽了出来:“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