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白柠闲苏浩林给的东西打开放在了桌上:“我现在不想吃甜的!”
甜腻的糕点哪里有肉香?
白柠闲却不知道,这句话落在了傅珺璟的耳中就变得别有深意了起来。
傅珺璟低声说道:“甜的是不好!”
随后,傅珺璟站了起来,直接将糕点倒入了河中,河里面的雨儿跳跃着,抢着吃那细腻的糕点。
白柠闲也不搭理他,傅珺璟的脾气秉性到现在白柠闲都没有摸透,她自然不会做这个自讨没趣的事情!
随意吃了一点东西,困意来袭,白柠闲便上床休息了。
船上热火朝天的布置着晚宴,丹尤人准备格斗,那些姑娘们自然也会好好打扮一番,船上还有其他的公子哥,是有机会定下好的姻缘来的。
只有白云衫坐在房中气不打一出来:“这白柠闲也太过于嚣张了!”
“小姐,何必与她置气。”翠竹轻轻梳着白云衫的头发:“终有一天,小姐会出人头地,站的比她还要高!”
“终有一天?”白云衫紧紧握着手中的簪子冷声说道:“终有天又是何年何月?难道我就要甘愿这样受气么?苏家闹着和离,让白家丢尽了颜面,你
没瞧见今日那些姑娘都不跟我搭话?绕着我走了?”
“哎,谁让她嫁给了王爷!”翠竹轻声说道。
砰!
白云衫砰的一声将玉梳子拍在了桌上,冷声说道:“不行,再这样下去,我就要被欺负死了,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了!”
“小姐?”翠竹不解的说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这华城的人最在乎的就是忠孝 了,我若是在他们的面前揭开了白柠闲的假面,看白柠闲日后还如何在人前作威作福!”
“不成不成!”翠竹立刻说道:“王妃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咋们在她手里面吃了不少亏了!”
“我知道。”白云衫勾起了嘴角说道:“我那大姐姐不就是最会伏低做小,以退为进么?我也学学!”
“小姐!”
“好了,你再这样涨别人威风,灭自己志气,我就把你赶走!”
翠竹垂下头一脸的无奈,好言难劝想死鬼!
这船的最下面,有一个巨大的容纳几百人的宴会厅。
入了夜,便亮起了璀璨的灯光。
厅中聚集的都是年轻人,少了约束,自然是热闹非凡的。
白柠闲与傅珺璟同坐在主位上,她只觉得吵闹的厉害,心不
在焉的玩弄着自己手中的杯子。
“怎么了?”傅珺璟问:“饭菜不合口?”
“晕船,我出去走走。”白柠闲缓缓站了起来,就要离开了。
傅珺璟一把将她拉了下来:“再等会儿,本王陪你一起去。”
白柠闲垂眸扫了一眼傅珺璟,不知道他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又淡淡地坐了回去。
白云衫的目光一直都在二人的身上,她突然举起了酒杯站了起来,轻声说道:“这杯酒,我敬王妃。”
如同黄鹂鸟一般的声音在厅中响起,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白云衫的身上。
她与白柠闲眼下的关系才叫做尴尬,白相和苏氏和离,苏氏还带走了一双儿女。
这简直就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局面了。
白云衫居然还来参加了游江会,还有心思给白柠闲敬茶,真是厉害。
白柠闲抬起眼睑,慢慢悠悠地瞧了一眼白云衫,没表示。
白云衫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淡淡的瞧着白柠闲:“王妃如今春风得意了,可你撺掇父母和离,气的父亲与祖母寝食难安,祖母还病倒了,王妃,您真的太心狠了。”
眼眸微红,大义凛然的为了自己的父亲和祖母鸣不平,
那模样真是叫人动容。
偏生白柠闲是个硬骨头,软硬不吃:“你大约是喝醉了!”
“我没有。”白云衫深呼吸了一口气:“王妃,白家待你不薄,你怎么能这样对待父亲和祖母?”
“呵。”白柠闲冷笑了一声:“你心底善良,却在这种时候来参加游江会,难不成是故意来指责我的?”
既然撕破了脸,白家现在无地自容,白云衫却能什么都不顾的来参加游江会,这心比白柠闲还要冷上几分吧!
“你口出狂言,污蔑当朝王妃,以下犯上,罪不容诛。”白柠闲细数了一下白云衫的罪行,薄唇亲启,凉凉地说道:“该如何惩罚?”
“我……”白云衫顿时就被吓住了,众目睽睽之下,她紧紧撰着拳头,不知所措了起来。
怎么和她想象的不一样,这些人不应该和她一起指责白柠闲才是么?
怎么他们毫无反应?
白柠闲摇了摇头,人蠢还不自知!
倒是翠竹反应快,立刻跪了下去:“王妃娘娘,小姐心中惋惜姐妹情,喝多了酒一时间口误,请王妃开恩,莫要责罚她。”
白柠闲眉峰微挑:“你算什么东西?你要为饶了她就饶了她?
”
“王妃,奴婢自知身份卑微,可小姐真的不是有心的!”翠竹一头磕在了地上!
白柠闲不为所动,目光冷冽,好似看着蝼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