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已经又过去了两天。
李信和李武巡逻的时候,再也没有遇到任何异常的事。
这一天的清晨,李信和李武正走在去县衙的路上,而李武则在旁边不断的向着李信嘀咕着闲话。
“唉,没意思,真没意思啊。
这两天连个贼都看不见,真是闲的身上快长毛了。”
李信撇了一眼,转而说道:
“你就别抱怨了,没有贼还不好啊?不出事还不好?
你怎么就不能盼着点好事呢?”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李武显得有些没有精神。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这不是闲的么?”
没多久,李信和李武就如往常一样,走进了县衙。
一迈入张冲的房间,李信就看到了张冲正靠在椅背上,同时还眯起了眼睛。
就好像是闭目养神在思考着什么,又好像是晚上没有睡好,早上来这儿补一觉。
在进入房间后,李信还稍微观察了一下。
而李武就直接多了,一进房门看到目标,毫不耽搁的冲到了张冲面前,十分主动了挑起话题,开始站在张冲面前瞎扯了起来。
当然,主要是李武自己说话,张冲并没有回应。
过了一阵儿,张冲也是被李武吵的实在是心烦意乱,无法在继续假装没听见,只能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睁开了眼睛。
“唉呀,二狗啊,差不多得了,你都说的我脑仁儿疼了。
这样吧,前两天跟你们说的庙会的事,你现在还记着呢么?”
远远的听到了张冲的话头,看样子是有事情要交代,李信也连忙快走几步,凑到了张冲跟前。
听到突然询问庙会这不相干的事,李武也是稍微一楞,不过很快就有些得意的说道:
“记得、当然记得,不过现在还没到时候呢吧?
哎?不对,二叔你该不会是糊涂了吧?连日子都记不清了?”
张冲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
“别插话,我还没说完呢。”
双眼死死的盯着李武,再次停顿了两个呼吸,张冲才继续说道:
“给你们安排个事儿,今天你们就别再县城里面巡逻了。
一会儿你们去平安镇跑一趟,早点把路线和办庙会的地点都熟悉熟悉。
就当是提前踩点儿了,省的到时候抓瞎。”
、、、
出了县衙,李武就异常的兴奋。
高兴的理由无非就是,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县城了。
衙门里当差的人,大概可以分为三种,壮班、皂班和捕班。
壮班说白了就是值守各个固定位置的,城门、城墙、库房、粮仓、重要路口等等。
总之基本都是不会动的地方,他们自然也不能随意的走动。
而皂班可以直接看成,服务于县衙高层,尤其是县令这个人的,也就是县令在哪他们就在哪。
县令出门他们跟着,县令审案他们喊堂威。
甚至帮县令稍个口信,跑腿儿买点东西,或者去传唤个人,都是这些人去做。
除非是有人吩咐,不然皂班的人,基本就是围着县衙打转儿,或是站岗把守,或是听候差遣。
李信和李武所在的捕班,需要关注的就是水芸县城,里里外外来回流动的人。
他们的活动范围,理论上可就比另外两种大的多了,包括水芸县下属的个村镇,偶尔他们也会去,不过并不是总去。
假如某个村子出点事儿,比如宅基地矛盾、院墙不直、抢夺水井等等,各种类型的矛盾造成的打架斗殴事件,他们捕班都有出城的机会。
但是这种事儿,只要不死人,那他们过去的捕快一般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类似于他们过去做了个见证人。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到了具体的村镇这个级别。
真正处理矛盾和人们纠纷的,还是各村的村长或者族长,以及在当地有名望的那些人。
这些人在当地说话办事,有时候比衙门里的捕快要有用的多。
而且多数情况下,这些人追求的目标和朝廷县衙想要的目标,多数时候是相近,甚至是重叠的。
所以如果世事都要县衙亲自管,那就算捕快在多一倍也是杯水车薪,完全管不过来。
李信和李武两人出了县衙后,就沿着大街一路向东,直接走向了东城门。
平安镇位于水芸县的城东,距离很近也就不到十里而已。
虽然是离着很近,但是位于城东,他们两人还真的没有去过,毕竟他们比较熟悉的还是城西。
这点儿距离,对于李信和李武来说,就算是十分悠闲、随随便便的走过去,也能在一个时辰之内轻轻松松走到,要是认真一些赶路的话,那还能再快上不少。
一直出了城门,才刚刚走了不到二里地。
此时李信和李武已经走到了一条河附近,抬眼看去,不远处的河岸上还有一座不错的石拱桥。
现在的天气虽然还是有些冷,但是水面上的冰大多都已经化开了,岸边仅存的那些冰也是非常的薄。
尤其是靠近河岸的土地,看似都冻得坚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