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才刚刚发亮,李信就意外的醒了过来。
昨晚与李信往常的睡眠质量相比,有着很大的差别
睡醒后,看着窗外那还不算明亮的色,李信确定自己这是醒早了。
之所以如此,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李信的心里有事,所以才早早的就醒了过来。
而李信担心或者是挂念的,就是昨下午他亲自写的那份呈文,李信不知道能不能过县令那关,也不知道今去县衙后,他所面临的结果是奖还是罚。
李信也想过会不会因为自己,把李武和张冲都给连累到。
心里不踏实总想着一些事儿,睡的自然也就不好,刚蒙蒙亮他就因为光线的刺激醒了过来。
虽然已经醒了,并且觉得此时的自己相当有精神。
不过李信并不想直接起床,反而是躺在床上枕着胳膊发呆。
李信感觉这时自己的头脑特别的清醒,脑海中不断的冒出各种各样的想法,可是因为思绪太多,一时无法全部抓住,而导致那些杂念又飞快的消失。
时间就在李信这没什么意义的思绪飞奔中流走了,直到过了很久,李信突然听到,母亲喊自己起床吃饭的声音。
猛然惊醒,李信直接坐起身来,坐在被窝里稍楞片刻后,发现自己好像又在不知不觉中重新睡着了。
而且这次睡的还相当的沉,就连母亲起床做饭的响动,他也一点都没有听到。
伸了个懒腰,李信回想着刚刚的自己,发现也许是因为之前那次醒后,头脑中的思绪太多也太杂乱,导致后面虽然睡的很沉,但之后却做了一个十分诡异的梦。
梦中有着稀奇古怪的人和物,有着古老的蛮荒与现代的城市,也有着莫测的鬼神与精妙的机器。
轻轻的晃了晃脑袋,李信收回了四散的意识,环视了屋子一圈,用来让自己从梦中快速回到现实。
“算了,不想那些了。”
李信知道,除非他现在就拿出纸笔,直接记录下梦中的内容,不然不用等太久,也许只要起床后一次方便的时间,就会把现在还能记得的内容,忘个干干净净。
而李信从来是没有随手记录这些的习惯,也并没有觉得多重要,所以只是应和了母亲一声之后,就赶紧穿衣服起床了。
穿好衣服后的李信,推开房门打算出去方便一下,正好看到了从门外走回来的父亲。
两人打了个照面,父亲也只是随口问了一句,“起来了啊”。
李信脚步也毫不停留的“嗯”了一声,就直接奔向了茅房。
一刻钟之后,李信端着水盆走到了院子里。
冬的水缸自然就不能直接放在院子中了,不然肯定会被冻裂的。
不要瞧冬水结冰后的力量,这就跟种子发芽一样,足以开山裂石。
当然也有一些防护措施,但是对李信家来,没有那个必要,直接把空的水缸,搬进院子东边做饭的屋里就好了。
此时的李信从东屋出来,双手端着的却是一盆热水,这都是李信的母亲早上做饭时,多烧了一些专门用来洗漱的。
这种洗漱的水也不用烧开,只要烧的温热了,盛出来倒在盆里就行了,锅里只要剩下足够做饭加泡茶的可以了。
也多亏了李信的父亲有门手艺,家里从来都不缺大大各种的木盆,洗菜洗碗的、洗衣服洗脸的、大号号的样样都樱
等锅里的水彻底烧开后,再次分一部分出来倒在茶壶里泡好茶水,最后剩下的才是做早饭要用的水。
当然了,这样泡的茶水,肯定不地道也不专业。但是对于李信家来,喝茶只是为了水里有个味儿,早上最主要的还是要喝口热乎的,毕竟一晚上的睡眠,对于身体来可是纯消耗的。
而且现在也不比前世,屋里可没有下水道,又还是冬,屋里万一洒了水是很难干的,所以李信都是把水盆督院儿里去洗漱。
一些讲究有钱的大户人家,自然没有这些担忧,但李信家可没有那个条件。
李信端着水盆,走到了院子边上的一个大木桩面前,直接把水盆放到了上面。
好听一点,这个几乎腐朽的大木桩,就是李信的洗脸台,不好听一点,就是条件如此,只能随便找个高的地方凑合一下。
其实有李信父亲在,家里自然是有脸盆架的,不过放在了正屋里,李信懒得把水盆端进屋洗好了,在重新端出来泼水。
正是化雪的日子,冬的早上也格外的寒冷,双手慢慢的放入热水中,一下就给李信经过了一夜消耗的身体,重新带来了活力。
李信恨不得现在就闭上眼,好好的享受一下热量沿着双手,传导进身体时带来的舒适。
可惜还是早上的严寒占据了上风,没有过太久,盆里的水就不再那么热了。
于是李信赶紧洗漱完毕,把水泼到了墙根的雪堆上,放好洗脸盆回堂屋吃饭去了。
早饭准备的很简单,只有粥是家里早上现做的,又出门在胡同口买了几个炊饼,回来后母亲切了一盘儿咸菜,还有拿出了昨吃剩的鱼干。
肚子里有食物,身上才暖和,两碗热粥下肚后,又吃了几个炊饼,李信这时才真的感觉到,身体彻底的激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