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伙计说死了人了,李信和李武之前那懒洋洋的模样瞬间消散,一下就打起了精神。
李武直接就站了起来,对这伙计说道:
“在哪?什么时候死的?”
对面伙计却害怕又委屈的说道:
“就在后院客房的二楼,具体什么时候死的我也不知道啊。”
李武对伙计打发道:
“你赶紧去县衙报案,我们先过去现场。”
随后转身看向了李信,见李信也已起身,并对自己点头。李武就快步向后院走去。
就在李信和伙计交错而过的时候,李信突然停住,转头问道:
“等一下,是你最先看到的死者么?”
伙计点了点头,李信便又说道:
“你别去了,你跟我们一起过去。”
然后又指着一个前堂的伙计说道:
“你,过来,你去县衙跑一趟,找里面的张冲张捕头。让他赶紧带人来连升楼,就说是李信说的。记住了么?”
看到对方点头表示,李信便转身带着刚刚的伙计也向后院走去。
进入后院,一眼便能认出事发地点。
只见在一出通向二楼的楼梯处,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正站在李武面前,好像在焦急又小心的回答着什么。
李信走上前去,问道:
“怎么样了?”
李武回道:
“来了啊?这时刘掌柜。”
“我也还没上去呢,不过我刚刚问过了,掌柜的说死者也是刚刚发现,前一阵住进来的,好像是个做买卖的倒卖商人。”
李信听后便说道:
“嗯,我们上去吧,对了,掌柜的去通知一下,这栋楼的客人都别让他们走了。”
然后两人便走上了通向二楼的楼梯。登上二楼,便看到一条长长的走廊。
而在走廊的一侧都是一间一间的客房,总共五间,在走廊的尽头还有一扇紧闭的窗户。
两人顺着伙计的指引,直接走到了走廊最里面的一间客房门前。李信站在门外,抬头看了看挂在门框上面写着一号的牌子。
看向房门,只见此时的房门半敞开着,向屋内望去,能够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正趴在桌子上就好像醉酒后睡着了一样,桌面上杯盘狼藉都是残羹剩饭。
只是在往下看,就能清楚的看到地面上一片殷红刺眼的血迹,看样子就不是这一两个时辰流的新鲜血迹。
李信和李武两人走进屋内,环绕了一圈,但是没有翻动任何东西。
之后又走出了门口,站在门外,李信就对小伙计问道:
“知道他是谁么?还有是哪的人?或者住在哪之类的?”
伙计回道:
“不知道啊,大人。我们客栈里就登记了个名字叫吴义,一般我们都是喊他吴老板,听说就是本地人,但是常年做生意,经常往外跑,所以半年一年的才会回来一阵子,我也是今年才知道他。”
李信继续问道:
“哦,那你知道他具体做的什么生意么?”
伙计直接推脱道:
“不知道,不知道,我年纪还小,来酒楼时间也短。好多人都不认识,这个吴老板前一阵子在酒楼包了间房,不过却不是天天回来住,偶尔也才见一次。要不您问问我们掌柜的。”
“他应该认识的,昨天晚上还白送了吴老板一壶酒呢?我觉得他们可能是旧相识。”
李信一听,就立刻接着问道:
“嗯?昨天晚上?什么时辰还记得么?”
“记得,记得,当时天已经挺晚的了,在戌时之后,这位客人点了一桌酒菜,酒就是当时送的。”
“之后大概晚上的亥时我上来巡夜看看窗户门有没有关好,结果看到走廊尽头的这扇窗户是开着的。现在天儿已经寒了,而且晚上还下了雪,我就过去把窗户关上了。”
“就在关窗户的时候可能弄出了动静儿,被屋里的吴老板听见了,他就喊我在送壶酒来。当时他的房门就是半开着的。”
“然后我就应了一声儿,关好窗户直接跑下去端酒去了。”
就在李信询问伙计的过程中,李武带着掌柜的和两男两女走了过来。
经过李武介绍,李信知道了原来这是两对夫妻。
于是便率先向掌柜的问道:
“刘掌柜,你认识里面的人么?”
可是刘掌柜却面带犹豫,迟疑了一会儿低声说道:
“不、、不认识。”
李信一看就明白过来,继续说道:
“你可以想好了?再给你次机会,认识还是不认识?”
刘掌柜听李信一副戏谑的语气,就知道瞒不住。只好叹气一声,交代道:
“认识、认识。不过我俩关系不熟的,我也就是经年累月下来才认识的。”
李信放松道:
“对嘛,这才是该有的态度嘛。那你先来介绍一下里面的吴义吴老板的情况吧。。”
原来里面的吴老板就是水芸县本地人,三十来岁。常年做倒买倒卖的生意,什么都卖,偶尔也会卖些布匹丝绸什么的。
所以一年基本都是在外跑动,差不多十二个月能跑八九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