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十三头昏脑胀,脚下瘫软,有些站不稳身体,红衣男子狞笑而来,眼前密密麻麻好似烟雾般的虫群朝着自己便是扑了过来。
有心无力,即使双手挥动,却没有半点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虫子奔着自己面门而来。
正在此刻,忽然一股劲风呼啸,直接劈在慕十三眼前不远。红衣男子注意到这股劲风,脸色一变,急忙挥袖,嗡嗡声大作,这密密麻麻的虫群急忙转向,却还是晚了一步,被这劲风扫落大半。
此景收入红衣男子眼底,面色难看,眼神狰狞,大呼痛苦:“该死!”
强横的劲风直接扫死大半,这些以他精血喂养的蜂虫个顶个的金贵,死了这么多他如何不心痛?
“五毒蜂?五毒教的至宝,五毒教的强人,看来地位不低啊。”声音响起,两道身影从一旁闪出,乌鸦抱着膀子皱着眉头:“你是来作甚的?找死?”
对方挥手之间,摧残了自己大半五毒蜂,红衣男子本应是痛恨对方,但忌惮于对方实力,那人收回袖间的五毒蜂:“两位,是何人?”
慕十三此刻已再无力气,那毒虫的毒力实在强横,不过半刻已是几乎晕厥。乌鸦眼疾手快扶住身边倒下慕十三,怪笑着:“怎的见这几次面全是昏厥好似死猪。”说完,便将慕十三交给身旁陈判:“判官,给他解毒。”
陈判接过慕十三,手掌附在背后:“没有解药,光凭内力一时半会可是处理不好,还是把解药弄过来。”
两人自顾自说着,丝毫没有把红衣男子放在眼里。后者脸上有些挂不住:“二位,我在问话。”
“知道了知道了,你在问话你在问话。”乌鸦很是不耐烦地回道:“你是干嘛的?劝你不要没事找事,好自为之,交出解药,饶你不死。”
“呵,阁下只会讨嘴上功夫吗?”红衣男子冷笑:“若是上嘴皮下嘴皮一碰就能让人撤走这般简单,那我还要你二位把这慕十三交给我呢,如何?”
“没得谈了?”乌鸦好似百无聊赖般伸了个懒腰。
红衣男子道:“能不中昏睡虫,看来二位也并非庸人,只是此人人头在下必须带走,得罪了!”
说完,红衣男子嘴里忽然发出一阵啸声,这声音又尖又细,听上去好似婴儿啼哭般,令人听了很是糟心。乌鸦眉头紧蹙,身旁陈判已带着慕十三去了旁侧,输着内力。红衣男子口中长啸依旧,不知欲以何为。
乌鸦眯了眯眼:“聒噪!”
说完,身影一闪,闪到红衣男子身前,一巴掌朝着对方面门扇去:“老子撕烂你的嘴!”
“吱!”红衣男子急退,嘴里声音一变,乌鸦速度虽快,却忽然停顿空中,距离前者若咫尺距离的手掌也是猛地一顿,带出凌厉掌风,正正停在红衣男子面门之前,吹动他头发一阵摇摆。
乌鸦的表情有些微妙,准确地来说是有些痛苦。
好似被定身一般,龇牙咧嘴,嘴里发出声音:“这......这......”
“哈哈,莫要如此自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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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男子微笑,施施然从乌鸦身边侧身错过,嘴里冷嘲热讽:“等死吧你。”
“你说我还是你?”乌鸦脸上痛苦之色不减,但却说出这般一句话。
红衣男子还以为他在发癫,并且管顾,正要离开身体一顿,后脖一阵剧痛。面色大变,好似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猛地跳开,表情如乌鸦刚才一般痛苦,一手捂着后脖子,另一手则是入怀掏出一个小瓶看都不看直接扣开瓶塞就往嘴里塞。
汤汤水水顺着下巴流淌到地,看样子狼狈至极。
乌鸦抱着膀子,表情的痛苦渐渐收敛,化作玩味,从上到下审视对方,似笑非笑:“怎么样,夺命蝎的滋味。”
红衣男子动作僵硬,从后脖处拿出一个小巧的蝎子,大小只有不过半个巴掌,通体赤红,一只尾巴还悬在半空微微摇晃,看起来是格外的小巧可爱,但是一对漆黑的眼睛却透着极其的邪恶。
红衣男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壶瓶里的液体已经喝干,一把将其扔在地上听了个粉碎。擦了擦下巴,小心翼翼地将夺命蝎塞进袖中,这般毒物每一只喂养都是格外耗费时间,端的是可贵。
“还来吗?”乌鸦冷笑着。
红衣男子嘴唇发青,表情疲态,颤颤巍巍从腰间拿出一个丹药向前一扔,乌鸦伸手接住。
“解药拿去,放我一条生路,大家出来都是为条财路,山水有相逢,没必要咄咄相逼。”红衣男子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算是与我五毒教交个朋友。”
“交朋友?”乌鸦表情不屑:“金银二老那两个废物想要与我交朋友都不配,你算什么?”
“你敢这般说我家长老?”那人表情有些发怒,却不敢表现出来:“敢问英雄高姓大名。”
夺命蝎的蝎毒只需要三秒钟便可发作,若其爆发开来,不出一个呼吸,便是从患处开始发黑腐烂,直至整个身体化作烂肉一般死去。而中毒者,更是会感到浑身僵硬,无法动弹,但意识清明,生生痛苦死在这又痒又痛的感觉当中。
夺命蝎的毒力,可并非只是吃了解药就能化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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