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凯一直冷眼旁观着她的动作。
沈长琴的手机卡早已经被他限制了呼叫,停机了。
“除了报警,你任何电话都打不出去。”白振凯提醒。
“老白。”沈长琴哭着请求。“我们夫妻一场,你不能这样对我,纵使你不想要我了,直接将我赶出白家就是了,何必非要苦苦相逼……”
“你还记得我们是夫妻啊?”白振凯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表演。“你害我老婆,追杀我女儿,与刚刚这个男人在床上鬼混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是夫妻?”
见时机差不多了,陆景琛才带着夏姐从外面走进来,他手上提着那套古玩书,直接扔在了沈长琴面前。
“这是在你房间找到的,你说你当初同我母亲不过是叙旧,这套书是我母亲准备送给我父亲的生日礼物,她去世后,这套书也随之消失不见,你藏着这套书干嘛?”慕瑶问。
沈长琴看了那套书一样,有些心虚。
这套书是当年慕瑶的母亲拜托她去买的,书的价值不扉,不过一个生日,她就要送白振凯如此贵重的礼物。
看来,白家的生活确实不错。
沈长琴当时住在兴坝街的出租房里,每天重复地应付着各种男人,眼看着自己的年龄一天比一天大,行情也越来越不好。
而慕瑶的母亲却依旧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她心里嫉妒,便有了取代之意。
慕瑶的母亲出车祸的时候,她就在后面跟着。
她怕白振凯看到这套书,睹物思人,不让她进白家门,这才藏了起来。
“我……我……”她是在慕瑶母亲葬礼后出现在白宅的,所以,她一直坚称自己没见过慕瑶母亲,很心疼她的突然离世。
现在,她的柜子里藏着这样一套书,她一时也编不出理由了。
“编不出来了吧。”慕瑶冷笑,又拉过一旁的夏姐。“夏姨,你为何会突然离开白家,你把事实说出来。”
“好的,区长,小姐几个月前不是出过事嘛,家里发生了爆炸事件,您去医院慰问伤员去了。我在厨房里面听到沈长琴同秋水的讲话。”
“他们听说受伤的是陆先生以后,非常生气,还希望陆先生永远不要醒来,因为那起爆炸事件,是沈长琴安排虎哥干的。我听到了那些话,当晚,沈长琴便将我赶出了白家。”
夏姐将自己知道的一一道来。
白振凯想到那起爆炸事件,如果没有陆景琛,慕瑶今天完全不可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儿。
“毒妇。”他颤抖着开口,随手拿起桌子上的饮料架子,朝着沈长琴的脑袋砸了上去。
“我要杀了你,你个毒妇!!!”
沈长琴额头被砸出一行鲜血来,她看着这满屋子的人,个个都满含恨意地看着她,知道自己今天是着了他们的道。
可她还不想死,她还没活够。
“老白,你不能杀了我,杀了我,你的职业生涯就完了。”沈长琴冷笑着提醒。
白振凯原本已经拿起了桌上的烟灰缸,正准备朝她身上砸去,闻言,停了一停。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
沈长琴已经转身,拉开了翻飞的窗帘,她住的酒店是二楼,刚刚独眼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
此刻已经没了踪影,下面也没人守着。
她没有犹豫,翻身就跳了下去。
她要逃离这里。
一声惨叫,沈长琴摔在了窗户外的草坪上,她全身上下传来散架般的疼痛,用手撑住地面,想要站起身。
可脚却一点劲也用不上。
脚很痛,已经出了血。
她意识到自己可能是摔断了腿,抬起头,二楼的窗口前,白振凯带着身后几个,冷眼看着她的动作。
不行。
她必须离开这里!
她不能落在白振凯手里,她会死掉的。
她必须活下去,她还想要过好日子。
沈长琴挣扎着往前爬去。
白宅凯这边已经出了房间,往楼下跑去,跑出楼梯,随手拿起角落里放着的一根木棍。
几步来到沈长琴面前,睹在了企图爬出草坪的沈长琴面前。
“老白……”沈长琴抬头,眼里包了一框泪,企图唤起他的同情。“你不能打死我……”
“我不会打死你。”白振凯微笑。
沈长琴心下一喜,正准备开口。
就听白振凯下一句已经说出来了。
“死太便宜你了,我要打得你这辈子都站不起来。”说罢,举起木棍,一下接一下地往她的双腿砸去。
“啊,啊,啊……”沈长琴痛得在地上打滚,却无论如何也躲不开那棍棒。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她不停地求饶。
白振凯想到自己惨死的妻子,委屈的女儿,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满腔的恨意化为力气,一下又一下地砸在沈长琴身上。
不知道究竟砸了多少下,沈长琴面目全非,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连哼都哼不出来了。
夏姐赶紧上前拉开她。
“区长,别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这里毕竟是外面,为了这样一个人,断送了你的后半辈子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