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薇浅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刑老这话是在夸自己还是在贬低自己,总之这话听上去没有多好听,所以她没有回话。
反倒是一旁的徐嫣,说:“你这老头子还算有点眼光。”
老头子……
周围的人皆是一愣,被徐嫣的话给震惊到了,心想这秦薇浅带来的朋友怎么这么虎?平时都是这么说话的吗?
他们刑老可是京都很有身份的人,就是封九辞来了不敢用这种语气说话。
但他们哪里知道,徐嫣就一个人打工的,每个月拿着两千多块钱的工资,哪里会把这些上流社会的人放在眼里?尊敬他有毛用啊?口袋能多一分钱吗?
而且,这个刑天阔故意把封九辞支开,单独见秦薇浅这件事,就很不厚道,谁知道他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万一他想害人呢?
“这是你的朋友?”刑老忽然询问秦薇浅。
秦薇浅点头:“对。”
“她说话倒是诚实,你们认识多久了?”刑老问。
秦薇浅说:“自小相识。”
“这么看来她非常了解你。”
“可以这么说吧。”
刑老转而将目光转移到徐嫣身上,上下打量,把她看得浑身发毛的时候忽然问
她:“你既然和秦薇浅认识多年就应该知道她以前的条件,豪门不是她想进就能进的,其中的牵扯和一般家庭不一样,不是你们说两句话就能改变的。”
“且不说江家的事,现在的萧家,以箫长林为首,他的女儿萧金云才是萧家正儿八经的千金小姐,哪怕秦薇浅现在受到箫长林的青睐,也只能证明她和箫长林关系比较好罢了。”
“并不能证明秦薇浅就是萧家的人,所以你们在和江家作对的时候,我是绝对不会帮你们的。”
“接连几次江城闹出这么大的事情,都跟秦薇浅脱不了关系,就算动手的人不是她,追究起来,她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是要一并受到处罚的。”
“我回京都之前到医院调查过,因为你,不少人住了院。”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充满责备。
秦薇浅说:“照你的意思,一切皆因我而起,责任全部都在我?”
声音一顿,秦薇浅笑着说:“刑老莫不是有难处了?”
“此话怎讲?”刑老问。
秦薇浅说:“若不是应付不了江亦清,你又怎么会来找我的麻烦?比较下来,上面若是调查下来,拿我交差最省
时省力。”
“哈哈哈。”刑老大笑:“看来,我是被小看了。”
秦薇浅面无表情,她姑且就把刑老当成是来找茬的吧。
刑老说:“我若是真的想要对付江亦清,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制裁他的企业就足够了,但我这个人不喜欢对别人用这种手段,同样,我也不希望我管辖范围内有任何人惹是生非。”
“萧家和江家的恩怨,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但萧家已经做出诋毁江家家主的事情,这事情就不可能压得下去。”
秦薇浅不解。
刑天阔一旁的手下说:“现在江城风言风语很多,严重影响到江亦清的声誉,你想过这对他的伤害有多大吗?”
“看来刑老这次过来是想为江亦清做主的,不过,就算你身居高位,又如何?江亦清之所以会声誉受损难道根本原因不是因为我们说的都是实话吗?”秦薇浅反问。
刑天阔说:“实话就是,他才是江家的家主,现在的江家,他一人说的算。”
“就算是江家的家主也不能霸占别人的资产吧?”秦薇浅说:“不管江亦清怎么解释都洗脱不了他的嫌疑,江玉兰在嫁入萧家之前,名下的资
产足以买下半个江家,我不认为她嫁了个人,这些资产就莫名其妙的都消失了。”
“江亦清一个藉藉无名的江家旁支人,究竟是用的什么办法成为江家最年轻的家主?难道真的因为他比别人都优秀吗?可若是真的比起优秀,江亦清比得过江家的二公子?”
秦薇浅一字一句,字字珠玑。
她不信刑天阔是个毫无脑子的人,这么明显的事情会没有发现。
他既然提到大家族,就应该知道大家族最是讲究出生的地方,除非本家的人全部都死绝了,又或者是根本就没有人才,才会出现让旁支的人来接手家族事务的事情。
像江亦清这样的出生,成为江家的新任家主就很奇怪了。
刑老那么聪明的人难道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秦薇浅保持怀疑的态度。
而刑天阔这次过来,也正是因为他对这件事也起了疑心。
但,到了这种层次,想要动一个人很难,特别是江亦清这样的人。
如今江家,人人皆守口如瓶,当年刑天阔认识的那些老人们也全都联系不上了,很多事情没办法深究。
“我来,其实是想告诉你,江玉兰去世时,
的确留有一笔巨额遗产。”
“这笔遗产,只能让江玉兰的法定继承人继承。”
“江亦清并没有动过这笔遗产,所以箫长林对江亦清的指控,是不正确的。”
刑老的话让秦薇浅诧异,她的眼神充满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