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栈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曾浩等人便起身继续赶路前往江州。
路过镇子中心时,曾浩他们看见街边围了一群人,时不时还传出一阵喝彩声。
宋江感到好奇,便要走过去围观。
曾浩微微皱了皱眉,自己一心急着去找林冲,他却还有这等看热闹的闲心思。
但为了不影响队伍的团结,曾浩还是忍住没有发作,跟在宋江后面走了过去。
原来是一个教头打扮的男人在表演功夫。
只见他挥舞着手中那把圆月弯刀,大起大落的刀式看起来非常凶猛。
围观的群众即使离男人还很远,还是被吓得纷纷后退。
一套刀法耍完,大家纷纷鼓掌叫好。
这时男人又拿出一条长棍,前半截淋上火油,然后点上火,长棍瞬间燃起熊熊大火。
“接下来,我需要一位观众上来帮忙,用这条着火的长棍来打我。”男人一边说一边脱掉上身的衣服,露出一身强壮的肌肉。
听到能免费打人,很快就有一名男观众兴奋地举手上前。
男人将烧着熊熊大火的长棍递给男观众,然后自身扎好马步,叫他随便打。
“如果打出事了怎么办?你不会到官府告我吧?”男观众还有些担心。
男人大声道:“你尽管用力地打,如果出事了,我也绝对不用你负责,现场这么多人可以为你作证。”
男观众终于没有后顾之忧,举起着火的长棍狠狠打在男人的后背上。
男人的后背上顿时被烧出一道浅浅的烧痕,围观的群众都看疼了,男人却一副没有事的样子,还大声对男观众道:“再大力点!别跟个娘们一样!”
男观众被说得没面,心里也发狠了,用尽全身力气将长棍不停砸在男人的肩膀、后背和腹部等地方。
男人身上很快就留下一道道烧痕,但他硬是咬着牙,没喊一声痛。
曾浩在旁边看着都替他感到痛了,不禁赞叹道:“牛啊,这样打都没事,他身体里全都是卡拉胶吧?钟薛高见了都得大喊一声佩服!”
旁边的武松疑惑地问道:“哥哥,钟薛高是谁?”
“一位出名的刺客。”
在曾浩和武松说话间,男人还没叫停,男观众反而打累了,气喘吁吁的,再加上火油不断蔓延,整条长棍都快着火。
于是男观众扔下长棍,衷心地对还一副若无其事样子的男人大喊一声佩服,便回到人群中。
围观群众的喝彩声更是一波高过一波,手掌都快拍烂了。
男人的表演还没算完,他用手握住已经全部着火的长棍,然后打出一套酷炫十足的烧火棍法,赚足群众的眼球。
一套棍法表演完,男人向围观群众抱了抱拳,说道:“薛某初来乍到贵地,一时间还找不到谋生的方法,如果此番武艺还能入得诸位的眼,还望赏个一二铜钱,让薛某能买顿饭吃。”
说完,男人拿出一个黑色托盘,从围观群众面前一一走过。
但刚才鼓掌那么大声的群众,此时居然没有一个人打赏男人。
有些不忍心的群众想要赏钱,立刻就被身边认识的人紧紧拉住,摇头示意不要给钱。
见大半圈下来托盘里还是空空如也,一分赏钱也没有,男人不禁表情黯然,但还是强撑起笑脸继续走到曾浩等人面前:“如果刚才薛某的表演还能入眼,还望诸位好汉赏几枚铜钱。”
就在男人以为曾浩等人也不会给钱时,宋江却突然拿出十两白银放在男人手中的托盘上。
男人愣住了,围观的群众也愣住了。
宋江还替男人打抱不平地质问围观群众:“这位好汉刚才的表演那么精彩,诸位看得也过瘾,为何现在却连几个铜钱都不肯打赏一下呢?”
宋江旁边的一名群众赶紧拉着宋江,小声解释道:“不是我们不想打赏这位好汉,而是他之前惹到我们揭阳镇的霸主,霸主下令,不许任何人打赏他,所以我们实在是不敢违背啊。”
“我管他什么霸主,我自己的钱,想赏给谁就赏给谁,与他何干。”宋江一脸无所谓地回道。
男人顿时满脸感激,朝宋江深深作揖表达感谢。
宋江扶起他,见他武艺如此高强,有了招他上梁山的心思,便说道:“几两银子而已,薛兄弟不必如此大礼。我们行走江湖,理应互帮互助,更何况薛兄弟一身武艺如此高强,更应该受人尊敬,却为何落魄到如此地步?”
男人长叹一口气:“小人祖籍河南洛阳,姓薛,名永,江湖上唤小人病大虫薛永。小人原本欲往东京去谋生,途经这揭阳镇时花光了盘缠,便想着在街头卖艺挣些路费。却没想到招来了本地恶霸,说我是外地人,要在此地卖艺得先交他一笔保护费。我交不出来,便与他们交恶了。他们便威胁本镇所有商铺民众,不得接待我、给我钱……”
“真是此有此理!”宋江打抱不平道,“既然此地容不下薛兄弟,薛兄弟不如跟我们结伴一起走,路上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这……如果诸位不嫌薛某麻烦的话,薛某自然是愿意的。”
听到这话,宋江才想起自己还没询问其他几人的意见就擅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