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打斗的正是我在赵家遇到的那种黑乎乎的东西。黑乎乎的东西感受到我的存在,快速攻击韩娜几次飞向远处。
韩娜追出去一会儿气鼓鼓地返回来,把石块儿踢到深洞,弯下腰把小旗收拾到背包。
她说今天的事情是她大意了,等明天晚上准备好,她一定会给我个交代,游走穿梭,她消失在工地。
王萍打着手电筒来找我,同行的两人变成了一个,她的左手用纱布包扎,外面点着几朵红花。我用心观察了会儿,她们出去遇到了硬点子,事情虽然处理了,却都受了伤,没同来的那个最严重,在医院缝合脸颊的伤口呢。
王萍笑着问,“宫先生,今天是什么安排?”
我看着她说道,“工地出事和负责人有撇不开的联系,但在我没查清楚之前,希望你们能保证他的生命安全。”
“还有,如果李总方便的话,把她的商业竞争对手名单给我一份儿,详细到他们在哪儿,靠什么起的家。”
王萍的手放在挎包上,说半个时辰后把名单给我送过来。
拿到王萍打印完还热乎着的名单,我被震惊到,两张a4纸写满了名字,分别用蓝红笔标注,红色是大竞争对手,蓝色是小竞争对手。
我指着名单上奇怪的标注,“这个赵**是谁?”
王萍说,“李总说这个人和我们李家关系特别僵硬,很多年没有生意往来,就让我直接用星号代替了。”
我顺嘴说了句“胡闹”,什么叫多年没有生意往来就用星号代替,照这理念,那死去多年的人都不配立碑了。
王萍等我气消了些要去再重新打印一份儿,韩娜的电话打了过来。
“宫一,我这边有重大发现,你马上过来一趟。”
我挂断电话,让王萍把我送到工地,名单的事她和李芳商量,实在不愿意透露,我再想其他办法。
韩娜属于偷着做好事,到了地方我叫王萍回去,自己走到深洞周边。
韩娜从掩体后面出来,手里拿着张满满的岁月感的纸,纸上面好像是用碳粉画着奇奇怪怪的符号,手指一弹都往下掉渣。
韩娜谨慎地朝四周看了几眼,两手把纸撑开,“我回去连夜查了资料,夜里攻击我的那团黑乎乎的东西不是寻常的邪物,是被人培育出来的。”
她松劲儿再用力,纸上面的碳粉像活过来的蜘蛛跑动,眨眼间摆出“赵?军”。
韩娜给我细心解释着,我的心却早就飘到了赵家。
名单上的赵**,黑乎乎的东西,再加上现在的赵?军,所有矛头都在告诉我,李芳工地的事和赵家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哎,你没事吧。”韩娜晃动我的胳膊把我思绪拉回来。
韩娜退后半步,眼睛微眯放射谨慎的光芒,“你好像知道什么?”
我回复她,“是的,我知道些事情。”
她把查到的有用消息和我分享,我把在赵家的事挑了部分告诉她。
韩娜看我的眼神变得古怪,与我保持在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你和我身份差不多,他们为什么要死缠着你不放呢?”
我自然微笑,“估计是我身上有他们喜欢的东西吧。”
她愣了几分钟,朝我伸出右手,“塞西风水师——韩娜。”
“无名之辈——宫一。”
更高级的联盟从此次握手缔结。
韩娜偷摸着查总归不是办法,我和她去了趟夜间商场,把她的行头换了,然后给王萍打电话把我们接回去。
李芳家的老妇接到王萍的消息,我们下车随同直奔李芳的会议室。
李芳头发披散,身穿睡袍,脸上敷着面膜,看到我们进来起身点点头坐下。
李芳打了个哈欠,眼球被用薄薄的水雾包裹,“宫先生这么晚来,是有解决的办法。”
我拉出两把椅子和韩娜落座,“这会儿没有,不过我们谈完之后应该会有的。”
李芳的眼睛闪过惊异,装出来的睡意霎时无影无踪,坐直身体,老板的气质爆满。“宫先生需要知道的,李芳定然竭尽所能办到。”
我说,“李总爽快,我想知道李家和名单上赵家不合的前因后果,还有那个张工,他是怎么担任的了施工负责人的。”
李芳的脸色由严肃变为震惊,看了眼韩娜讲起那段历史。
李芳的父亲在若干年前和起家的赵无天是合作伙伴,两方互利互惠,不久都挣了不少钱,可见钱眼就开了,赵无天在一次招标上突然违背口头协议,把事业蒸蒸日上的李家阴了一道子。
自此赵家和李家的关系到达冰点,李家都不想再提赵家人。
名单上之所以写赵无军而不是赵无天,是因为那次招标会上,赵无军出席,喊得最凶。
我按着桌子边缘起身,“李总如果不缺钱,工地的事先拖着,我去调查调查再说。”韩娜也站起来。
李芳也站了起来,“宫先生此话怎讲?”
我与她对视,“忘了告诉李总,在没接你这单生意前,我接了好几单赵家的生意,对他们也算比较深入的了解,你的叙述实在和她们现在所处情况差的太多。
还有,在来的路上,我便把我朋友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