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来找我是干什么啊?」夏悠君像个小孩子一般过来挑衅完后就摔门而去,牧又树不明白夏悠君的用意,无奈地摇摇头:「幼不幼稚啊。」
牧又树低下眸,他想知道我事情已经有了,原本他面对夏悠君是想以自己成为诱饵把当时的那份文件探出来。
「没想到啊…」他低笑道,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就看到了。
牧又树一瞬把笑容收回,他思忖着今天夏悠君把这件事告诉他,如果说是挑衅的话,这未免也太冲动了。
如果说……只是如果牧氏和程氏因为这一件事而负上了责任,他大概会毫不犹豫把责任顶上。
牧又树想到如此不禁自嘲般讽笑出声,他现在只是为了程沐琳才去努力取得牧氏最高的位置,如果没有程沐琳,他可能像以前一样觉得牧氏只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在他思索的神色中微微露出一抹轻笑,牧又树的眼眸里闪出了和程沐琳这一年间的所有回忆。
从重新开始认识,告白,确立关系,直到现在如家人一样的亲密。
程沐琳无疑是改变了他原本无趣的生活。
「我更加不能让你有事。」牧又树握紧拳头,想起程沐琳在之前劝他的话,自言自语否决所有:「要是连你都保护不了的话,那么我就是个废物了。」
当一个人存在在黑白的世界,看到的事物都是黑白的时候,自然都会觉得所有东西都是无聊和没有意义,但有一抹色彩打破了黑白世界的窗,渐渐的替这个世界带来了从未见过的﹑色彩斑斓的﹑奇妙的新事物。
忽然的色彩,给人带来了希望,而且……再也不想回到那个黑白的世界。
牧又树也是保有这个想法,他只想一直留住这色彩。
他要守好,他世界中维持色彩的唯一宝物。
「啪!」的一声响,夏悠君到了白卿的办公室,把之前白卿给他的文件扔到她的桌上。
白卿双手交叉,含有笑意的看着夏悠君,问道:「怎么了?看你这副气冲冲样子,又遇到什么事了?」
「你是不是在玩我?」每次夏悠君只要和牧又树接触后,或者是有关他身边的人和事,夏悠君不由自主失去以往的冷静,变成了一个极度急躁的人。
夏悠君不耐烦的转身挠着头发,尽量让自己平和一些又转回去指着文件道:「你这份东西对牧又树根本没什么用,要是真的提上法庭了,最后也是可以把事情推到秦江身上。」
白卿没有正面回答有关这个文件的事情,反而是低低的问道:「你去见牧又树了?」
「对。」夏悠君应道,他从白卿的表情看出白卿似乎对他的行为稍有不满,面色骤冷的盯着他,他这一次面对着白卿心里异常的有点紧张,他半晌解释道:「我是想去问清楚有关这一件事情,作为调查员,我必须要这样做。」
「你确定你不是想去挑衅?」白卿不期然的如冰霜般冷然地开口说道。
夏悠君不否认一开始是为了挑衅牧又树才去的,他低下头抿着唇,无法反驳白卿的话,最后选择沉默以对。
面对夏悠君的默认,白卿捂额,并道:「牧又树一早就知道这东西了。」她抬起眸,见到夏悠君的眼神有些许动摇再问他:「牧又树看到这东西跟你说了什么?」
「令到你这般气急过来找我。」
白卿说得十分缓慢,夏悠君眼底下的慌张全收到白卿的眼里。
这种慌张的感觉,还有白卿宛若看穿一切的眼眸,他只在一个人的身上看到同样的眼神。
他心里好像被大石压着,喘不过气,迟疑地开口:「他……」他微微一顿,接着说道:「只是说他见过这份文件,所以我以为你给我的是新的资料。」
这番话多少是真的只有夏悠君本人知道,他有一刻居然相信了牧又树的话,毕竟白卿在法庭那一回事,在外面的人都传得沸沸扬扬。
白卿在夏悠君的眼神中看到了几分的闪缩,她恢复以往的神色,伸了伸腰背,托着脸,用着慵懒的声线对夏悠君说道:「罢了,反正底牌又不止一张。」
直到现在夏悠君依然不清楚为什么白卿和牧又树要对着干,不过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情。
只要能替父亲报仇,他成为谁的「玩物」也在所不惜。
当他离开的时候,白卿忽然叫住了他。
「悠君,这份文件,最好不要被程家大小姐知道。」白卿叮嘱道,她再补充一句:「程家大小姐不是你能惹得起的角色。」白卿仿似知道什么一般对夏悠君再三叮嘱道。
夏悠君心下不解,程家还比牧家要难办吗?
既然是白卿的叮嘱,夏悠君也没有多想,反正他主要的目标只有牧家,而程沐琳只是在他感情上的一个阻碍。
「茉茉……」他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沉声说:「茉茉她选择了程沐琳。」
他背向白卿不知她的神色,过了几秒,白卿缓缓道:「她有选择权。」
夏悠君没有再回话,他攥住拳头走出白卿的办公室。
「啊……」
当夏悠君漫无目的游走在街上,不知不觉走到家楼下,一个人的身影映入眼帘。
「悠君。」初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