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定还差了些别的东西。
他紧蹙的眉心自踏进刑狱后,便再也没有松开过,他垂眸随意瞥了一眼茶案上始终未动的新茶。
指尖一碰,发觉早已半凉了。
“凉茶苦寒,先别喝了。”凌靖寒听到了面前传来的窸窣动静,睁开眼后却未等人说完,顺势就提起了手边的茶壶,欲帮他续些热茶。
手势已起,怎知热茶倾倒而下正要落入杯中,茶杯却猛地被人抽了回去,热水顿时浇在了凌靖尘的手背上,霎时一道红印子就显现了出来,凌靖寒一时惊道:“你......”
被烫的人却像失去了痛感一样,凌靖尘怔怔出神地盯着案几看,分不出是在看自己有些红肿的手背,还是茶案上倾倒出来的茶水,又或者是始终承着半盏凉茶的杯子。
茶水......
船舫的茶水......
含有化骨散的茶水......
用银针也查验不出的化骨散......
“从何而来......”
凌靖尘突然沉声嘟囔了一句,未等别人听清,他又念了一遍,“从何而来?”
语调平静,根本不像是在询问,却像在念着一句平平无奇的梵语。
凌靖寒怔愣着听了两遍,顺着他的眸光,看着眼前尚未风干那滩茶水,屋中转而突然陷入了死寂一般的安静,一时之间,似乎能够听得见远处石门后的刑狱,传来剖刀划割皮肤的声音。
冷刃声声切切,半晌后,竟同样割开了他拥堵的思绪。
执事大人几乎夺门而出,留下一道徘徊在屋中的声音,“我这就派人去南川药市!”
与此同时,凌靖尘唇边却勾起了一丝讽刺,对某人施以故技的做法表示万分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