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背负的东西说大其实小如尘埃,可说小它又像尘埃一样随处可见,如影相随,就在我的周围,连呼吸间也是,那些说不出口的委屈,挑不出大错的难过,没人能理解,除了默默忍受,我无能为力。
那些鄙视和看不起一样。
不论我在哪,这些东西所诞生的委屈总会把我狠狠地拽入深渊,在我努力往上爬的时候,丢下一块巨石把我砸进泥泞里,无法动弹。
我也没指望能有人理解,或者什么换位思考的疯话,只是难过在那个时候没人愿意听我诉说和解释,无声无息的剥夺了我为自己辩解的权力。
这些无数的瞬间,林林总总的好像都在告诉我不要去和别人攀谈和交流。
快乐不是没有过,只是总觉得我的人生中的那些快乐好像只是一瞬间,当时笑过开心过后就没了,而那些但凡一点点小事却始终在心里的某个角落,不论什么时候想起总会激起波涛汹涌;
痛苦好像始终都大于快乐。
最初的只在黑夜里涌动的情绪和失控到现在的满目疮痍,目无星光,神情呆滞。
我总在想是那些过去不放过我,还是黑夜,又或者是我自己真的一点也想不通,小气自私,斤斤计较和多疑。
都不重要了,反正我的人生一直这样垃圾。
只是……
不知道,那些少数交往过有一段时间的人有没有后悔过认识我又或者有没有觉得我不该活着。
这些话好像都是气话一样,也只能说给自己听了,脑海里不断的盘旋。
不知道……那些树下久坐的老人是不是也会像我这样想过。
呼~我松了一口气,又猛然想起自己曾经无数个需要人来陪伴的瞬间,那时候的我孤独而又可悲,没人懂我突然的沉默和难过,也没人知道我彻夜的崩溃未眠。
活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很痛苦的事,活下去的欲望变得很少,很小,没有一个人是为我而生而存在了,连同我也失去了为某个人或某群人的情感而活着的借口。
我想起我人生那些宁可死磕到底也不愿说出来的时候,其实,我不是固执也不是什么所谓的高冷之类的,那全是因为我不知道我对谁说,说了谁会理解,所以,我喜欢选择沉默,不论是谁,能看到几分是几分,能理解多少是多少,如果懂,那是我的幸运和福气。
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什么坏人,我不懂很多东西,也做不到感同身受,因为每个人的经历都是不一样的,每个人的苦难也是,别人我未必全都经历过知道过。
了解过,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多想想自己难过没人诉说的时候,去想想别人,就算不能安慰,至少也不会口吐芬芳。
可这世界上,多的是拿别人的不快当乐子消遣的人,像我这样的傻子太少了,只会折磨自己。
永远不会去责怪别人,多的时候就是恨自己恨自己生不逢时,恨自己识人不清,恨自己见识浅薄,恨自己年少无知。
我这平凡寡淡无味的一生,总是在想,能不能有那么一次机会,去大胆的爱或者恨,可多的是我的无能为力和歇斯底里,最初的热情到平淡再到死寂,我的心我的梦想我的愿望连带我一同消失。
心里的那些东西,我每每想起,其实也许根本不值一提,可就是让我喘不过气来,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也压死了我。
他们都说我活在自己的世界,从来只计较自己的得失,总因为一点点小事而不愉快,自私,可能是吧。
我有些怀疑,也很肯定他们说的话,他们说的对,我就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反正,我不是什么伟人。
况且,呵~于我而言,大家都是如我一般的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可怜人罢了,以自己的评估和三观去评论别人看待别人,以自己为中心去做一切有利可循的事,只是大家没我可怜而已。
我承认我是个怨天尤人,消极丧气的人,悲观的看待一切,泯灭快乐和幸福,但我并不可悲的去鄙视和恶意猜忌所有的快乐。
世界上像我一般如我一样的人很多吧。
太阳刺得我眼睛疼,我又想起了许许多多对于我来说很久以前的事,尤其是以前我心里喜欢过的那人。
现在的我虽然毫无生气,但我的以前,懵懂无知情窦初开的时候也像很多人那样有过一个布满我无知青春一部分的人。
他叫谭笑,是我初中时的前桌,长相清秀,是家里的独生子女,妈妈开了一家花店,爸爸是学校里的英语老师。
周末可以和父母出去游玩,爸爸虽然是老师,但谭笑的成绩便不好,可是他的父母却从来没有打骂过他,骂他没出息丢脸之类的话,依旧很爱他。
因为家庭的原因,我高中时自卑而又自闭,几乎是透明人,除了每次作业,回答问题,考试时的优异成绩会让我暂时从我关锁自己的小黑屋中走出来。
而,谭笑,则是我那时候最喜欢的人也是说过话最多的人。
谭笑每次下课都会来问我题,还会给我讲笑话,自习背书时则会转过来,给我唱一首歌。
各种各样的歌。
最开始我是不愿意的,后来慢慢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