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傅柏川,苏半夏沉默的低下了头。
傅柏川抱着苏半夏进了别墅,关上了门,宋琦转身离开。
傅柏川一路上楼,将苏半夏放在了床上,而后进了浴室给苏半夏放了水,让苏半夏自己脱了衣服进了浴室躺在了浴缸中。
等苏半夏躺进浴缸,傅柏川脱了外套,将衬衫扣子解开了两扣,进了浴室,靠在旁边的洗手台上,看着苏半夏道:“那个女人为什么抓你?”
“她认为明月和靳向云在一起是我搞的鬼,潜意识里认为我害她失去了明月,想让我做她女朋友。”
苏半夏如实说着,眼中满是厌恶。
傅柏川眼中划过一抹嗜血。
而后道:“她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苏半夏闻言,脑中闪过傅柏川数次因为自己和别的什么人关系亲近而倍感侮辱和折磨的事,心里一紧隐瞒了于悦碰了自己一点的事。
可傅柏川又怎么是那种好糊弄的人,只看苏半夏一闪而过的犹豫和停顿,傅柏川便知道于悦或多或少一定是碰了苏半夏。
薄唇轻抿,傅柏川淡淡道:“这段时间不要出去了。”
“嗯。”苏半夏没有反驳答应了下来,而后顿了顿,侧目问傅柏川道:“她说她叫于悦,你知道她是什么人?”
傅柏川目光冰冷:“一个神经病。”
“神经病?”苏半夏愣住,以为傅柏川是在骂人,皱眉道:“我是问她的身份,不是问她在你眼里是什么人。”
傅柏川闻言,失笑:“你以为我在骂她?”
苏半夏愣了愣:“难道不是吗?”
傅柏川笑意更深了,俯身弯腰低头捧着苏半夏的小脸落下一吻,而后道:“于家的千金,确实是个神经病,刚从精神病院出来没多久。”
“虐待并杀了一个人。”
“什么!?”
苏半夏震惊,傅柏川不以为意道:“说起来,她杀了的那个人和你救的那个女孩子长得很相似,我以为她会对那个女孩子下手,没想到念头居然动到了我的女人身上。”
说最后一句话时,傅柏川的声音无比的冰冷。
苏半夏面容微凉:“没想到她竟然变态到了这种地步。”
“这算什么。”傅柏川淡淡的说着。
苏半夏皱眉看去,看着傅柏川冷冷一笑:“也对,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在你们这种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人眼里确实什么也不算。”
突如其来的讽刺让傅柏川不悦的皱起了眉:“那个女人不知道虐待了多少女人,死了的那个和那些活着的相比起来已经算是一种解脱了。”
苏半夏眉头皱得更深了,知道事情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便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那些从那个女人私人别墅出去被抛弃的女孩有很多身体承受了难以言喻的伤害,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和别人亲近了,更有人每天活得生不如死,看着身体日复一日的流血化脓。”
苏半夏听得浑身一凉,忍不住一抖。
傅柏川看着,摸了摸苏半夏的头,弯腰贴在苏半夏耳边道:“你放心,只要你在我身边一天,那个疯子就不敢对你怎么样。”
傅柏川的话说得淡漠,苏半夏却听得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她没想到这世界上竟然还有人比傅柏川更加残忍变态。
其实苏半夏错了。
傅柏川其实才是最残忍冷酷无情的人,只是不变态而已。
看着发呆的苏半夏,傅柏川卷起袖口,直接将苏半夏从浴缸里捞了起来,用浴巾裹上抱着出了浴室,将苏半夏放在了大床上。
而后自己进了洗手间沐浴洗漱。
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声,苏半夏忍不住想起被于悦绑了的时候,想起来她都觉得一阵后怕。
她在想如果当时她的电话没有打通或者接起来的人不是傅柏川,她会怎么样,是不是也会被于悦那个疯子折磨得不成人样。
又或者她说的人不是傅柏川而是其他人,那她是不是就死定了。
越想苏半夏越害怕。
情不自禁的在被子里缩成了一团,紧紧的抱着自己。
与此同时。
酒店中,许意狼狈的趴在酒店的地板上,轮椅也翻在了地上,朝着即将走出门口的傅珩川歇斯底里的大喊:“傅珩川!你凭什么那么对我!你别忘了今时今日的许意到底是因为谁才变成了这幅模样!”
“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
许意哭喊着,双眼通红的死死盯着傅珩川的背影。
这是她最后一张也是唯一的一张底牌。
她相信骄傲如傅珩川即便再对她生气也一定会再次妥协。
果然,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傅珩川犹如泄了气一般,转过了身子,双眼猩红失望的看着趴在地上的许意。
道:“我从来都没有嫌弃过你,我也不会嫌弃你,我只是不明白曾经那个阳光灿烂正直的许意怎么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呵~什么变不变,你就是看我残废了,喜欢那个女的!”许意冷笑着大声反驳道:“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你还说什么爱我,都是骗人的鬼话!”
“你要是那么放不下那个女的,你去找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