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苏半夏脑袋嗡声作响,停止了咀嚼,脸色发白只觉得口中的煎蛋味同嚼蜡,喉咙作呕。
起身快步走到垃圾桶旁边就要将口中的煎蛋吐出。
傅柏川可不管这些,脸色徒然一冷,刀叉在盘子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声音如腊月寒霜:“不想死就咽下去。”
冰冷至极的声音让苏半夏脸色发绿,猛的想到了昨夜的经历,那无数双令人作呕向她伸来的手。
浑身一抖,泪意翻涌,转头冷冷的看了一眼傅柏川生生将那块煎蛋咽了下去。
回到餐桌前坐下。
经此一事,苏半夏看着眼前丰盛的早餐彻底没了食欲,只是拿着刀叉木然的切着盘子里的煎蛋。
昨晚的一切在此刻变得无比清明,仿佛是刚才才发生的事。
看着苏半夏的举动,傅柏川擦了擦嘴,起身来到苏半夏身旁坐下拿过苏半夏手中的刀叉,开始喂苏半夏吃东西。
看着嘴边的食物和眼前笑不达眼底的傅柏川,苏半夏觉得浑身冰凉,咬紧嘴唇,强迫自己吃下了东西。
一顿早餐吃得犹如受刑一般,苏半夏心中越发坚定了对傅柏川的恨。
好不容易吃完早餐,苏半夏终于松了一口气。
起身便想快速的逃离傅柏川。
可才起身便被傅柏川按了下去。
重新坐在餐椅上,苏半夏的内心忐忑不安。
很快傅柏川从怀里拿出了一盒药。
苏半夏愣住,不好的感觉蔓延开来。
一盒药丢在苏半夏面前,看着上面的宫血宁胶囊几个字,苏半夏呼吸一滞,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傅柏川。
她就是再蠢也知道这是什么药。
泪意上涌,苏半夏鼻子一阵酸楚,就连心脏也觉得有些抽着疼。
无视苏半夏的痛苦,傅柏川弯腰两手撑在餐桌上将苏半夏圈外怀里,头贴在苏半夏耳畔。
冷酷无情的声音响彻在苏半夏的脑海:“小颖很痛苦,医生说一周之内如果不能进行移植就没办法了,这个药一次两粒,一日三次,最多三天你就可以进行手术了。”
温热的气息吐露在耳际,被熟悉的气息包裹着,窗外是太阳高照,可苏半夏却感到刺骨的冰凉。
这曾经明明是给了她安全的怀抱,可如今却让她觉得无比的恶心。
强行终止生理期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大的影响傅柏川怎么会不知道。
眼泪就要喷涌而出,苏半夏闭了闭眼,生生将泪水憋了回去,拿起那盒药,苏半夏庆幸自己并没有来生理期。
可那又怎样,她还会失去自己的孩子。
死死的盯着手上的药,苏半夏内心的愤恨再也忍受不住,将药砸向傅柏川。
声音冰冷充满了嘲讽:“多谢傅总,只可惜我不在生理期。”
药砸在脸上不痛不痒,可苏半夏的话却激怒了傅柏川,傅柏川紧紧的扼住苏半夏的喉咙。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苏半夏,犹如地狱阎罗一般质问:“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骗我?”
喉咙被掐着发痛,张了张嘴,苏半夏眼睛通红的盯紧傅柏川,咬紧的嘴唇坦然的看着傅柏川挣扎着:“我从来没有和你说过我在生理期,是你自作多情。”
傅柏川顿住,想了想好像确实是那么一回事,黑眸危险的眯起,恼羞成怒的将苏半夏往地上用力一摔。
“贱人!”
头磕到地板被摔得青痛,苏半夏毫不示弱的骂了回去:“王八蛋!”
傅柏川从来没被人这么骂过,至少从来没被一个女人这样当面骂过,脸色顿时一黑,大步上前大手提着苏半夏的衣襟,将苏半夏从地上提起。
一脚毫不迟疑的踢在苏半夏膝盖上。
猝不及防被踢了一耳光,苏半夏痛得倒在地上,屈辱的眼泪顿时溢满了眼眶。
看着苏半夏的模样,傅柏川英俊的脸上满是冰霜和警告。
“这是第一次,再有下一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苏半夏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和我蹬鼻子上脸,滚!”
说完,傅柏川厌恶至极的将苏半夏犹如垃圾一样往地上一扔,拿起衣服出了别墅。
吴妈和楼上早已起床的傅珩川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吴妈眼中有些心疼,听到傅柏川汽车声音走远了这才敢上前扶苏半夏。
“苏小姐。”
“谢谢,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眼泪滑落,苏半夏从屈辱中回神,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谢绝了吴妈的好意。
揉了揉被打得刺痛发麻的脸从地上起身。
楼上傅珩川眼中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芒,悄然回了房间。
苏半夏也默不作声的上楼回了房间。
走进洗手间看着自己脸庞上的一抹红,苏半夏眼泪犹如断了线的风筝在洗手间蹲了下来无助的呜咽哭泣。
她真的好想逃,可就凭她自己能走多远呢?或许连傅家的别墅都走不出去。
另外一边,傅柏川出了门直奔医院便让医院开始准备,也将消息亲口告诉了苏颖。
接近中午之时,傅柏川又回了别墅。
而此刻傅珩川已经离开了。
二话不说的闯进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