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永远都是残酷的,却又无法逃避,蒋听言同情他的遭遇。
曾经还以为自己是最不幸的人,母亲怀孕期间父亲就和邓雪偷偷在一起,最后生下她就离婚,让她从小就没有父亲。
直到小学毕业秦墨觉得她应该和亲生父亲生活,才把她送到首都来,结果确实受惊蒋家人嫌弃。
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乡村丫头,看不起她甚至连朋友都没有。
要不是苏柳月的出现,给了她生命中的那点光,否则她的童年和青春一定是疼痛的。
而现在得知靳寅初的遭遇,和自己比起来,真的是小巫见大巫。
“二哥哥,我会帮你调查清楚。”
现在深刻体会靳寅初当初对她说的话,他说羡慕蒋听言有父母。
却是如此,至少她父母在世,就算更蒋舟不和,但是关键时刻,依旧会挺身而出,这就是血浓于水。
“听言,还好有你在身边。”
“我会一直再,永远陪着你,不会分开。”
靳寅初紧紧把人抱在怀里,这刻他仿佛也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把这个女人的感情,刻在骨子里。
从醒来之后两人经历的一切,无论好坏,都无条件守护在对方身边。
“听言,过去我们是不是也发生了很多事情,每一次都是一起度过。”
“对,我们就是这样一路走来,今后还会走到最后。”
靳寅初为之动容,“对,今后还会走到最后。”
靳寅初见她一脸疲惫,扶着她到椅子上休息会。
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到走廊那边传来急切的脚步声,而是还是两个人。
这熟悉的脚步声让蒋听言皱了皱眉。
“阿姨也来了。”
“有我在,如果她闹事,让我来处理。”
“我倒不怕她闹事,就是觉得麻烦,我们先过去吧,我怕佑安一个人根本招架不住。”
以靳寅初现在的心情,连话都不想说,又怎么能够对付邓雪那张厉害的嘴。
等两人走过去时,就见邓雪抓住靳佑安的双手在摇晃,一个劲逼问他情况。
见蒋听言两人走来,靳佑安投来求助的眼神,他根本不敢对邓雪说实情。
“伯母,这次的事情很抱歉。”靳寅初主动开口致歉,让邓雪抓住靳佑安的手慢慢松开。
她靠在手术室门上哭着,伤伤心心诉说。
“我这女儿怎么就那么命苦,遇上你这个男人之后,又是受伤又是小产,练琴的手被毁了,现在听说连脸都毁了,你是要她的命呀。”
蒋舟蹙眉道:“原本我也不想惊动你阿姨,结果见我下楼她突然醒来,逼问我这些情况,我担心清雪,只有先过来。”
等蒋舟说完,邓雪就更生气了,走上前又对着他捶了两拳头。
紧接着就是臭骂:“你还好意思说,女儿发生这样严重的事情也不告诉我,反倒是和她说,谁能保证她是不是背地里想要清雪的命。”
靳寅初都听不下去,上去辩解。
“伯母你现在的心情我很理解,但是你不能污蔑听言,她为了找清雪担忧了整夜,到处打电话找人,如果不是关心她,现在也不会还在医院。”
蒋舟也帮衬说话:“老婆你冷静点,人家听言发现有情况马上就联系我,我是怕你担心才没说,你别忘记现在清雪有好的专业,都是听言帮忙,你不能着急就乱说。”
靳佑安也不愿她把过错怪到蒋听言头上,主动承认错误。
“伯母,这次的事情都怪我没有处理好,我是瞒着我哥跟嫂子,才会把事情变成这样,是我的错。”
靳佑安说完深鞠躬,态度虔诚,让人连责骂的心情都没有。
从这次发生的事情来看,靳寅初看到了他成长独立的一面,能够像个男子汉那承担这个责任。
“爸,阿姨这个事情很遗憾,谁都不想发生,你们也都别再责怪谁,现在就等清雪出来再说。”
现在都是担心她的人,指责也没有意义。
相反经过这次的事情,蒋舟看到一家人难得团结。
在靳寅初安抚下大家都坐在外面等,足足三个小时过去手术室的灯才熄灭,说明伤情很严峻。
医生走出来,一行人赶紧拥上去。
“医生,我女儿伤得怎么样。”
“医生,我女朋友还好吗,她情况严不严重。”
靳佑安也是急切的想要知道伤情情况,眼巴巴等着医生回答。
医生见家属激动挥手安抚。
“家属先冷静下来,病人并没有生命危险,这点大家都先放心。”
听到这话大家终于可以松口气,但是医生随后说的话也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命是保住了,但是伤势有些严重,尤其是脸部,伤员当时是从车上跳下来,由于惯性脑袋转身的时候脸部朝下,她也没有机会用手来遮挡,所以脸部落地。”
邓雪听到这话身子都软了大截,难道问:“医生,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女儿这张脸已经毁了是吗?”
医生点头:“她鼻梁断裂,左脸肌肉撕裂严重,无法再重组只能切除,右脸情况稍微好转,但是也不乐观,手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