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对付云七月的?”
果不其然,云七月听着九渊开口了。
钟海直接别开眼,“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只是,钟海的手却紧握成拳头。
凰云书院就算是厉害,可,却根本不能跟鬼煞阁抗衡。
现在的情况对他来说,十分不妙。
夜阑绝并没有跟钟海废话,直接抬眼看向自己鬼面人。
一个眼神,鬼面人当下会意,上前就对着钟海的脸挥拳。
一拳头下去,钟海掉了两颗牙,一嘴的血。
钟海难以置信自己竟然会被这样粗暴的对待,眼里充血,满是愤怒。
缺了牙齿的他,要怎么在凰云书院立足?
然而,还没等钟海反应过来,一拳头再次打在了他的脸上,这一次是打在了他的鼻子上。
力道之大,让钟海脑中一片嗡鸣,鼻子上更是疼得钟海眼泪花出来了。
接着是眼睛。
鼻子上的疼痛还没有让钟海反应过来,他的眼睛就受到了暴击。
钟海觉得,眼球要爆了。
疼。
云七月看着钟海,只觉得他是真的很凄惨。
她相信,九渊这样的人,逼供一个人可能有更好更厉害的方法,但偏偏,他选择了这个最是简单粗暴的法子。
啧啧。
有时候,肉体上的疼痛,确实更难让人撑下去。
这么一拳头一拳头的,也确实是折磨人。
尤其,对于钟海这种惯会养尊处优的人。
谁能够想得到,有些高高在上的人,其实最怕的是疼痛。
“师父,我有个法子。”云七月忽然来了兴趣。
果然,有时候欺负坏人,还是简单粗暴的爽。
她看着就爽。
钟海现在眼睛有些看不见,但是耳朵却听得到。
并且在疼痛加持的情况下,钟海觉得,自己的听觉更灵敏了。
当听到云七月脚夜阑绝师父的时候,钟海的心都在颤抖。
师父,果然,云七月的师父就是鬼煞阁的阁主!
难怪之前的种种都失策了,原来全都是因为鬼煞阁。
而云七月接下来的话,让钟海心继续颤抖。
云七月说,“师父,我有一种药能够让人的痛觉增加数十倍,既然这位钟老师的骨头这么硬这么不怕疼,要不就让他试用?”
钟海:“……”
夜阑绝:“好!”
钟海:“……不,不用了,我,我说……”
他最怕疼了。
云七月冷眼看着钟海,警告,“我师父可不是什么普通人,你要是说了假话,那药还是得让你试试的。”
钟海:“……不敢。”谁让他最怕疼的呢?
……
云七月走在路上,神色凝重。
钟海什么都交代了。
但是九渊还是没有放过钟海,直接让鬼面人带去鬼煞阁了。
只是,她的心情很沉重。
虽然云雅洁说得,不是她死就是她亡这句话最终是实现了,但是根本就没这一回事。
云雅洁,不过是一个幌子。
云雅洁知道的,不过是钟海骗她的罢了。
钟海的目的,就是为了不是借云雅洁的手除掉她罢了。
把两个人的命格联系在一起,不过是钟海的把戏。
云雅洁,在旁人眼中高高在上的存在,最终不过是一个高级的棋子。
只可惜,这枚棋子,遇到了一个九渊,就只能死不瞑目了。
而她自己跟钟海也是无冤无仇,就算是徐氏想要除掉自己,钟海也犯不着淌这个浑水。
根据钟海说的,他是听令行事。
听谁的命令呢?
钟海听的,乃隐世界之人的命令。
对于隐世界的人,钟海并不是十分了解,只知道对方是姓沐。
沐,那不正是自己娘的姓么?
她娘,大几率是来自隐世界。
而她,一个才刚刚恢复正常的傻子,如何就被沐姓的人盯上,并且要除掉自己?
云七月很烦躁,因为很多事情她都想不通。
并且,似乎让她想不通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三妹妹,大姐姐呢?”
就在这个时候,云雅柔的声音传来。
云七月回头,却见来人不仅云雅柔,还有一些公子小姐。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这些人应该早就泡完了温泉,且瞧他们的样子,应该是找了好她们许久的。
这个时候看到了她,却没有看到云雅洁,就很奇怪。
“走了。”
云七月淡淡的道。
众人疑惑。
走了?
走哪里去了?
“你骗人的吧?”有人不信,“这来这湖心小筑的画舫都还在,她怎么可能走?”
可不是什么船都敢靠近这湖心小筑的。
云七月看向那人,眸色淡淡,“谁说她坐着画舫走的?”
那人一噎,然后就要辩驳,云七月直接道,“她老师来了,她是因为她老师走的。”
这话也不算造假。
毕竟,云雅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