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山顶。
夜阑绝坐在轮椅上,一脸的悠闲。
要不是在夜阑绝对面不远的地方有一群人在厮杀,还真当夜阑绝此时此刻是在这赏夜景。
若非是担心两方打斗吵醒了云七月,他也不会将人引到这山上来。
正在这时,原本还一派悠闲的夜阑绝,忽然瞳孔一缩,神色骤冷。
而打斗,在这一刻也忽然的停了下来。
因为对面不远处,云七月正被人掐着脖子,一步步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而掐着云七月脖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君凛彻。
而此时,云七月看到夜阑绝的时候,终于是松了一口气,随即眸色微冷。
在感知到有危险的那一刻,她其实是想在对方出其不意的时候反击的。
毕竟,她有新世纪药物,自保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只是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更加不知道夜阑绝在哪里。
虽然知道皇叔很强,但是还是忍不住担心。
而现在嘛,看到了皇叔,她自然是不能受制于人了。
云七月开始跟系统交谈。
而对面,夜阑绝看到了云七月的眼神变化,心中多少松了口气。
但,云七月被掐着脖子这一幕,却让他觉得很不爽。
想掰断那只手。
云七月的心思,以及夜阑绝的心思,君凛彻此刻都不知。
君凛彻只看着夜阑绝,冷冷出声,“摄政王,如果你不想你的未婚妻死,那你就立刻马上,自废手臂。”
说着,君凛彻还作势紧了紧手。
夜阑绝蹙眉,想要发作。
但是这时候,夜阑绝正好与云七月的目光交涉,也注意到了云七月的动作。
忽然,夜阑绝就不那么担心了,只冷然的看着君凛彻,道:“你以为,就凭她你就能让本王自废双手?君庄主何时变得这般天真?”
君凛彻神色一变,下意识就问,“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吗?”
“呵,女人而已。”
君凛彻蹙眉。
不过,却并没有因为夜阑绝的话准备放过云七月。
只见他眼神一狠,对着云七月道:“等去了地府,做鬼的时候记得夜阑绝,要怪,就怪他不救你。”
说着,君凛彻就要动手。
然而,早在君凛彻说话的时候,云七月就率先动手了。
一根银针,就在君凛彻动手之前,猝不及防的扎进了的君凛彻的手中。
君凛彻身形一震,眼底有着难以置信,随即‘砰’的一声,倒地,气绝。
云七月看了一眼地上的君凛彻,勾唇,“多话死得快。”这是一个永恒不变的道理。
对于想要自置自己于死地的人,云七月从来都不会手软。
庄主都死了,那些山庄的杀手忽然就迷茫不知所措了,最后是被一网打尽。
只是,当云七月看向夜阑绝时,却见夜阑绝一直盯着地上君凛彻的尸体。
“有什么不对吗?”云七月疑惑。
夜阑绝看了一眼云七月,而后对着不远处的晨风命令,“去追。”
虽然只是短短的两个字,但是晨风跟在夜阑绝身边久了,也是有默契的,瞬间就明白了过来,立刻带人就走。
山顶上,一时间就只剩夜阑绝和云七月了。
云七月想了想,再看了一眼地上的‘君凛彻’,然后看向夜阑绝,“他是假的?”
怎么看出来的?
夜阑绝点头,“君凛彻没那么容易死。”
那个人,狡猾着呢。
云七月不了解君凛彻为人,只好换了个问题,“你跟他什么仇什么怨,他为何要围杀你?”
夜阑绝闻言,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本来,坐在轮椅上也是为了让君凛彻放松戒备好动手,如今倒是没必要用了。
夜阑绝没有立刻回答云七月的问题,而是先带着云七月下了山。
等没有了血腥味之后,夜阑绝才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却原来,这庄子,本该是夜阑绝的。
或者说,君悦山庄是夜阑绝的娘水若竹的,君凛彻只不过是水若竹的下人而已。
只是,在夜阑绝很小的时候,水若竹就失踪,而君凛彻以代为掌管的名义拥有了君悦山庄。
一个人得到过权力,自然是不可能再回归原点。
所以,君凛彻表面上对夜阑绝很是恭敬,但是心中却一直想要除掉夜阑绝。
甚至,水千巧跟君凛彻成为假夫妻,也是因为君凛彻的表面是水若竹的元老级别的忠仆的缘故。
只不过忠心的背后,却是狼子野心。
“那皇叔既然知道他的狼子野心,为何现在才动手?”
以皇叔的性子,不该留人这么久才是啊。
夜阑绝看着夜空,淡淡道,“近日才查出来。”
关于他娘的许多事,都不是那么容易查得出来的。
云七月感觉到了夜阑绝的心情不是很好,便没再多问了。
之后,君凛彻并未被找到,而山庄的清理和收复的工作,夜阑绝也只交给了底下的人,便同云七月乘坐马车,往京城回去。
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