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脚自然是云七月的。
可问题是,苟不力他至少有三百斤啊。
就这,云七月还轻轻松松就踢飞了,这得有多大的神力啊?
一时间,众人惊呆了。
而地上的苟不力,躺着就不动了。
所有人都以为苟不力这是被云七月踢得摔死了的时候,却是传来一阵如雷的鼾声。
众人:“……”
奇葩!
而云七月则是面不改色地收回了自己抬过桌案的脚,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坐了下来。
见大家都看着自己,云七月趁机开口,“今日,但凡找我看诊的,有三个免费名额,限疑难杂症,先到先得。”
声音清冷平淡,却让前面的人都听得见,而后面的人经过口口相传,也很快就知道了。
只是,大家只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云七月。
普通病症大家尚且都不敢找上她,还疑难杂症?
笑死人了。
“姑娘家家的,抛头露面的也不知成何体统,有这功夫,倒不如早点回去相夫教子。”
“就是,有些人啊,就喜欢仗着未婚夫的势乱来。”
虽然,大家都害怕摄政王。
可,有时候害怕也管不住嘴,这不,很快有人阴阳怪气地说了起来。
当然,不敢指名道姓就是了。
云七月自然听到了,却也没在意,只一脸平静地坐在那里,等着病人来。
见云七月没反应,那些嘲讽的人也觉得无趣,就闭了嘴。
而这个空档,与云七月并排坐着的两个坐堂大夫,频频朝着云七月这边看来。
两人都是夜阑绝找来的,对云七月没有什么了解。
但是入京以来,却是听说过云七月不少传闻的。
吕有为还好,只是对云七月充满了好奇。
至于董尹,则跟寻常人一般,觉得一个女子不应该抛头露面,更是不相信云七月真的会什么医术,只当云七月是仗着摄政王的势,来这儿玩儿的,所以眼里有着明显的不悦。
董尹是一个十分古板的人,加上他觉得医馆是一个十分严肃严谨的地方,不该成为游乐场地。
只是,顾着去评判云七月了,董尹忘了眼前还有病人。
病人见董尹的手搭在自己脉搏上许久也不说话,就沉着一张脸,吓得脸色苍白,“董大夫,我……我不会不行了吧?”
董尹回神,面上有尴尬之色,但是很快镇定,继续把脉。
把完脉之后,董尹道:“没事,就是普通腹痛,我与你开两副药便可。”
病人闻言,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
只是这边的动静云七月正好关注到,所以朝着这边看过来,却见那人看似松了一口气,可是那一双手却紧紧的抓握成拳头,一副一看就十分紧张的模样。
云七月蹙眉。
不对,很不对。
而这个时候,董尹已经开好了药方,递给了那个病人。
病人接过药方,就要走进店铺里面抓药。
而云七月这个时候已经注意到了,他的脸色有点不太对劲,是涂了什么一样。
可疑,十分可疑。
“你等一等。”云七月开口,人已经起身了。
然而,明显的,那人在听到叫唤后,就算背对着云七月不知道云七月是在叫他,可是脚步还是下意识加快了几步。
明显,是心虚了。
如此行为,越发让云七月怀疑起来。
云七月的身形很快,一下子就闪到了那人的跟前。
“你,你做什么?”那人看着吓了一跳。
云七月闻言,淡淡道:“你手中的方子给我看看。”
闻言,董尹怒道:“东家,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怀疑老夫的医术,老夫可是摄政王的人亲自请回来的。”
董尹这话一出,顿时有人为董尹打抱不平。
只是,声音很轻罢了。
但云七月听得到,十句有十一句是在指责她的。
而云七月什么都没有说,只冷眼朝着董尹多看去。
只一眼,董尹便觉得心惊。
那一瞬间,董尹有了一种被镇住了的感觉,心中七上八下的。
那病人拿起了药方,递给云七月。
云七月接过药方的时候,手触碰到了那人的手。
一瞬间,所有关于这人的身体情况全部传到了云七月的脑海中。
当即,云七月眸色微凉,冷冷看着那。
果然,脸上有涂粉,遮盖了原本该有的脸色。
看了一眼手里的药方,只是寻常治疗腹痛的药方。
从用药的情况可以肯定的是,开方的大夫还是十分高明的,也难怪会被夜阑绝给找来了。
云七月将药方还给了那人,那人以为自己能够进去抓药了,却听云七月道:“别浪费钱了,这些药救不了你。”
那人一听,脚步微顿,脸上有慌张闪过。
董尹一听,顿时炸毛,“你什么意思?你怀疑老夫的医术么?”
云七月没有理会董尹,没那个功夫。
待会见了事实,自是什么都有了分晓了。
云七月继续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