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
一道自灵魂深处传来的嘶吼声,自云七月嘴里喊出。
明明非常有气势的一句话,却似呓语一般。
云七月意识随着这一声渐渐回笼,胸口以及五脏六腑的疼痛以及那诡异的热,几乎要将她给逼疯了。
“该死——”
难受的感觉让云七月忍不住低咒出声,声音不大,可在这寂静中,却又似很突兀。
可,还不等云七月睁开她啊灌铅了一般的双眸,就感觉自己的脖子一紧,一种窒息的感觉传来。
混沌感瞬间消失无踪,云七月猛地睁开双眸,却见眼前一个绝美非凡红衣男人,正猩红着一双眼看着自己。
而她的脖子,正被男人拿捏在手上,且随时有被扭断的危险。
敢伤她?不可饶!
思及此,云七月眸色一紧,手下意识地往腰间探去,却扑了个空。
云七月微愣,低头看去……额?她什么时候在水里的?
还有,她不是执行任务的时候被同伴背叛被包围,然后与对方同归于尽了么?
为什么还活着,还在水里,并且还被一个绝世美男掐着脖子?
更重要的是,为何她素来随身携带的银针没了?
疑惑只存在短暂的瞬间,当务之急是保命。
没了银针她还有手,想都不想,云七月伸手去戳男人的双眼。
然而男人似早有所觉,在她手要戳到对方眼睛时,她的手被抓住了。
明明状似轻轻一握,可她手却有种被挤压变形的错觉。
这是高手,绝对的高手!
云七月心惊!
思绪飞转,想着拆招的法子。
忽然,云七月的目光就落在了男人发顶的玉簪上。
虽一时半会的有些疑惑这男人为何是一副古装扮相,但现在管不得许多了。
想都没想,云七月抬起水下的脚朝着男人的‘小兄弟’踢去。
夜阑绝蹙眉,心中怒火已经上升到了极致。
明明这一处已经下了禁制,也被属下给清场了,他本可安心的抑制身上的毒,可这女人忽然从天而降,打断了一切,害他元气大伤,险些走火入魔。
如今倒好,竟还如此的不知羞耻!
有些底线,绝不可让女人侵犯,夜阑绝忍着身上的剧痛,抬腿便去阻止——
就是现在!
云七月的眼眸一亮,然后伸出另一只手去拔男人发顶的玉簪,然后眸色犀利,手法快准狠地将玉簪朝着男人一个穴位刺去!
“唔——”
夜阑绝只觉身上一麻,眼里满是暴怒,原本猩红的眸色,更是红得诡异妖冶起来。
对上那双冷眸,云七月心惊又心虚。
这男人,究竟是什么怪物,她都那么大力气扎这个穴位了,若是旁人一个呼吸间就倒下了,为何他还能屹立不倒?
就在云七月考虑要不要加大力道的时候,男人“哗啦”一声,跌倒进了水里。
脖子重获自由,云七月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只是,一抬头,云七月愣住了。
钢筋水泥结构的摩天大厦呢?
此时,云七月眼前所见,全是一些原生态的美景,薄雾缭绕,美如仙境。
但,这是哪里?
正疑惑之际,云七月脑海里忽然钻进一抹陌生而又凌乱的记忆。
她穿越了。
这里是天启大陆,东临国。
原主也叫云七月,父亲云天是东临国第一将军,爷爷是武安侯。
身为将军府唯一嫡女,又有母亲木晴晚对当今太后的恩情在,云七月一出生就跟太子定下婚事,直接到达人生巅峰,这样的好命多少人家羡慕不已?
然,好命的云七月却是自幼丧母,且还天生痴傻。
可饶是如此,云七月也深受云天和云家众人的宠爱,甚至皇帝也一直没有提出要取消婚事。
可好景不长,三年前,大将军云天战死沙场,尸骨无存,云老侯爷亲自去找云天尸骨,也是一去三年未归。
两个最宠爱原主的人都离开了,以往疼爱她的云家人顿时变了嘴脸,不仅抢占她的将军府,还对她各种欺辱。
唯独大房的嫡次女的云雅柔对她一如既往,关爱有加,以至于云雅柔因为失误让原主脸上长出巴掌大的黑色毒斑,也从未怪过她。
哪怕因为这毒斑,让她更是被人人厌弃。
而昨夜,云雅柔以约她出去游玩为由,将她哄骗至城郊断崖上,将她给杀害并且抛下悬崖,只是——
云七月眸色一冷,手指搭在自己脉搏上,眸色越发深寒。
原主真正死因:中毒!
那,到底是谁给原主下的毒?
“你放心,我会为你报仇的。”云七月心中默念。
不管是云雅柔,还是下毒之人,亦或是云家欺辱她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毕竟占了人家的身体,自然要连人家的仇恨一起给承担了,她从来不想欠任何人。
只是她胸前的伤口和身上的毒得处理一下,否则等待她的还是一个死字。
思及此,云七月便爬上了岸。
好在,这一片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