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这一次,他干脆在自己的手腕上一划,一股股的鲜血瞬间流出,直接滴到水晶球上,转身之间把水晶球给浸泡在其中。
他看着那些鲜血一点点的渗透水晶球,进入血柱之中,看到那血柱缓缓的壮大,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他这口气才刚松到一半,就看到原本缓缓壮大的血柱,再一次的被压制了,分解成一个个血色的颗粒,最终彻底的湮灭。
他脸色急速变换,从阴暗角落里走出来,踱着步伐来到一个高大的祭台上,这个祭台就和水晶球里面的祭台一模一样。
只是唯一不同的是,这个祭台上没有血柱
它只有一道道的符文闪烁。
这些符文原本正亮着血光,但此时光芒暗淡就如同被什么压制了一般。
“该死,这个冷无忧就是个坏事的。”
黑袍人暗骂一声,眼睛里面满是阴翳。
他不停的在原地跺着步,计划一旦展开,他根本就无法进入那水晶球里面的世界,也无法将冷无忧给解决掉,况且以冷无忧的实力怕是他也解决不了,“看来还是得联系大人们。”
到最后他也只是想出来了这么一个方法,上报。
指尖微动一块黑色的令牌出现在他手中,他将令牌往空中一抛,一个繁杂的法印打出,直接打在令牌上,令牌一颤,破碎开来化成一面水镜。
“什么事?”
水境里,传出些许不耐烦的声音,不过这声音倒是比他的声音好听许多,很年轻,是一道少年音,还带着点稚嫩,有点未成年的意思。
实际上黑袍人晋帘知道,这位大人早就已经不知道活了几百几千年了,是一个妥妥的老怪物,他不过只是喜欢扮嫩而已。
且这位大人手段阴狠,虽不是厄灵,却比厄灵更加要狠毒。
不仅如此,他最喜欢的就是婴儿之血,据说他经常拿婴儿之血沐浴。
当然这些都是组织里面的一些传言,他并不知道真假。
但不管知不知道真假,这位大人的可怕都是深入人心的,所以面对这位大人他很恭敬,根本不敢露出一点其他的神态。
“大人是这样的……”
黑袍人晋帘组织了下语言,慢慢的将这边发生的事情给说了,着重的提了一下冷无忧。
而水境那边,带着半张鬼面具的少年,他的一只手点着自己如血般的红唇,苍白的下颚在这红唇的衬托下更显得没有血色,犹如那苍白的纸,带着病态之感。
他的身子斜斜的靠坐在椅子上,左手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扶手。
咚咚咚的声音,十分的沉闷,却透过水境传到晋帘耳中,让他的心没来由地提了起来,一阵的紧张。
“冷无忧,唔,倒是经常听人提起呢,据说是个有意思的人,嗯,你等着,我现在过去,会一会,这个有趣的人。”
他眼中带着兴味,大手一挥,面前的水晶直接被他给挥散了,起身走出自己的宫殿。
原本那身黑袍直接被他换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暗红色的长袍。
红色长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露出了苍白无血的胸膛。
手中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扒拉出来的折扇,刷的一下打开,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整个姿态吊儿郎当,风流味十足。
像极了那风流的世家公子,当然若是忽略他眼底的那抹诡笑的话,会更加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