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王爷好雅兴,大晚上的不好好的待在你的冯王府,缘何在这里?”
冰冷的没有一丝语调的话语,是那么的熟悉,落在冯树鹤的耳中,就好像来自死神的呼唤。
他的身子下意识的往后靠去,在察觉到自己身后好像有东西动了一下的时候,他身体更加的僵硬,简直是一动也不敢动。
他咽了咽口水,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兴许是察觉到自己性命受到了极大的威胁,原本一片空白的脑子飞速的运转起来。
他在思考着到底要以何种方法来解决面前这份困境,说实话,那自然不能说,出来岂不是找死吗?
说假话随便编一个理由的话,肯定也不行。
这小巷子里黑黢黢的,又是犄角旮旯地,就算是白日里,也没有多少人会往这巷子里来,这一时之间倒是难住了冯树鹤。
他心中焦急,到底该想一个什么样的理由能够恰到其分呢?
难道他要说自己是路过,这怕是傻子都不会信。
有了!
冯树鹤脑中忽然闪过道灵光,眼神瞬间亮了。
他看着冷无忧,原本因为惊惧而苍白的面色,此刻稍稍的好看的那么些许。
他勾起唇,露出一如往日那般清朗的笑容。
“冷公子实不相瞒,在下其实是跟着那几个人过来的,本来呢,我看这几人长得不像什么好人,又鬼鬼祟祟的,担心他们会对这帝都城里面的百姓不利,怕他们搞事情我这不是就偷偷的跟了过来嘛。”
“再怎么说我也是冯王府的少主人,我父皇又是王爷,这帝都里都是我南陵国的民众,若是一人出事,都是我们南陵国的损失,所以为了南陵国我就跟了过来。”
一开始说这番话的时候,冯树鹤还觉得有些脸红,心虚。
但说到最后越来越顺,把自己说得那叫一个大义凛然,捧得高高的。
顺带着他还给自己立了一个关爱百姓,不怕任何敌人的小王爷人设。
这人设立得那叫一个圆。
如果不是冷无忧知道,这家伙那虚伪的面具下,隐藏着怎样的嘴脸,怕是她也会相信的。
冷无忧心里暗骂一声厚颜无耻,面上却没有一点的变化,依旧是冷着一张脸,看起来冰冷严肃。
“哦,是这样吗?”
冯树鹤毫不谦虚的点头,那叫一个自然,仿佛他的那番话连他自己都信了。
果然啊,这才是说谎话的最高境界,要想别人信,那就先让自己信。
冷无忧嘴角扯了扯,声音之中透露着几分讽,“是吗?那么我想问冯小王爷一个问题,既然你是跟着他们来的,他们之前可是从巷口进来的,而小王爷,你却是在巷尾出现的,不知小王爷作何解释,莫不然是冯小王也知道,他们本来就是要来这里的,所以提前从这边意图截胡他们。”
冯树鹤心中一突,糟糕,他竟然把这么一个明显的漏洞都给忘掉了,这下要怎么办?他的谎言要被拆穿了吗?
不行,谎言拆穿,那就是他的死期,刚刚这小子不是说了一句他是来截胡的吗?
没错,他就是来截胡的。
“对,冷公子我就是来截胡的,只是没想到我才刚到这里,就被你给发现了,现在我肩膀上还是顶着一个血窟窿呢,你那一刀再偏一点,我这颗头就要落地了。”
冯树鹤摇头又叹息,似乎颇为无奈,却又有些劫后余生的庆幸。
“哦,既然这些人是冯小王爷,你发现的,那么冯小王爷就由你亲自出手来解决吧。”不是说自己是来截胡的吗,既然说了,那就一定要是截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