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兰打断她的思绪,问道:“小姐,我们现在去国舅府吗?”
白雪晴摆摆手,“去吧,免得去晚了落了口舌。”
待解决了这事,她还是离开吧,离开京城,远离慕容轩,这样或许对大家都好。
即便她放下过去,她也并未打算重新投入一段感情,一个人无拘无束的也好,照顾好子晟,看他娶妻生子,也算了无遗憾了。
打定主意,白雪晴深呼一口气,她实在不适合处理太复杂的事情。
远离麻烦是最好的办法,一如当年。
趁着沉思的空隙,马车已悄然到了国舅府。
递了请柬,白雪晴顺利进入国舅府,下人引着二人到了国舅府小姐何玉莹的院中——玲珑阁。
玲珑晓楼阁,清脆秋丝管。
倒是个好名字。
“姐姐,你可算来了。”
忽然,一个娇俏的声音响起,打破了白雪晴的思绪。
抬眼望去,咦,这不是近日她那缠人得紧的好妹妹白灵玉么?
瞧瞧那稔熟的劲儿,显然不是第一天来做客了。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好妹妹和国舅府这么要好了?
听兰却瞬间警惕起来,白灵玉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和国舅府凑一块儿,莫非想着酝酿什么阴谋?
白灵玉笑眼眯眯的走过来,亲热的挽着白雪晴,娇嗔道:“姐姐,早上我还想着去跟你一起来呢,谁曾想你已经出了门,这一大早的你去哪儿了,可让妹妹好等。”
“是呀,这都快午时了,别的小姐已经各自玩去了。”
白雪晴笑而不答,只道:“何小姐请我过来,只为赏花?”
这已经是冬日了,树叶都掉光了的季节,何来的花可赏?
见白雪晴不理会她二人的问题,何玉莹也不过多纠缠,走过来挽着白雪晴的另一边。
“非得有事才能邀请雪晴姐姐过来耍么?雪晴姐姐可真是不好请呢,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可得多多来往呢。咱们去找那些闺阁小姐们吧,现在只剩梅花俏枝头了。”
白灵玉轻笑,“玉莹姐姐说的是,我姐姐一向独来独往,能请她出门的就那么寥寥几人,想来是不屑与群芳争艳吧,脾性倒似这寒梅。”
两人一唱一和,有意无意地挤兑着,白雪晴本不想理会,只是忽然闻到一股细微的异香,她即刻警醒。
不着痕迹的抽回被挽着的双臂,后退一步,“二位这么健谈,不如你们先行一步,我慢慢过去就好。”
何玉莹飞快笑着靠过来,想要再次拉住白雪晴,“哎呀,雪晴姐姐,我们这不是在开玩笑呢么?”
白雪晴一个侧身避让,不让她碰自己分毫,何玉莹僵着手在半空,与白灵玉对视一番,轻哼一声:“雪晴姐姐脾性儿可真大,千呼万唤使出来,还说不得动不得。罢了,我先行带路,雪晴姐姐您好好看看风景,慢慢来。”
白灵玉迅速挽上何玉莹的胳膊,解释道:“姐姐自幼与我等不同,玉莹可莫要恼了,以后都是一家人呢。”
“罢了罢了,雪晴姐姐不喜欢,我们先行一步就是了。”
两人有说有笑往前走,听兰怒气冲冲想要替自家小姐出口气,却被白雪晴拦下:“离她们远点儿,方才我闻到她们身上有一股异香。”
听兰闻言一愣,急忙道:“异香?什么异香?小姐你现下可曾有不适之处?”
“现下无碍,不过我们要多警惕些,莫着了道。且看看她们想做些什么。”
听兰颔首。两人跟着何玉莹七绕八拐,才走到国舅府的园林,里面种植了一片梅树。
眼下尚未下雪,瑟瑟寒风中,一些梅花已崭露头角,亮出粉嫩粉嫩的花瓣。在冬日,尽是枯枝败叶的景象里,粉嫩的梅花更是让人耳目一新。
零零点点的梅花下,是花容月貌的娇俏佳人,你来我往,有说有笑,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来来来,瞧瞧我把谁请来了?”何玉莹唤着姐妹们。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一个清冷绝色的姑娘亭亭走来,瞬间脸上神态各异,只看了一眼便继续低声交谈。显然,对来人并没有多大的欣喜。
何玉莹对此很是满意,可见大家都不太欢迎这位高冷的白大小姐,低头整理思绪,复抬头略抱歉意对白雪晴道:“哎呀,雪晴姐姐,抱歉啊,我想着邀请多些朋友来玩会热闹些,却不曾想,弄巧成拙了。”
听兰实在受不了这个惺惺作态的女人,不客气回怼:“说话茶言茶语,游玩弄巧成拙,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
何玉莹听闻一阵恼怒,“主子尚未说话,你个贱婢多什么嘴?雪晴姐姐,你就不好好管教管教?”
“我的人我自然会管教,听兰只不过是口直心快,没别的意思,何小姐大肚能容,应该不至于跟一个婢女计较吧?”
白雪晴三两拨千金,堵得何玉莹心口噎着一股气,咽不下也吐不出,她还能说什么?
“有道是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这么没规矩的奴才,带出门也是个祸害,雪晴姐姐,我是为你着想呢。”
白雪晴轻飘飘道:“我的人我尚且还能护着,就不劳何小姐操心了。这赏花宴也甚是无趣,我还是先行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