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老头你也太不厚道了！”
“就这三个没用的玩意！”
泽法怒气冲冲道：
“螳螂形态？这虽然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增幅体质，但是别忘了，罗恩可不擅长剑术和斩击！而且你能想象我们未来的海军大将，他的海军代号是“绿螳”？”
“盐盐果实？自然系看起来倒是不错，可这压根就没有半点杀伤力，难不成罗恩制造出大量的盐粒，把敌人齁死？”
“超人系箱箱果实？罗恩是海军又不是快递员，制造出箱子把自己保护起来？这要是面对拥有着强大的贯穿能力的对手，那就直接原地等死、落地成盒了！”
他吐槽起来那是一个干脆利落，甚至泽法自己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的思路竟然这么灵敏。
钢骨空听得懵逼不已，嘴角微微抽搐。
这三枚恶魔果实本来的确是不错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泽法这么吐糟，他竟然觉得……好像有点道理！？
钢骨空看着面前朝着自己吹胡子瞪眼的泽法，无奈地揉着太阳穴道：
“泽法，老夫这边也只有这些恶魔果实了，你实在不要的话，老夫也没办法。”
他索性往后一靠，躺在椅子上，开始摆烂。
泽法见到钢骨空老头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再次把手按在了正义披风上。
“我不管！空老头，今日你要是不拿出一枚合适的恶魔果实，这军校总教官的位置，你就另请高明吧！”
钢骨空眯眼看着泽法，拿起雪茄抽了一口，笑眯眯的样子，却没有说话。
更加没有阻止泽法的意思。
泽法顿时愣在了那里，表情僵硬。
摘披风也不是不摘披风也不是。
这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
可空老头咋不按套路出牌啊？
看着泽法那憋得涨红了的老脸，钢骨空笑着摇头道：
“舍不得吧？”
“换了几年前，说不定你这老小子就真的辞职了。”
“但是既然现在你能够为了罗恩那小子亲自跑到老夫办公室来，这总教官的职位，就算是老夫赶你也赶不跑了。”
钢骨空指了指面前的座椅，
“坐下吧。”
“泽法，这样冲动，实在是不像你。”
他脸上的调侃笑意渐渐收敛起来。
“说说吧，你到底在担忧什么？”
泽法忽然沉默下来。
他重新坐了下来，一口接着一口地抽着雪茄。
偌大的办公室中陷入了死寂。
钢骨空倒也不着急，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几乎把雪茄都抽完之后，泽法才缓缓嘶哑着声音开口道：
“金狮子那家伙……不会就此蛰伏的。”
钢骨空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眼底间涌现出一抹阴霾。
金狮子史基……那个曾经单枪匹马闯入马林梵多的家伙……
他知道泽法说的没错。
以金狮子的性格，这一次他丢了一只眼睛，是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以他的气魄，他或许不会把怒火发泄到罗恩个人身上，但他必然会再次向海军发起进攻和复仇。
当然，这对于海军来说不足为奇。
讨伐海贼，本来就是海军的责任。
“你担心的，是那个海军小鬼吧？”
钢骨空神色渐渐凝重起来，沉声道。
泽法苍老的脸上浮现出苦涩，点点头道：
“那小子，背负得太多。”
“就算金狮子不去找他，他也会去找金狮子的麻烦的。”
“我很了解他的性格。”
“——因为你也是这样的性格。”钢骨空忽然道。
泽法一愣，没有说话。
不回答，很多情况下就意味着默认。
战友为了保护自己而死，先不说报仇与否的问题。
至少，泽法很清楚，如果金狮子再次出现，罗恩是绝对不会无动于衷的。
钢骨空静静地看着面前坐在那里仿佛犯错了晚辈一样的泽法，心中忽然涌上了一抹忧伤和叹息。
他忽然想起了当年。
泽法的妻儿被海贼杀害，死在了海军本部马林梵多。
这件事本身就存在巨大的疑点。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泽法从来没有跑来质问过自己。
为什么海贼能够潜入守卫森严的海军本部？
为什么海贼的目标不是海军的其他重地，而是精准无比地潜入到平民区，锁定了泽法的家人？
泽法本可以来找自己质问一个答案。
但他没有。
他一直保持着沉默。
这么多年，他再也没有提及过那些事情、那些人。
他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
教书育人。
可他真的不需要那个答案吗？
肯定不是的吧。
自己……毕竟欠了他一个解释。
钢骨空桌子下的双手忽然握紧了拳头。
他嘶哑着声音开口道：
“泽法，老夫答应你，三个月内，老夫帮你找到一枚跟萨卡斯基他们三人相媲美的恶魔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