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在疼的要失去意识的时候,神魂又会在下一个刑罚中,疼得尖叫清醒过来。
“啊啊啊~~~~”
世尊的嗓子,从前面的尖利,慢慢变成了沙哑,到最后越来越有气无力。
以前,他这样痛叫的时候,不管是安画,还是其他什么人,总会过来,往他嘴巴里塞一个东西,至少不会让他伤了自己。
可是现在,整个小谷好像都没人,也没人能听到自缚榻上的他在这里痛苦哀嚎。
世尊都感受到嘴巴里的血味了。
他知道,他咬破了舌头,不应该再这样咬下去了,这样不仅会让常雨和林蹊看笑话,还会伤他早就不好的身体,可是……
嘴巴里的痛,似乎能让他稍稍忘了神识深处的痛。
世尊无可奈何地咬住自己的舌头,希冀断舌的痛苦,能稍减神魂的痛苦。
这个时候,每一息,对他来说都漫长无比。
“啊啊啊啊~~~”
听广若学的惨叫,随庆的眉头紧紧蹙起。
因果因果,天渊七界还给佐蒙人的‘果’,连圣者都可以催毁的话,那徒弟的因果劫……
隐隐的,他突然有些害怕起来。
徒弟的因果劫,到底应在何方?
小谷中,世尊已经咕噜咕噜咽了好几口舌尖血,要不是佐蒙人有自愈的天赋,他都要怀疑,自己会失血而亡。
圣者!
呵呵,他是圣者啊!
疼的精神崩溃的世尊,终于看到圣尊的时候,脸上的哀求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他想让圣尊像以前一样,以灵力助他,以丹药助他,哪怕只少半丝痛苦,也能让他缓口气。
可是,圣尊没动,他只是站在自动捆住世尊的机关榻前,面无表情!
“救……救我!”
“救你?”
看着艰难说出三个字的世尊,圣尊脸上的表情莫名,“有用吗?这几百年,为了救你,我用了多少办法,费了多少心神?”
他越来越怀疑,自己是世尊的最强分身。
以前,都是他压着虚乘的,可是,世尊不行以事,他却慢慢的压制不了虚乘了。
虚乘那是什么人?
史上最没用的圣者,他怎么会连虚乘都不如?
圣尊虽然很想让自己宽心,可是,一桩桩一件件不顺的事堆积到如今,让他越来越担心。
“世尊!”
他俯身看向满嘴血沫的世尊,“你这样话着,其实不如死了。”
什么?
那边的刑罚停了下来,可是,这一会的世尊,情愿还在继续,这样,他就不必清楚地听到这话了。
“我知道你听到了。”
圣尊看着他,“我也知道,这一会你会很伤心。可是,我累了。”
他抬手吸过旁边的软凳,就坐在世尊的身边,“你再不死,或者你再不好,我……就要先疯了。”
他可能也会步入世尊的后尘。
“为了族里,我们总要有人牺牲!”
圣尊抬手吸过旁边早就凉了的茶,扳开世尊的嘴巴,连茶叶带茶水,全都灌了下去,“你看,我现在已经不正常了。”
“咕咕咕~~~,咳咳咳~~~~”
茶水被灌进了气管,世尊咳得惊天动地,舌头的伤口因为之前咬得太过,再次崩开,血沫横飞。
“金仙试练域,我们若是再失败……”
圣尊虽然一次次的告诉自己,曾经预想的果报,比现在惨多了,可是,再怎么预想,他也没想过,虚乘能反过来压着他。
“你知道我的压力有多大吗?”
“咳咳~~咳咳咳~~~~”
世尊回答不了他。
他知道他的压力大,他已经尽量在帮他,不给他找麻烦了。
“你要是死了,就算我还有压力,肯定也会好过一点。”
只要世尊死了,他就是族里唯一的圣者。
长老团的那些人,对他再不满,都只能忍着。
“是你,让我觉得喘不过气来。世尊,你说怎么办?”
世尊:“……咳咳,我要是真死了……,咳咳……”他喘着气,异常艰难地道:“反噬到你身上怎么办?”
圣尊:“……”
就是怕这一点,所以,他才不敢真的出手。
可是不出手……
圣尊额上的青筋狰狞暴起,“那个……,你始终没有打开的玉盒呢?”
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
他的心被这些破事扰的日夜不安,还不如明明白白的知道,不再惦记。
“毁了。”
“毁了?”
圣尊大怒,“你在防我?”
要不然,好好的,怎么可能毁?
“你……你早就在防我了。”世尊闭着眼睛,努力的回他,“还不能让我也给自己想想后路吗?”
“你还有什么后路?”
圣尊怒不可遏,“自从月亮宫灭门,钟应求身陨,你在银月仙子的天狼弓下吃了亏,就再不是可称圣的世尊!
这些年,族里靠的是我!”
如果不是世尊自己作死,分神下界弄那什么虫王,他们都不会落到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