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李家嫡系长子长孙,李家人这种行为,是完全不合理的。
也正因此,前世江炎在好奇之下,就有意无意的开始关注起李家的事情。
开始几年,李家风平浪静,什么事情都没有,直到5年之后,李家现任家族去世,整个家族为了争取新一任掌权人之位,那可是打破了脑袋。
各房为了打击对方,那可是无所不用其极,各种黑料,各种陈年旧事,全部都被翻出来,其中就包括李铭秋的事情。
那个时候,江炎才知道,原来李铭秋的手其实也是被人算计的。
因为他是长子长孙,按照李家的家规,只要他活着,他就是继承人。
也正因此,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就是李家各房的眼中钉,肉中刺,无数人想要把它除掉。
而他那位作为长子的父亲,在他刚刚出生第二年就死了,虽然说是死于重病,可究竟是怎么死的,谁都说不清楚。
再后来,李明秋的母亲选择了改嫁,直接把他抛弃了。
所以,李铭秋虽然是长子长孙,可没有父母的庇佑,在李家日子一直过得很难熬。
也就是他爷爷还在,这才能够磕磕绊绊的找到大。
但是现在这个时间,他爷爷应该是得了重病,林家人生怕他爷爷死了,这才迫不及待的抓住机会对他下手。
而江炎的父亲,不过就是在无意当中做了别人的枪而已。
但就是这么无意的事情,却让他父亲致死都无法瞑目。
想到此处,江炎深吸口气,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
前世虽已过去,但今生已然重来,虽然不知道因果是否会重复,但他绝对不会允许再让他的父亲,重复前世的遗憾。
而这个时候,已经站上高台的李铭秋,将那只粉彩陶瓷枕轻轻放在桌案上,朗声笑道:
“诸位,在下李铭秋,来自南都,今日恰逢其会,也上来逗个趣儿!”
“我手里的这件粉彩陶瓷枕,是我朋友今日送我的,我就见花献佛的拿出来,让大家一起品鉴品鉴!”
“据我的断代,这件东西应该是道光年间宫廷御制的,着身后的粉彩釉料颜色明艳,画工精细,底胎细腻洁白,做工精巧绝伦,算得上是一件难得的珍品!”
南都李家的名头,在文物古玩界还是相当出名的,也正因此,当李明秋自曝门路之后,各个包间内全都升起小声的议论。
甚至其中还有不少人,戴着白手套,拿着放大镜,从各个屋里走到楼下,在高台下面排起了长队。
文物交流会有规矩,任何人都可以对拿出来品鉴的物品进行鉴赏,但是必须要排队。
前面一个人为鉴赏完毕,后面一个人是不允许靠近的。
这是为了以防出现意外,比如不小心把文物给打碎了,那这个责任就不好评判。
很快,一个又一个的人,上去围绕着陶瓷厂开始欣赏鉴定。
这些人在江州收藏界,都算得上是中坚人物,眼力好不好不知道,但是在南都李家面前,没有任何人开口否定,纷纷认同的赞赏道:
“这确实是个好东西啊!俗话说的好,盛世滋丁青三代,永不加赋粉彩瓷,清朝的粉彩瓷,那真是精美绝伦!”
“说的没错,道光虽然不是青三代里的,但到他这一代,粉彩瓷的工艺可是到了巅峰,而且粉彩少大器,这件瓷枕可是难得的大器了!”
“不单单是大器问题,更重要的是这器型,清朝的粉彩瓷瓶类,碗类器形居多,像这种瓷枕,如今出世也没几个,这一个品相保存这么完好,确实是难得的宝贝了!”
……
再在江炎身旁的阮明达,射手排了拍他的肩膀,沉声说道:
“看到了吧?连南都李家的传承人都这么说,足以证明我的鉴定没有错,这件陶瓷枕确实是道光年间的真货。”
“你若是想要看看,那就去排队,若是真的想要入手,也可以等排到的时候直接询问李明秋……”
“东西是假的。”江炎淡淡的打断阮明达的话,脸色依旧坚定。
阮明达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气冲冲道:
“我说你这小子是怎么回事?你说你否定我的判断也就算了,可在场这么多人,大家都已经判定这是真的,你又何必胡搅蛮缠?”
“再说了,鉴定文物是要有依据的,不是你说它是假的,它就是假的,说实话,哪一件东西是假的呢?都是制作出来的工艺品,真假没法说!”
“要断的是年代,是工艺价值,是这件东西所产生的历史价值,这根本就不是真真假假,能够说得清的!”
说到这里,阮明达的深吸一口气,狠狠压下心头的怒火,最后说道:
“话尽于此,你自己好自为之,要不是看在曹家的面子上,我压根就懒得管你……”
“不过我最后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你现在虽然有曹家做靠山,可你终究不是曹家人,你要是做了太多的蠢事,指不定人家曹家也看不上你!”
“所以,你要做任何事情之前,想想后果!”
江炎明白阮明达的意思,虽然话不好听,可却是实实在在的关心,实属刀子嘴豆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