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绯拿到布袋后小心翼翼的打开,从里面掏出一张对折的纸张,上面隐隐有些污渍,拆开时有部分损毁,想来也是时日久长。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若绯却是看不懂,遂递给了郁淸尘,郁淸尘伸手去接时差一点倒在了地上,若绯不禁暗骂自己大意,忙上前扶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郁淸尘强撑着身子,可是大部分的重量还是不由自主的倚在了若绯身上,如此暧昧让她更觉得浑身无力,兴许是为了掩饰自己的难为情,郁淸尘冷着脸接过那张纸凑近火把,细观之下不觉得眉梢轻扬。
“我们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姐姐,这上面写的什么?”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这唯元秀怕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死后竟是留给了后人这般重要的线索!”
“姐姐是说这骷髅是唯元秀?可是之前不是说他已经病死多年吗?怎么会在这里?”
郁淸尘将那张纸递给若绯示意她小心收好,然后对着唯元秀的尸骨沉吟片刻,仿佛面前的是一个活人而非一堆白骨。
“他日你为祸一方,现白骨森然不得入土为安,也是你种下恶业应受之果,我会将遗字交于你子侄,让他们为你收敛尸骨,安息吧!”
言罢郁淸尘和若绯就着火把的光向前行去。
“唯元秀得了这些个不义之财恐不得善终祸及妻儿,他早早就做好了抽身的准备,丧妻无后,病死离城,都是他精心策划的一场戏。可是他无意间窥探到了这私矿背后的惊天秘密,最终让他命丧”
“那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他怕牵连后世子孙,也算是良知未泯吧!”
“嗯?”
“他想在自己死之前揭穿一些真像,所以用尽毕生精力从自己藏身之所挖出一条通往秦月楼的通道,却机缘巧合的让他挖到了这座地下宫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的出口就是唯元秀为自己修的墓穴!”
“啊!”
......
离城以北九道梁。
仇家祠堂内一片狼藉,十几个家丁手持棍棒围着两个突然出现的女子,其中一个素白衣衫沾满汅渍的绝色女子,一双幽蓝眸子闪动一下后静静的闭上,似乎这里的所有都与她无关,包括那些人惊愕的眼神。虽然此刻她着装略显狼狈,却丝毫不影响她透着丝清冷,让人只可远观的美艳。
“你们不讲理,明明我和姐姐好心告知你们真相,你们竟然说我们是鬼!”
红衣女子正是若绯,只见她气呼呼的说着偶尔发音会有点怪的百越言语和一干人理论,而郁淸尘则是盘膝坐于地面,面色有些惨白却很是平静的听着若绯一人与这一伙人对话?。
“哪有人好端端的从地底下爬出来的,再说,我们家主姓仇根本不叫什么唯元秀,他老人家已经仙逝多年,哪里由得你们两个妖怪在此胡言乱语,将她们绑了去见少爷!”
“对,绑了。”
“还有,她的眼睛……”那人话未出口,一个不明物体就直直飞向了他的嘴巴,那人立刻捂着嘴巴恐惧的往后退。还说不是妖孽,明明不见有人动手,他的门牙去生生的掉了一颗!
一伙人说着却谁也不敢上前,就只在原地叫嚣,此时见有人被莫名其妙的打掉了牙,更是慌乱成一团。
“你们这是,是狗咬那个什么宾,不识好人心!”
若绯瞥了一眼那个捂着嘴的人,气呼呼的一跺脚,也索性坐在地上。郁清尘用听着若绯的声音无奈的摇摇头,低头不语。
“来了来了,少爷回来了!”
“少爷,就这俩妖怪从祠堂的地板下钻出来的,还说什么有老爷手书。”
家丁们一听少爷来了忙分站两边,给来人让出一条道,来的却是一个未及弱冠的清瘦少年,一袭青衫面容姣好,看似羸弱,目光却很是睿智。
“你们是何人?为何会在我仇家祠堂?”少年没有理会家丁们七嘴八舌的说辞,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若绯和郁淸尘,慢条斯理的问道。
“你便是仇家少爷,仇含之!”郁清尘悠悠睁开眼睛,却准确的叫出了来人的名字。
“正是在下,不知姑娘从何得知在下名姓?到此又有何见教?”仇含之看了郁清尘一眼,目中略带惊讶,转而又平静了下来不失礼数的询问。
若绯看着俩人对话有些郁闷,非要这般客套吗?
“我这里有仇老爷手书一封,仇少爷细看便知究竟。”
郁淸尘说着示意若绯将书信交与仇含之,若绯起身将书信递过去,那仇含之微微颔首接过。
“有劳姑娘!”
“不劳不劳。”若绯客气的回着礼,却让有些忍俊不禁。
若绯见那人接过了残缺不全的书信,弯腰扶起了郁淸尘关切的询问,这在地下行走了几个时辰,看到阳光没来由的心情都好了。
“姐姐,伤口可是还疼的厉害?”
“不疼了。”
“姐姐是如何知道这人名字的?”
若绯小声的问着郁淸尘,郁淸尘一边留意着仇含之看信时的表情,一边侧过头一本正经的对满脸期待的若绯说:
“我会算!”
若绯立时一脸敬仰的看着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