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父亲都出门去和钟离远议事,郁淸尘也在心中计划着自己的行动。她虽是女子,却不同于一般女子,从小个性独立,看似少言寡语,心中丘壑却是让很多须眉汗颜。郁一念也从没当她是深闺小姐那样养过,练武习文和郁清殇也从未区别对待过,在武学上的造诣也是远远超过郁清殇的,如若不然大和尚也不会老缠着她要教她武功。
也许真因为如此,郁淸尘冷静果断也很倔强,她若不想做的事没有人能勉强的了她,她要想做的事也没有人能拦得住她。就像那场万人瞩目的婚礼,就是因为她还不想嫁,花轿到门前了她却已经人在云城!
哥哥郁清殇的事,郁淸尘在和爹爹奔忙的同时,她心中也是有着自己的想法。此时她正在灯火下细细看着娘亲日间交给自己的《难经》,郁淸尘翻来覆去的看,觉得它就是一本医学典籍,简明而实用,并无玄虚说辞,却为何会传有长生残卷之说?摇摇头合上书本想着那个端午之约,爹爹娘亲的猜测她心存异议,却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
平江王安泽熙是当朝唯一个成年后还留在皇城的王子,因为他自幼患有腿疾行动不便,先帝曾下旨在帝都赐予府邸,不用远走封地。郁清尘倒是见过几次,虽然双腿有疾但是才情卓著,生性也温和,喜欢钻研医学是事实,却也不像听信坊间传言之人。
当今圣上安泽宇,这个年轻的皇帝自登基以来虽然没什么大动静,却也是中规中矩的在治理着天下。少战事,减赋税百姓倒是也还生活的安稳。若说他想得这长生之术倒也是可信的,皇城中那把椅子没有人会嫌自己坐的太久,不然那一统六国的秦始皇怎会派三百童男童女,远赴东海求取长生之药?只是郁清尘不解,若真是爹爹所猜想的那个人就是當今皇帝安澤宇,那他大可不必用这般手般带走哥哥。哥哥染上虞美人也绝对不是巧合,难道以他的身份地位还需要用这等手段?若真像爹爹说的,在这个黄圈圈中的人想借此灭了郁氏一族,以此经卷为由头似乎又太过牵强。
郁淸尘在心中反复的分析着这些问题,吉祥阁她也已经探过,里面装饰华丽倒还真不像一般人家的园子,只是里面寂静的鬼都没有一个。其他方面的打探也丝毫没有进展,郁清殇就好像从这偌大的一目城消失了一般,能动用的关系都用了依然毫无线索。在这件事上那一方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而在明处的他们却只能被牵着鼻子走,掳走郁清殇做筹码,但是他们却猜不透那人到底想要什么,是要他得长生还是郁家永不复生?
踌躇之际郁淸尘心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
“不要跑!”
“若绯小姐你慢点!”
郁清尘于灯下静坐一一分析各种猜想,突然外面阵阵喊叫打破了宁静,她急急推门出去,只见一团白色的影子在前面掠过,若绯赤脚在后面追着那影子,几个丫头在后面追着若绯。细细一看那白色的影子竟然是只猫,若绯一边追一边喊。
“你,不要跑,我不剪你的毛。”
猫在夜色中闪亮着莹莹眼珠,时而转身静静看身后的若绯,待若绯走近些它又嗖的一声跑开,时而又挑衅般的冲追她的女子叫几声。看着这一人一猫追逐的游戏,郁淸尘无奈的摇摇头,嘴角却不自觉的上扬,她自己都没发现自从这个仿佛来自天边的女子来到郁府,她这样的表情变得很频繁。
白猫于院中上窜下跳,若绯也跟着跳上跃下,身子灵活的像只小燕子,绯红的身影在院中的灯火下翻飞,犹如一朵绽开的红莲,惊艳了整个夜。那几个小丫头看着这一会儿上了屋顶,一会又在院中翻滚的人和猫,时而惊呼,时而大笑,像似在看一场惊险的杂耍!
“若绯小姐!”
“嘻嘻,抓到你了!”最后在丫头们的又一阵惊呼中,若绯终于一脸欣喜抱着猫从屋顶飘身而下,稳稳的站在了郁清尘面前。
“连鞋子都不穿,哪里有个女儿家的样子,上蹿下跳像只野猴子!”郁清尘对这个小妹妹确实是越来越喜爱了,连冷冷冰冰的话语中都不知不觉中有些宠溺的味道了,只是她自己没感觉到。
“姐姐也是小猴子,那天还飞到树上。”若绯无辜的眨着大眼睛,对郁清尘把她比作猴子表示不满。
郁清尘看着眼前这个时而恬静时而咋呼的人儿,此刻白皙的脸上那抹笑容是那般灿烂,那般无忧,她不知道若绯的心中是否有过烦心的事,但是好像所有事在她的世界中都会变的简单。她想家时会难过,却也很容易因为别人一点不经意的关爱而忘记难过,她爱哭也爱笑,活的真实而有色彩,这样一个人的确让人相处的很舒服。可是,此时看看她怀中的猫咪,郁淸尘却本能的皱起眉头向后退了一步。
“姐姐,在发呆!”若绯见郁清尘突然看着自己不语,不禁伸手去摸她的鼻尖。
“你,把你的爪子缩回去,抓过猫不要碰我!”
“嘿嘿”若绯笑着却不知死活的又伸手摸了下。
“说了不要碰我!!!”
郁清尘一把打开若绯的小手,眼中迸发出可以杀人的寒光,看的丫头们都不禁打寒颤,暗暗念着若绯小姐自求多福,她们知道小姐最怕猫。
“嘻嘻,三下!”若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