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武将军,她就想到沈睿庭。
“你的小夫君又打了两场胜仗,带着百来号人,硬是将睿王的兵马堵住了。”
这还是陈小桑头一次正经听到沈睿庭打仗的事,双眼一亮,就催着平阳公主多讲一些。
平阳公主是长公主,自从生孩子后,皇后怜惜她,就让她回宫里住,方便照看她与孩子。
母女两时常待在一块儿,平阳公主也就从皇后那儿得到了不少消息。
这会儿闲着无事,就挑拣着说给陈小桑听。
陈小桑听得很起劲儿,还一一追问。
平阳公主说了会儿,忍不住问她:“你不是与沈睿庭通信吗,怎么这些事都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们通信?”陈小桑惊奇。
平阳公主道:“京城各家谁不知道你为了给沈睿庭带信,特意去兵部给他们扎针。”
说起这个,平阳公主就好笑:“如今你可是在京城出名了。”
陈小桑震惊了:“这事你们都知道啊?”
“如今大家都盯着兵部,什么事不知道?”平阳公主想到那些流言就好笑。
她道:“也就是你,若是别人这么往兵部跑,指不定要让人当成刺探军情了。”
陈小桑扁扁嘴:“沈睿庭连他自己打了哪几场仗都不跟我说,我刺探军情呢。”
“他这也是保护你,知道那些没用处,还被有心人惦记。”
对这些,平阳公主都认识得很清楚。
她以前也总想知道夫君在边关过得如何,有没有什么难处。
可收到的信,永远都在说他如何如何好。
他是想让她安心,实际却让她更忧心。
直到后来人没了……
想到这处,平阳公主心里烦闷。
“公主是不是想到武将军了?”
平阳公主一顿,看向陈小桑:“为什么这么问?”
陈小桑伸手,在她眉间压了下,道:“公主每次想到武将军,就会蹙眉。”
平阳公主愣住,半晌才喃喃:“我有这般明显吗?”
“许是我与公主待的多,能看出来。”陈小桑应道。
平阳公主叹口气:“都说我想得开,哪里就真能这么想得开,只是不表露出来罢了。”
陈小桑想了想,道:“你要是难受,可以与我说说,说出来就不难受了。”
平阳公主扯了个笑脸:“真要是这么简单,这世间就没烦恼了。”
“烦恼肯定有,但是心里会舒服些啊。”陈小桑怂恿她:“不信你试试。”
平阳公主愣怔地看着她。
不知是压抑许久了,还是这会儿触景伤情,竟然对着陈小桑就说起了她与武将军的事。
回忆起当初,想到好笑的地方,她会忍不住笑出声。
想到难过的地方,却始终淡淡的,好像她是一个局外人。
陈小桑静静听着她说,偶尔问一两句。
说累了就歇一歇,歇完了再说会儿话。
这么慢慢絮絮叨叨的,两人也没那么犯困。
一直到天亮,平阳公主有些熬不住了。
陈小桑帮着她扎了两针,让她醒醒神。
说完自己的事,平阳公主才对陈小桑道:“如今父皇的身子是重中之重,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帮他撑过去。”
陈小桑不敢轻易应下:“调养身子,还是太医们最在行,他们若是没法子,我也不一定能办到。”
平阳公主却对她很有信心:“你跟太医们不同,他们已经停滞不前了,可你还在进步,也许今日你还办不到,明日可能就办到了。”
从母后,到她,再到父皇,陈小桑不都能救活么。
“你有股劲儿。”平阳公主认真看着陈小桑。
陈小桑被吓了一跳:“公主你这样夸我好吓人。”
平阳公主笑看着她:“怎么吓人了?”
“给我戴一顶大高帽子,然后我就努力垫脚尖,要是垫不上去,你就会很失望,太吓人了。”陈小桑拍拍自己的胸脯。
平阳公主被她逗乐了。
不过她也知道不能逼着陈小桑,就由着她去了。
守了一整晚,别说平阳公主熬不住,就是陈小桑也困得厉害。
皇后这一晚上睡得很精神,醒来后就让陈小桑跟着平阳公主回宫睡。
庆阳公主睡了一天一夜,精神得不行,这会儿不愿意走,非要跟着皇后娘娘一起守着圣上。
为了圣上的安危,皇后将张院正喊到大殿里守着。
陈小桑在平阳公主寝宫睡了一大觉,在半下午才醒来。
这会儿平阳公主还没起呢。
她收拾了一番,简单吃了些点心,就又去了圣上的寝宫。
只到门口,就见太医们面露喜色。
她心里一喜,上前拉了傅太医就问:“圣上醒了?”
“醒了,我们刚刚都去把了脉,比之前好了不少。”傅太医笑呵呵道。
陈小桑也松了口气:“我就说圣上是休息的不够,睡了这么久,也差不多调养过来了。”
傅太医笑着摸了摸胡子:“张院正的方子好啊,周太医的针灸也好,一同帮着圣上恢复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