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创的这么不合理的制度啊!
太子妃扯着帕子道:“再这么下去,怕是撑不了一个月。”
平阳公主一把抓住陈小桑的手,关切道:“小桑,这些都靠你了,若是第三日你还没做出解药,我们只能……”
陈小桑心口猛地一跳,总感觉平阳公主有什么事没说出口。
一旁的太子妃咬紧牙,双眼期待地看着陈小桑。
今晚她们约好,特意过来与陈小桑说这番话,也算做最后的努力。
陈小桑只觉不好。
见她有所察觉,平阳公主神情复杂:“如今只有圣上才能调动驻军。”
他们这是要直接扶太子上位?
可圣上还活着,太子继位名不正言不顺,以后一辈子都要被拿出来骂篡位的。
想到白日里见到太子时他眼中的疯狂,陈小桑的心“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难怪给她三天时间,三天后,太子就要强行继承大统。
可就算他上位了,也得百官信服。
为了压下不满的,朝堂上也会血流成河。
陈小桑手湿哒哒的,也不知是她手心的汗,还是平阳公主手心的汗。
三人的眼睛都亮得吓人。
太子妃心慌得厉害,她干着嗓子对陈小桑道:“太子的一世英名全靠你了。”
太子是储君,才能出众,兄弟之间压根没有对手。
只要假以时日,必能登上九五之座,又何苦摊上乱臣贼子的恶名?
一旦做了这事,就算成功了,留在史书里的太子也会是谋朝篡位之人。
若是失败了……
太子妃不敢想,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陈小桑身上。
陈小桑道:“我会尽力的。”
太子妃沉重地点了头。
三人正说着话,一个老嬷嬷找了过来,说是太后请平阳公主和太子妃去仁寿宫。
太子妃一改刚刚的脆弱,对那嬷嬷道:“你先回去,我们一会儿便来。”
那嬷嬷却不太愿意:“太后让老奴亲自带两位主子去仁寿宫。”
太子妃眼中闪过一抹不悦。
一旁的平阳公主冷了脸色:“太子妃说话你没听见?”
那嬷嬷犹豫了下,还是行了礼退下了。
陈小桑扭头问平阳公主:“嬷嬷都这么厉害了吗?”
平阳公主冷笑:“不过狗仗人势罢了。”
搁在平时,这些人哪里敢对她们这般不敬。
陈小桑托着下巴,思索着道:“端王的封地离京城虽然不远,却也不能伸到宫里吧?”
平阳公主赞赏地看向她:“我也好奇。”
无论是朝堂,还是宫里,之前就已经被圣上清洗过好几拨了。
按理说,那些藩王们的眼线都已经被拔除了。
一向与世无争的太后,竟然在圣上倒下后格外强势,连带着皇后和她们这些小辈都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都不是傻子,只要想一想就能明白宫里的内应是谁。
只是如今不是时机,只能忍着。
太子妃担忧看向陈小桑:“这些事有我们,你不用费心。”
陈小桑知道了,她最需要做的就是炮制解药。
送走两人,陈小桑关了门,再次坐到桌子前,边磨墨边思索起来。
好一会儿后,她双眼一亮,在纸上写了一个方子。
写完后,看着方子想了想,又改了几处,这才誊写下来,将药方子递出去。
陈小桑再次睁开眼,就发现庆阳公主睁着纯真的大眼睛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她。
陈小桑擦了下嘴角,顿时放心了。
还好没有流口水。
庆阳公主对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小桑姐姐怎么不去床上睡?”
陈小桑打了个哈欠:“昨晚太困了,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哪怕她才睡醒,也觉得眼皮快睁不开了。
庆阳公主就提议:“那你这会儿去睡觉吧,我帮你守着门,外面人看不到,不会责怪你。”
陈小桑晃晃脑袋,将瞌睡赶走,这才道:“不行呀,三天一眨眼就过去了。”
这都第二天了。
要是做不出解药,赶明儿就能血流成河。
她身上背负了许多人命呢。
这么一想,她又紧张起来,打开门,把门口放着的水盆端进来洗漱。
天已经开始热乎起来了,水放在外面虽然凉了,洗着也并不冷。
简单收拾一下,再回头,庆阳公主已经跟着把门外的吃食也一并端进来了。
还特意将好位子让给陈小桑,她自己坐到一旁,跟陈小桑一块儿吃早饭。
庆阳公主懂事的将莲子羹放到陈小桑跟前,还道:“母后说,莲子下火,这个时节吃很好。”
本来熬夜就上火,吃完莲子羹正好。
陈小桑端着喝了个饱,又吃了一块饼子,扭头问庆阳公主:“你不回去看看你父皇母后么?”
“我要跟小桑姐姐一起做出解药救父皇!”庆阳边摇着小脑袋,边肯定道。
陈小桑立马又雄心壮志起来,吃完早饭,将东西都放到门外后,又琢磨方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