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话让庆阳相信了,毕竟女子嘛,总归都是爱美的。
庆阳公主只小小的惋惜了一下,就又看向太子。
太子没了法子,扭头看向皇后。
庆阳这才发现母后和长姐都没吃,她伤心了:“你们都不吃么?”
眼见她眼泪要下来了,皇后长长叹了口气,对庆阳公主招招手:“庆阳来母后这儿。”
陈小桑松了口气,一扭头,就发现太子在瞪她。
陈小桑不甘示弱,直接回瞪过去。
太子被气笑了,扭头不看她。
最气人的,是他还不能拿她怎么样。
陈小桑和他吵过好几回了,压根不怕他,反正不能吃亏。
庆阳公主坐到皇后身边,就被皇后揽着。
皇后斟酌着对庆阳公主将事说了。
庆阳公主傻了,下一刻她慌得眼泪直往下掉,更咽着:“我没害父皇!”
“母后定是相信你的,你跟你父皇最好,怎么会有这种心思呢。只是你那些原料都是别人帮着准备的,保不齐是别人在原料里下了手。”
皇后柔声安慰。
庆阳公主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
她是为了让父皇母后高兴才学着做糕点的,却害了父皇母后么。
一旁的皇后见状,一声声哄着小闺女。
平阳公主也帮着哄她。
只是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完全听不进两人的宽慰。
被挡在门外的太医们急得头顶冒烟。
里面哭起来了,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太医们熬不住,一个劲儿往张院正那儿看。
见张院正一动不动。他们也就慢慢安静下来。
张院正没动作,该是有什么盘算的。
张院也心虚着呢。
既怕是里头出事了,又怕是刚刚陈小桑说的那些事让太子震怒了,将陈小桑逼哭了。
无论哪一样,他们这些太医都不好过。
可无论是哪种,只要里面没召他们,他们就只能在外面等着。
好在没一会儿,里头的哭声没了。
他才放松了一些些,心里却始终藏着疑问。
里头的陈小桑将给庆阳公主扎了几针,这会儿正帮着捻针。
原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庆阳公主这会儿渐渐平静下来,只剩下浅浅的抽泣声。
皇后感激地看了眼陈小桑,就低头柔声问小闺女:“好些了么?”
庆阳公主点点头。
皇后又高看了陈小桑几分,刚刚庆阳差点哭抽过去,陈小桑只给她扎了两针,庆阳慢慢就不哭了。
原来扎针还能缓解情绪。
庆阳伤心成这样,他们也不好一个劲儿的提起此事,皇后就对陈小桑道:“糕点都在这儿了,你去查查有没有毒吧。”
陈小桑应了一声,拿着糕点就要出去。
走了一半,就被皇后喊住:“此事先别张扬。”
陈小桑明白皇后是为了保护庆阳公主。
她看了可怜兮兮的庆阳公主一眼,转身就出去。
一开门,外面等着的太医就全围过来了:“出来了出来了!”
“小陈大夫怎么样了?”
“圣上还好,只是我们得尽快找出解药。”陈小桑应着太医们的话,眼角余光却往跟着庆阳公主身边的宫女。
那宫女听到这话,脸上没有丝毫变化。
太医们松了口气的同时脸色又凝重起来,虽然稳定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恶化。
小陈大夫说的是,得尽快找到解药。
陈小桑拉了张院正到一旁,小声问他:“你能借我一个试毒的小动物么?”
张院正双眼一亮:“你找到毒源了?”
“要试了才知道。”陈小桑更小声了。
张院正知道这事不小,带着陈小桑出去了。
他们到太医院时,那些换下来歇着的太医们还围着医术的小山正努力翻找。
张院正也不耽搁他们,将陈小桑带到一个偏僻的小屋子里。
一打开门,里面全是耗子声。
陈小桑听得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张院正见她一下警惕起来,笑着道:“这些都是我们太医院养着试毒的耗子,吓着小陈大夫了吧?”
陈小桑摇摇头:“怎么养了这么多?”
试毒嘛,养个两三只就够了啊。
张院正咳嗽一声:“原本只养了五六只,可它们太能生,不过几年时间,这屋子都放不下了。”
“好在它们可憎,拿来试毒最好不过。”
耗子又脏又喜吃粮食,最是讨厌。
陈小桑将糕点拿出来递给张院正:“您找一只来吃吧。”
张院正将糕点塞进里最靠近门口的那个笼子里。
笼子里的两只耗子立马啃了起来。
“小陈大夫不是说这毒是慢性毒药么,我们岂不是要等好几天才能知道耗子有没有中毒?”张院正担忧问道。
他最擅长的是调养身子,对这些毒物,他实在不了解。
陈小桑双眼紧紧盯着正吃糕点的耗子,道:“虽然是慢性的毒药,只要吃了一定的量,肯定会有症状,比如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