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啊,已经认识很多年了。”
还帮他偷偷干过不少事呢,走得也很近。
傅老爷心里犯起嘀咕,这关系看着不是一般的好啊。
他爹哪怕给人治病,人家对他爹客客气气,却也不会与他爹这么闲聊。
看来小桑真真是在京城吃得开。
两人谈好这笔生意很高兴,傅老爷干脆带着陈小桑去他看好的那个铺子转悠。
那铺子离傅老爷住的宅子不远,比她家的面馆小一些。
“我已经将铺子买下来了,明儿就得开始装修,再找个合适的日子就能开张。”
陈小桑迟疑:“会不会太小了些?”
“作为咱在京城头一个铺子,不算小了。”傅老爷笑着道:“咱这药铺只抓药卖药,给你的医馆和兵部供药材就够了,偶尔有些散客来抓药也就差不多了。”
头一个铺子,若是开的太大,成本也高。若是生意不好,极容易垮了。
买个小铺子,成本小,生意就算差一些也不慌。
他是没料到能跟兵部做生意。
等生意稳定了,再多挣些银钱后,再开大些的分号就成。
听他这么说,陈小桑也觉得够了。
傅老爷又带她去不远处的一处二进的宅子,那里住着的炼药的师傅们正在收拾。
见到两人过来后,他们纷纷放下手里的活儿问好。
陈小桑惊讶:“竟然有这么多人跟着来京城么?”
这可算是背井离乡了,得离开妻儿老小,可是很不容易的。
傅老爷笑道:“往日我对他们也好,他们这时候都来帮我。就是刚来京城,来不及好好安顿,只能先找间宅子挤挤,等咱们生意稳定了,得再租宅子,至少要让他们一人有一个房间,将妻儿接来京城。”
人家跟了他一场,他总不能没良心。
这些事上,傅老爷很厉害,陈小桑不操心,她就问傅老爷:“咱们一个月内要炮制出一千斤祛伤膏,来得及么?”
“若只是炮制倒也够时间了,只是我才来京城,还没联系上多少药农,一时半会儿怕是收不齐药。”
是个大问题。
还是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的大问题。
陈小桑想了想,问道:“要不然我们找妙春堂买草药?”
傅老爷犹豫:“他们不肯吧?”
药铺从来都是卖炮制好的药材,那样的才能挣到钱,草药卖出去怎么挣钱呢。
再说,他们如今也是开药铺,跟妙春堂是同行。
俗话说得好,同行是冤家,妙春堂怕是巴不得他们垮了,哪里能愿意帮他们?
陈小桑却不这么想:“京城跟丰都县又不同,药铺多了去了,谁也挤压不过谁,我们倒不倒,跟他们没太大关系。”
他们要针对,也是跟京城那些大药铺比啊。
“大不了咱们按着炮制好的价钱买他的草药,他们有钱干什么不挣?”
傅老爷一琢磨,倒是动了心思。
如今也是先要将兵部的祛伤膏交上去,就算亏些银钱也没事,往后都能挣回来。
等他的药铺开起来,自会有药农找过来,慢慢也就好了。
“我有两个庄子都种了些草药,正好是祛伤膏的原材料,就是运到京城要些时日,这回是赶不上了,往后倒是能赶上。”
傅老爷已经开始盘算了。
这还是小桑之前跟他提议种草药的,如今倒是派上用场了。
两人合计一番,发觉也只用两三个月就能缓过来。
既然找妙春堂,当然是陈小桑带着傅老爷一块儿去。
妙春堂掌柜听到陈小桑说要买草药,赶忙追问,得知陈小桑是跟傅老爷开了间药铺后,就苦笑道:“小陈大夫想开药铺怎的也不与我说说,我们妙春堂也能跟你合伙。”
陈小桑也很惋惜道:“你们妙春堂太大了,分号多,肯定不是掌柜你一个人做主,我就不麻烦你了。”
这么一说,妙春堂的掌柜倒是心里好受了。
左右他是给主家干活的,也没权限找主家跟她合作不是。
人家傅老爷就不同了,自己做着小小的药材生意,能自己说了算。
他想通了,后续倒也配合,问了陈小桑要什么草药后,让人清了一遍,匀了不少给她。
“你若是要,我再找药农多收些。”妙春堂掌柜道。
陈小桑看向傅老爷,傅老爷点点头,陈小桑就道:“那就劳烦掌柜了。”
妙春堂掌柜笑着问她:“小陈大夫,我们的清风丸一早就卖完了,你看,是不是再卖一些给我们?”
“你要多少?”
“有多少我要多少。”
陈小桑笑眯了眼:“我最近刚做了二十颗,可以匀十颗给你。”
妙春堂掌柜笑眯眯应了,等傅老爷结了账,客客气气把他们送走了。
一个年轻的伙计忍不住道:“掌柜的,您怎么还帮他们呐?”
“咱收的草药是什么价,卖出去又是什么价?这一倒手就挣了一大笔,还不用费人力费时间,多好的生意啊。”妙春堂掌柜瞥她一眼:“这种生意我不做,别人也会做。”
白捡钱的事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