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胡人摇摇头:“这是最低价了,我们赶过来不容易的。”
得躲过两边的将领,还得混进京城,避开每日的巡逻。
陈小桑就道:“我们得买二百头。”
二百头!
这可是大主顾啊!
那些胡人立刻围在一块儿嘀咕起来。
陈老汉也拉着陈小桑嘀咕:“二百头得要二千两呐。”
“要不是咱们还要买别的东西,我还想买多些。爹,十两一头,买多少挣多少呀。”
只要将羊安全赶回去,那就是妥妥赚钱的。
陈老汉也心动啊。
这羊是真便宜,他就是怕有个万一。
很快,那些胡人就商量好了,一头九两。
陈老汉倒抽口凉气。
九两啊!
这也太便宜了。
光是羊毛就能卖不少钱了!
陈小桑却还压价:“我们买三百头,能七两一头卖给我们么?”
胡人们齐刷刷摇头,买再多也不能再便宜了。
领头的胡人很无奈:“我们得花银钱收羊,还得长途赶过来,九两是最低价了。”
陈小桑看他们坚决,就比了个八:“八两一头,我们买四百头。”
陈老汉不乐意了:“他们都不定有这么多羊,还要八两啊。”
“老爷子要多少,我们有多少,这个您放心。”胡人头领赶忙道。
四百头已经是大生意了,他们对父女两的态度也越发热情。
不过陈小桑和陈老汉父女两不愿意加,就得八两一头。
两边磨来磨去,谁也不愿意让。
这一让,就是好几百两的事。
眼看着磨不下来了,陈小桑就道:“那咱们买二百头吧。”
陈老汉当即答应下来。
二百头少是少了点,但是不操心卖。
再说,他省下钱也能买别的。
胡人们有些迟疑。
四百头和二百头隔得有些远啊。
于是他们又商量去了。
陈小桑拉着陈老汉商量:“爹,我们一会儿再找别人看看吧,肯定不只有他们。”
他们就是在街上拉了个人问,就能找到这里,肯定是有不少胡人,这只是其中一波。
陈老汉咂摸了嘴:“真要买四百头?会不会太多了?咱还是头一回跑这么大老远做生意呐。”
万一路上有羊熬不住没了,他们不就亏得底掉么。
陈小桑琢磨了下,觉得她爹说的也在理。
她就道:“要是八两一头,咱买四百头,九两买二百头,咱们再去看看别的?”
父女两一拍即合。
胡人那边却是商量了许久,最后还是不肯退让:“实在少不了。”
陈小桑和陈老汉松了口气,少点就少点,保稳些。
见他们只买二百头,胡人们心里还有些失落。
不过好歹是大主顾,还是带着陈老汉去他们租的一个大院子里。
那里修了一圈圈羊圈,里面全是羊。
陈老汉挑了许久,才挑出二百头又壮又肥的羊来。
这还不止,他还让人拿了些给羊吃的药。
这么卖羊的人,肯定懂怎么给羊看病。他们大老远运回去,要是有个万一,吃了药羊保不齐就好了。
胡人们一听他们是要运回老家卖,更热情起来,拿了药给陈老汉,还教他怎么用。
就连羊生病的症状都说了个一清二楚。
陈老汉又请教了赶羊的事,还在院子里试过,觉得跟赶牛差不多,也就不虚了。
他觉得差不多了,正要走,一扭头就见小桑正蹲在地上拿了簸箕上的药材在看。
他走过去,问小桑:“这是看什么?”
陈小桑举起一片黑乎乎的药道:“这个药我们大梁没有。”
陈老汉实在看不出这黑乎乎的药有什么区别,只能道:“要不,咱买一点?”
陈小桑叹气:“这些药炮制得不好,药效都没了,还是算了。”
一听她这话,陈老汉也没了兴趣。
但是胡人有兴趣啊,领头赶忙凑过来,“我们去药铺卖,那些药商都不买,你知道如何炮制么?”
“知道啊。”
这些药在前世并不难见到,陈小桑都是炮制过的。
胡人激动了。
领头赶忙问她:“你能教教我们吗?我们可以用钱买!”
陈小桑立刻道:“我们炮制药材的方子都很贵的,要上千两。”
那些胡人在大梁待久了,也知道大梁对各种方子都极看重。
而且之前他们还问过不少别的药铺,他们也不知道如何炮制。
一个小丫头能懂么?
胡人们很怀疑:“你真的会?”
陈老汉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我家就是卖药材的,多少人求着我闺女的药她都不卖,你们还不信?”
就算到现在,还时不时有药贩子来他们家门口溜达,想买清风丸呢。
这些胡人当然不敢轻易相信,这动辄上千两的东西呢。
陈小桑也不勉强他们,问他们:“你们能帮我们把羊送回去么?”
胡人一听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