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连摆手:“过奖了过奖了,我只是侥幸治好了几位病人。”
“怎么可能是侥幸,魏夫人可多是连太医都治不好啊!”
“我们也去看过,那是阎王爷要收的人。小陈大夫,你是怎么治好魏夫人的?”
说到病情,陈小桑倒是自在多了。
“魏夫人是脑子堵塞了,导致气血不通畅。想要治好她,先得疏通淤塞。”
见几位大夫云里雾里,陈小桑就拿水举例。
“我们的水要流动才能干净,要是水被堵住了,就成了死水,会很脏,人也不能喝了对吧?”
几位大夫连连点头。
这个他们能理解。
陈小桑就继续道:“人身上的血也是一样,它顺着身子里的血管流动的……”
陈小桑这么一讲,他们就理解了。
为了能让陈小桑多讲一会儿,那位掌柜还给陈小桑端了把椅子过来。
陈小桑一点点细致地给他们讲,几位老大夫听得动都不动,跟认真听先生讲学的学生似的。
有病人来了,他们也不想看。
掌柜无奈,只能自己去看病。
原本医馆有三位坐堂大夫,这会儿他们往中间一坐,挡住了不少地方。
又只有掌柜一个人在给人看病,病人自是越积越多。
陈小桑就道:“你们还是先去看病吧,等空闲了我们再讲。”
三位老大夫一点都不想停下来。
不过主家给他们发了月银的,总得干好自己的活不是。
他们只能叮嘱陈小桑等等他们。
直到陈小桑再三保证,他们才各自坐回自己的位子给人看病。
陈小桑说得还口渴了,起身要找水,沈大郎已经递过来一杯水了。
“我刚买的杯子,很干净。”
陈小桑应了声,端了杯子喝一口,热乎乎的。
她“咕噜咕噜”全喝完了。
“还喝吗小陈大夫?”
陈小桑擦了下嘴角的水渍,道:“不用了沈大进士,我不渴了。”
沈大郎笑道:“小陈大夫若是有空闲,去拿红鸡蛋?”
陈小桑看看差不多到他们约定的时间了,就点点头:“那就麻烦沈大进士了。”
一旁的几个树:“……”
陈四树挠挠头:“他们两个这是在干嘛呢?”
陈大树抱紧了自己儿子,猜测:“在互相抬举?”
“不像。”陈三树反驳。
抬举人哪有这么阴阳怪气的。
不怕被人揍么?
“那就是情趣了。”陈二树断定。
陈四树不懂:“这算什么情趣?”
“你读过书吗?”
“没有啊。”
陈二树瞥他:“那不就得了,你一个文盲,哪里懂他们读书人的情趣。”
陈四树:“……”
好想跟二哥吵一架怎么办。
可是他不敢,二哥肯定会收拾他。
陈大树跟着点点头:“读书人的事咱不懂,我看他们挺高兴的,咱不掺和。”
陈四树忍不住道:“你们觉不觉得他们两定亲后就变了?”
经过四树提醒,大家一琢磨,好像真跟以前不同了。
以前两人虽然关系不错,总归还是隔着一层,如今倒是好得跟什么似的。
若是换了以往,大郎肯定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小桑一唱一和,如今倒是自然得很。
“他们两定亲了,往后要成亲的,也不用在意男女大妨那些事了,肯定不一样。”
“那也不至于变了个人吧?我看大郎都没以前清冷了。”陈四树道。
这回大家都不应他了。
在未来媳妇面前清冷,还想不想好好过日子了?
他们一个个在外头还不好惹呢,在自家媳妇跟前还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么。
宠媳妇嘛,不寒碜。
陈老汉把几个儿子说的话听了个全,他双手背在身后,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失落。
唉,闺女迟早是别家的人啊。
儿子女儿养着有什么用,还不是给别人养的。
不过陈老汉只小小失落了会儿就释然了,至少沈大郎是个好的。
又有本事,品行又好,也没难缠的爹娘,如今还是进士呢。
配他家小桑正正好。
陈老汉又高兴起来,从陈大树手里把五柱抱过去,乐得颠来颠去,还嫌弃地对陈大树道:“等你娘出来,你自个儿陪着你媳妇去。”
自个儿媳妇不陪谁陪着?
陈大树早就想进去陪媳妇了,还不是他娘要在里面给他媳妇洗澡清理什么的,把他赶出来了么。
陈小桑和沈大郎到小饭馆时,还有一锅鸡蛋在锅里煮。
两兄弟中的哥哥热情道:“五百个蛋不好拿,我们给你用篮子装着,你们用完把篮子还给我们就行。”
陈小桑应了声,跟沈大郎商量了一下,两人决定在这儿等一会儿。
沈大郎问她:“你饿了么?”
被他提醒,陈小桑才觉得肚子空空的。
他们一早出来一直在忙活,还没顾得上吃午饭呢。
“饿了,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