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昨天看到小桑的麻沸散后,他就知道这东西不简单。
陈小桑倒是不隐瞒,将原料一一列举出来。
两位太医记下在心里盘算了一番,好像都不是什么贵重的药材。
“你可否卖给我一些?”徐太医试探地问道。
陈小桑毫不犹豫道:“我送些给徐太医好了。”
“自是越多越好。”徐太医不好意思笑道。
陈小桑自己做的也不多,这会儿直接摸出来,给周太医和徐太医一人一包。
送完,她还着重说明:“傅思远是头一个用麻沸散的人,对他有效不一定对别人有效的。”
徐太医手一抖。
只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还没试过效果就敢在昨天用。
不过这药意外的好用。
既然得了陈小桑的东西,徐太医便也不吝啬,就教陈小桑一些殇医需要注意的东西。
陈小桑记不过来,就掏出一早准备好的笔和纸张,当着徐大夫的面记下来。
见她如此好学,徐太医连连点头。
难怪这位小陈大夫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医术,真真是求知若渴啊。
比他那些弟子强多了。
于是这会儿讲解得更详细了。
等他说累了,陈小桑就扭头问周太医:“您的针灸是怎么学的呀?”
正所谓拿人手短,麻沸散还在周太医手里攥着呢,他哪里好不表示表示。
他道:“我家世代行医,也就一手针灸能拿得出手。”
这是家传啊。
陈小桑很感兴趣。
可惜她知道这种家传的东西,是很忌讳外传的。
就像徐太医和周太医,只问了麻沸散的原料,却没问各个药材具体用料,便是顾忌这个。
医药嘛,交给别人,自己就没立身之本了。
陈小桑也不勉强,只将自己平日遇到的一些针灸的问题拿出来问周太医。
不过是答疑,周太医还是愿意的。
这边三人说得热火朝天,那边的李氏已经在宽慰傅老爷了。
“人得病是没法子的事,好在傅少爷福大命大,这一关给闯过去了,往后都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傅老爷没想到在京城还能有人特意来看望他儿子,心里感动:“多谢嫂子。”
“不客气,咱来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要互相扶持的。”
李氏还道:“养身子最好的是鸡汤,我们家正好每天要买鸡鸭,能便宜些,要不以后让我几个儿子买了送过来吧。”
傅老爷:“……”
两家住得可不近,真要是让他们送过来,马得多吃多少草料,怕是比买鸡省下来的银钱更多。
当然,更重要的是傅思远不能吃鸡。
这些话他可不好跟李氏说,毕竟李氏才送了两只鸡来。
傅老爷道:“嫂子有心了,我们家的菜都是厨子自己去买,方便些。”
李氏一听就觉得这样不成。
那外人去采买,还不得抠你些银钱啊。
便是采买的人老实不偷主家的银钱也不会帮着讲价啊。
多花不少银钱。
当然,傅家是大户人家,那些银钱对他们来说没啥,李氏也就不多话。
“这回傅少爷真真是菩萨保佑,傅老爷去拜拜菩萨吧?”
傅老爷想想也是,便着重跟李氏请教起拜菩萨的一些禁忌。
陈小桑学了一下午,回头去看,才发现她娘正在跟傅老爷讲各路神仙。
傅老爷听得有滋有味,还感叹:“嫂子懂得真多,思远最爱听这些东西,等他醒了,还请嫂子讲给他听听。”
李氏当然愿意,还道:“我每日都在家,傅少爷好了就去我家。”
到傍晚她们要回去,傅老爷还意犹未尽。
他回了屋子,拿了个钱袋子递给陈小桑,笑道:“本来昨天就该给,我六神无主没顾上,你别见怪。”
陈小桑便知道是诊金。
她也不客气,接了过去。
若是不拿,反倒让傅老爷难办。
傅老爷亲自把她们送到门口,上了马车,两人才走。
傅思远还年轻,身子好,恢复起来也快。
第三天,他就能躺在床上嗷嗷叫了。
周太医抓紧了机会,教导陈小桑在这种情形下如何用针灸止痛。
陈小桑学会了,就在傅思远身上扎。
好歹穴位都是知道的,只用理清楚医理就好。
除了偶尔进宫和去魏家外,她每日不是在范家待着便是在傅家。
当然,她更喜欢在傅家。
毕竟能跟着徐太医和周太医多学点东西。
随着傅思远好转,徐太医和周太医就不怎么来了。
剩下的便只剩下傅太医自己调理傅思远。
等到给傅思远肚子拆线后,她也只是偶尔来看看。
皇帝最终果然如沈大郎所说,封了沈兴义当定远将军。
沈兴义就不能跟云苓腻歪了,他每日要去校场练兵。
才成亲的云苓百般不舍,拉着陈小桑碎碎念:“你说说那个皇帝,怎么老跟你兴义叔过不去?”
“明明是封官,是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