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什么心呐,他自己天分不高,也不怪我。”云苓摆摆手。
收徒弟就要收像陈小桑这样的,自己会学,还能琢磨出新东西来。
这才几年啊,小桑便能做出这么厉害的丸药,以后更得不得了。
想到这儿,云苓拧了眉头:“这么好的药丸,总得娶个名吧?”
陈小桑也觉得娶个名字好,她便道:“师父,你来取名字吧。”
“要好叫,又要让人记得住。”云苓想了想,便道:“就叫补气丸吧。”
陈小桑嫌弃地扭头就走,云苓赶忙追上去:“你怎么就走了?”
“你取名字太难听了,我要去找会取名的人来帮我。”陈小桑说着,人已经走出去老远了。
云苓不满:“这名字多好,一听就知道它的功效。”
“太难听了。”
“那你找谁给你取名?”
“大郎哥,他是举人,读书多,取的名字肯定好。”
两人说着,已经走到书房门口。
进去时,沈大郎正扎着马步看书。
大抵是晚上太黑了,他将油灯放到桌边,整个人半蹲在桌边,就着灯光翻动书页。
陈小桑几句话将自己的来意说了,便道:“大郎哥,你给药丸取个名字吧。”
沈大郎思索片刻,便道:“补了气血,人便轻松有精神,如沐春风。又能祛除脏污,可以叫清风丸。”
陈小桑觉得这名字很好,云苓却不这么觉得:“这都绕了多少弯了,别人听到这名字,肯定不知道这药丸是干什么的。”
“我们给人开药不就行了么,顺道再解释一番,要别人知道干什么。”陈小桑开口便是维护沈大郎:“厉害的药都有很好的名字,咱们的丸药这么好,也得取个雅致的名字。”
云苓觉得自己说不过陈小桑,这药丸又是陈小桑做出来的,肯定是她最后定名字。
只是,“清风丸”这个名字也太拗口了,不好记啊。
沈大郎心里隐隐欢喜,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状似无意地放到陈小桑的手里,道:“你头绳旧了,该换新的了。”
陈小桑瞅瞅那用花纸包着的小小一团,咧了嘴:“谢谢大郎哥。”
被她这么一笑,沈大郎咳嗽一声,便道:“不值钱,你先戴着,不喜欢了再换。”
“喜欢,大郎哥送我什么我都喜欢。”陈小桑攥紧了小纸包,心里也高兴。
被人记挂着真好呀,沈大郎还这么可爱。
陈小桑越看越觉得沈大郎俊朗,嘴角便压不下来。
这么好看的人,是她以后的夫君,她好赚呀。
沈大郎不自觉跟着她笑,可又意识到这样很傻,便别开头,耳朵红红的。
云苓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推了陈小桑一下:“你傻乐什么?”
陈小桑反应过来,拉着云苓往外走:“师父,我们不要打搅大郎哥读书了。”
“是你要来让他取名字,这会儿倒是怪我了。”云苓不满起来。
陈小桑由着她念叨,回过头对沈大郎眨眨眼,便将云苓快速推到外头去了。
一直到她们走远了,沈大郎才去关了门,再回来,便是怎么也静不下心来看书。
他干脆推开门,去外面打了一套拳,出了一身汗,再回来,没一会儿便静下来继续背书。
到第二天,李氏和陈老汉身上的脏东西才没再往外冒。
两人洗了澡,又换了衣服,人便精神很多。
用陈四树的话说,他们两人一下年轻了十岁。
两人也觉得身子轻松很多,走路都比以前有力气,就是干活都轻松了,晚上睡觉都舒坦。
陈老汉连连感叹:“身上怎么就有使不完的劲儿呢?”
李氏笑道:“咱的身子比以前好了呗,我年轻那会儿,也是有使不完的劲儿。”
对此,陈老汉很赞同,好一顿感叹年轻有多好。
陈老汉美滋滋道:“家里有个大夫多好哇,把咱这身子调理得好好的。”
“那是咱小桑医术好,又有空闲顾得上咱。换成别的大夫,还真不能让咱这么舒坦。”
“也是,傅太医这么好的医术,连自家孙子得了病也不知道。”陈老汉感叹。
李氏便道:“是这么回事,还有小桑那药也不是谁都能炮制的。小桑不让咱出去说这药多好,肯定是怕被人抢了,咱可千万不能多话。”
“咱家人肯定不能说,回头我再叮嘱叮嘱孩子们。”
经过卤肉方子的事儿,陈老汉不用人说都知道好东西招人眼。
何况这药比卤肉还好呢。
两人商量完,等晚上大家都回来,他们便对家里人又是好一通叮嘱。
提起傅思远,陈小桑才想起来:“他昨天没过来扎针,会不会有什么事?”
陈大树一拍脑袋:“他昨儿放学跟我说这两天不来咱家了,他爹来京城了,好像带着他去找别的大夫看病去了。”
大柱不满:“小姑医术这么好,又给他看得好好的,干什么还找别的大夫看呐。”
陈小桑倒是不在意:“我年纪还小,沉淀还不够。去找别的老大夫看看也好,如果有更好的治疗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