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很累的,比我给人看病还累。”
沈大郎没想到这些,听陈小桑这么说,他陷入深思。
好一会儿,才道:“救人需人先自救?”
“就是这样。”陈小桑见他不吃,递了个馒头给他。
沈大郎接过馒头没有吃,反倒问她:“你从哪儿知道这些的?”
“我想出来的呀,只要用力的想啊想,就能明白了。”陈小桑胡扯道。
若是爹娘问,她会说是从书上看到的。可面对沈大郎,她不敢提书本,要不然,沈大郎能追问是哪本书,还得翻找出来看。
沈大郎被气笑了:“这些道理想一想便能明白?”
“道理都是人想出来的,只是你还小,经历的少,便想不通。”陈小桑应道。
沈大郎看了她一会儿,到底还是没继续问。
陈小桑倒是松了口气,安安心心吃着馒头。
村长说的不错,分家是很慢的一件事。
从田地的丈量,到分配。
再到家里的房屋、农具、家具的分配,都是很细致的活儿。
一直到天呼呼黑了,双方才分好。
里正写好文书,让他们都按了手印,才收好准备拿去县衙留底。
四树媳妇和陈四树都很高兴,还带着几个山一块儿回家。
一路上,四个山一直在叽叽喳喳他们怎么过日子。
陈老汉一直在家门口等着,见到马车回来,他才迎上去:“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赶马车的陈四树笑呵呵应道:“分家太麻烦了,我们一会儿没停就回来了。”
一见他的神情,陈老汉便知道事儿办成了。
他也不多话,往院子摆摆手:“快进去吧,让你娘赶紧做晚饭。”
陈四树嬉皮笑脸地问陈老汉:“能让娘做多四个人的份儿不?”
“咋地,来客人了?”陈老汉也不等陈四树多话,撩起帘子往里头看。
里头的大山有些紧张,见到他后赶忙喊道:“宝来伯好。”
喊完,踢踢几个弟弟的脚。
二山几兄弟很机灵地跟着喊了陈老汉,陈老汉应了声:“今晚好好睡个饱觉,明儿让你们姐夫带你们去镇上买些生活用的东西。”
四个山连连点头,一个个放松下来。
等他们说完话,陈小桑才乐呵呵道:“爹你可真厉害,知道让我跟着去,你看,我把他们家拆散了。”
陈老汉乐得点点头:“拆散了好,咱晚上好好吃一顿庆祝。”
“正好,我们今儿买的肉和酒有多的,让娘一块儿做了吧。”
老陈家肉是不少的,见天吃呢,倒是不稀奇。
可是酒少啊,陈老汉这个高兴哟,一手抱着一小坛酒美滋滋回了家。
李氏见人回来,便带着媳妇们做饭。四树媳妇也不歇着,撩了袖子就去厨房帮忙。
白日割的肉没吃完,这会儿都切了一块儿做炖肉。
几人都是干活麻溜的人,没一会儿,饭菜就做好了。
这会儿天黑了,陈老汉干脆指挥着几个儿子把桌子都搬到外头,借着月光吃饭。
李氏一直到落座才看到陈老汉手里抱着的酒坛,她伸手要去拿,陈老汉赶忙按住酒瓶酒跟李氏说好话:“今儿是大好事,咱也庆贺庆贺。”
“那也没得你一人喝一坛酒的。”李氏不答应。
自打小桑跟她说吸烟喝酒都对身子不好后,她就拦着不让陈老汉碰这些。
陈老汉见自己不行,便给陈小桑使眼色。
可陈小桑忙着吃肉呢,哪儿看得见,陈老汉只得靠自己:“你让我喝两杯,就两杯。”
“我给你倒。”李氏是寸步不让。
陈老汉无奈,只能由着她。
李氏倒了一杯,就将酒坛放到自己身后,陈老汉便知道自己是没法子了,只能小口小口地抿。
几个山本来还不好意思,李氏催了几回,他们才吃起来。
天黑黑的,他们也看不见,便随手往自己面前的盆里夹了一筷子菜,往嘴里一塞才发觉是肉。四个山傻眼了,顿了一会儿,才快速咬起来,恨不得将肉摇成碎末末。
李氏笑着问道:“你们今儿怎么样呐?”
说起这个,陈四树可就兴奋了。他手舞足蹈地把王凤英那些话说了,还气愤道:“你们不知道哇,她说的那叫一个真。要不是我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我都要信了!”
他声音大,说的又有意思,大家边吃边听得起劲儿。
“他们不是不答应分家么?这家怎么又分成了?”李氏疑惑问道。
陈四树站起身,往陈小桑那边一指,兴奋道:“小桑可太厉害了,小嘴叭叭的,把后娘说得都还不了嘴了。她气急了还要打小桑呢,还好大郎眼神好,把她挡开了。”
陈老汉眯了眼看他:“你在干什么?”
虽然瞅不清老爹的神情,可陈四树能听出老爹的语气不对啊。
他立马收敛了,讨好笑道:“老丈人不是激动吗,我一直抱着不敢松手。”
“敢情你就抱了你老丈人一天?”陈老汉惊呼。
陈四树缩了脖子:“倒也没抱一天,下午他们分家,我就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