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惨的四个衙役忍啊忍。
到底有人没忍住,反驳道:“我们县城的朱大夫医术很好,很多病都能治好。”
“你说大话吧?他这么厉害,怎么是回春堂这个医馆最大呢?”陈小桑不信。
沈大郎道:“毕竟是自己故乡,听不得别人说不好,才嘴硬吧,我们懂。”
懂什么?
你们懂什么了?!
衙役们胸口憋着一股气,不上不下,难受得很。
更让他们难受的,还有几人的眼神。
好像他们县城的人跟可怜虫一样。
陈小桑叹口气:“你们要是生病了可怎么办呀。”
衙役们:“……”
他们身子好得很!
“你们亲戚朋友就没什么病痛么?要是有治不好的病痛,可以找我看看。”陈小桑拍拍胸脯,道:“我可以少收你们诊金。”
沈大郎帮腔:“她是你们县老爷选出来的,肯定比你们县城的大夫医术都好。”
一个年轻些的衙役忍不住道:“这又不是什么好差事,别人都不愿意干的。”
陈小桑乐了:“不就是给人看病么,还能拿诊金。要是我治好了,还能在你们县老爷面前露脸,多好呀。”
年轻的衙役没敢多说,低了头不吭声。
陈小桑见他们一直不应话,便也不费劲了。
虽然他们没多说什么,陈小桑也得到了一些讯息。
他们猜的没错,回春堂后面是有靠山的。
至于靠山是谁,那只能后面慢慢查了。
地牢就在县衙旁边。
衙役们松了口气,任务算是完成了。
沈大郎将陈阁老放到地上,陈阁老拄着拐杖站定了,才道:“我们就不进地牢了,让你们县令来见我吧。”
衙役们这个气啊。
都到地牢门口了,他这是要折腾出什么幺蛾子?
“县老爷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陈阁老给老卫一个眼色,老卫便立马上前,将一份文牒递给衙役看。
衙役们当差多年,自是认得文牒的。
一看到文牒,他们便收敛了神情。
等看到文牒里头的内容,几人脸色剧变,连忙给陈阁老行礼赔罪。
陈阁老摆摆手:“不要紧,你们去通报一声吧。”
几个衙役连连应是,恭敬地将一行人带到县衙落座,其中一个跑去找县令。
曹县令这会儿正看卷宗,听说陈阁老要见他,他一时没缓过神:“哪个陈阁老?”
“阁老,内阁大臣!”衙役急了。
曹县令身子一软,整个人从椅子上滑到地上。
衙役赶忙去扶他。
曹县令顾不上疼痛,着急问道:“京城的陈阁老?你怎么知道?”
“我们看了文牒,确实是陈阁老。”衙役忐忑:“我们四双眼睛都看到了,老爷,真的是陈阁老,不能有错。”
“我们这么个小县城,陈阁老怎么会来?”曹县令忍不住嘀咕。
这可是内阁大臣啊,他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
衙役费了老大的力气才把曹县令给扶回椅子上:“我们去拿陈小桑时,陈阁老非得跟我们一块儿来县衙,刚刚才亮了身份。”
“你们没得罪他们吧?!”
“没有,我们一句重话也没说!”衙役话语响亮。
可到底底气不足,手心全是汗。
得不得罪,贵人说了算。
曹县令腿软得厉害,脑子乱糟糟。
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令,怎么一会儿是端王,一会儿是陈阁老?
哎哟,还要不要人活了?
等等!
“那个治病的陈小桑,跟陈阁老有关系?”
“听陈阁老说,陈小桑好像是他孙女。”
才提起神的曹县令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动也动不了。
陈阁老的孙女,他竟然敢抓?!
曹县令觉得身上这套衣服重得不行,他好像穿不住了。
他坐不住了,站起身便催着衙役带他去见人。
他们匆匆赶过来时,陈阁老和陈小桑他们正在闲聊。
曹县令扯扯官服,快步上前行礼,诚恳道:“下官有失远迎,还望陈阁老见谅。”
虽然陈阁老的官职比曹县令大,陈小桑他们都是白身,自是不能受他的礼。
他们纷纷起身,走到两侧。
等陈阁老和曹县令聊了两句,几人才跟曹县令行礼。
曹县令一眼便看见陈小桑,乐呵呵道:“这位便是医术高明的女大夫吧?”
陈小桑点头应是。
曹县令连连称赞:“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高深的医术,不愧是陈阁老的孙女呐!”
陈小桑听出来了他这是在拍陈阁老的马屁。
“哦,她医术真有这般好?”陈阁老兴致勃勃问道。
“好!比我们县城不少老大夫的医术还好!”曹县令一个劲儿吹捧,恨不能把陈小桑捧得天上有地下无。
陈小桑听得直咧嘴。
这位曹县令夸人一点都不真诚。
陈阁老听曹县令讲了一会儿,才问他:“你们县城的大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