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听得脸色铁青,等她一走,便跟陈仪平大吵一架。
陈仪平满脸铁青:“吃喝嫖赌,他总得沾上一样吧?其它都试过了,只剩下嫖,我能不试试么?”
他这么一说,陈夫人突然明白了。
她追问:“怎么样,他有没有看上什么姑娘?”
说到这个,陈仪平便满脸不痛快:“没有。”
带陈致远去那些温柔乡,一直都是他出的银钱。
花最多的银钱,请最好看的姑娘给陈致远作陪,他都不为所动。
陈夫人坐回凳子上,不服气道:“吃喝嫖赌样样不沾,肯定还有别的弱点,只是我们还不知晓。”
“那也得赶紧找到,你不要整日待在家里,好歹也跟弟妹走动走动,探听些消息回来,我才好投其所好。”
陈仪平很不满。
陈夫人自觉理亏,只能应下来。
陈小桑得知陈阁老要跟着他们一起去丰都县时,嘴巴都合不上了。
沈大郎蹙眉:“致远叔答应了?”
“我是他老子,他得听我的。”陈阁老哼唧道。
陈小桑立马阻拦:“路途这么远,你身子又弱,肯定熬不住了,还是在家好好歇息吧。”
她可不敢带着这么一个老头子回家。
当然,沈大郎和陈二树都是这么想的,这会儿两人在一旁附和。
陈阁老往陈小桑那边瞥过去:“子都一路生病,不都是你治好的么,你再帮我治身子就成了,我信你。”
“我们不信小桑啊。”陈二树哀嚎。
这位陈阁老是多要紧的人呐。
虽然他才来京城不久,也算是见过世面的。
听小竹楼那些食客说,陈阁老可是三朝元老,是顶重要的人物。
之前生病,连圣上都出宫来看他,还把那些御医全带来救陈阁老。
好不容易才把人治好,这要是跟着他们回去的路上有个好歹,他们都得蹲大牢。
陈小桑喊了一句:“二哥!”
就算想让陈爷爷留下来,也不能这么贬低她呀,若是传出去,往后哪有病人来找她看病啊?
陈二树急吼吼扭头对她道:“你先忍忍!”
说完,又跟陈阁老道:“若是您实在想去丰都县,请您自个儿带个大夫去。小桑那三脚猫的医术,实在担不起这个责任。”
不等陈阁老回话,沈大郎先开口了:“我知道劝不住先生,只想请先生多带些护卫。若是遇着山贼悍匪,也可全身而退。”
陈阁老酸溜溜地在三人脸上一一扫过,不高兴道:“你们倒是将我当累赘了,若没我跟着,你们能顺利回到丰都县么?”
沈大郎跟陈小桑对视一眼,便又齐齐看向陈阁老。
陈小桑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瞅着陈阁老被松垮的上眼皮挡住一半的眼睛,问道:“陈爷爷知道啦?”
“以为你陈爷爷真又老又聋?”陈阁老傲娇地瞥她一眼,便扭头去看沈大郎。
见沈大郎怀疑地瞅着他,陈阁老冷哼一声,用拐杖隔空点点沈大郎和陈小桑:“你们还差得远着呐,好好学着吧!”
他堂堂三朝元老,肱股之臣,多少人抢着与他拉近关系,就这三人,竟然一个劲把他往外推。
陈阁老气冲冲等着三人:“你们觉得老朽是累赘不成?”
这话谁敢接啊。
沈大郎给陈小桑使眼色,觉得这场面只有她能解决了。
陈小桑才不去触霉头,扭头又给陈二树使眼色。
陈二树很想当没看到,谁知道他被推了一把,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一抬头,好家伙,陈阁老正直直盯着他呐。
陈二树只能硬着头皮赔笑:“我常听人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您愿意跟我们一起回家,我们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能觉着您是累赘呢。”
陈小桑和沈大郎纷纷露出嫌弃的表情。
明明昨天夜里他们商量过,不能跟陈阁老一块儿去丰都县。
这位老人太尊贵了,他们担不起责任。
再说,他身子又差,长途颠簸,要是得个什么病,他们哭都没眼泪。
陈二树被盯得不痛快,扭头对着两人龇牙,还给两人一个挑衅的眼神:你们有能耐,自己来说啊!
这个眼神很具有杀伤力,陈小桑和沈大郎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陈阁老对他这个回复很满意,摆摆手:“那就这么说定了,半个月后出发,你们该道别的去道别,该收拾的收拾。对了,从京城回家,总得给家里人带些礼物,趁着这几日,赶紧去买吧。”
三人听话地离开了屋子。
离开陈阁老屋子几步后,陈小桑忍不住对陈二树道:“二哥,你说怎么办?”
“没办法,只能由着他了。”陈二树叹口气。
陈小桑道:“爹说你最聪明,脑子转得快,就该想办法拒绝陈爷爷嘛。”
陈二树双手抱胸,斜眼看她:“咱家最聪明的不是你么?刚刚你怎么不想法子把这事儿推掉?”
陈小桑:“……”
好吧,她刚刚实在没想出来怎么拒绝。
解决一个,陈二树又瞪向沈大郎:“你还是一个大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