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郎:“......要不,你继续当你的官去吧,打一场胜仗,圣上赏你几千两黄金,我们就有钱了。”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法子最好了。
沈兴义不自在地摆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多不喜欢那些官,再说,打胜仗不容易的。”
说着说着,他双眼一亮:“儿子,你去打仗吧!你要是打了胜仗,也能得赏银!”
沈大郎无语了:“我不懂兵法,怎么打仗?”
“我教你啊!”沈兴义来了兴致:“儿子,自己的媳妇要自己想法子娶啊!”
只要儿子学兵法,往后去打仗,不就不用读书了吗。
这样,省下书本费,省了先生的束脩,还能不变成酸文官,多好呐。
“你说,你要是升上去了,怎么也算个官吧,就算咱家穷点,也配得上老陈家了。”
沈兴义越说越兴奋。
最要紧的是:“打仗升官比考科举快多了,你看看你老子,两年就升上去了。”
沈大郎极力克制自己的怒火:“那也得有仗打。”
如今国富民强,边关又和平,他想打仗也没地方。
沈兴义被噎住了。
他叹口气:“你说那些邻国,怎么就突然老实了?”
沈大郎觉得再跟他爹说话,他就得蹲大牢了。
一向躺下就能睡着的沈大浪失眠了,同样失眠的,还有陈五树。
陈小桑打着哈欠打开门,便见到她五哥正缩成一团蹲在门口。
一见到她,陈五树可怜巴巴地求她:“小桑,五哥疼不疼你?”
“疼,对我特别好。”
陈五树乞求:“你帮帮五哥,装个病吧?”
陈小桑一想就明白了,她摇头:“不成,爹娘会担心的。”
“你以前总病,爹娘都习惯了。”
陈五树忧心道:“我还没看过她,全家就去看,我太慌了。”
“五哥,你不是最听爹娘的话吗?爹娘肯定能给你挑个最好的媳妇。”
陈五树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娘看上的肯定是很好的丫头。”
“那就去看呀。”
“这么多人,万一把你未来五嫂吓着了怎么办?”
陈五树揪着头发很焦急。
他家人太多了,真要去看,得把丫头吓着。
陈小桑听乐了,还没见面相看,就已经怕把人吓着。
“我手头的钱都拿出来买田地了,你说这会儿成亲,我也没法买东西给她当彩礼啊。”
陈五树越想越觉得现在不是时候。
陈小桑安慰他:“往好处想,要是她看不上你,这些不都没事了吗?”
“也是啊。”陈五树觉得很有道理。
他这几年相看的丫头也不少,不都没成吗。
他缓和下来。
陈小桑把门关上,就安慰他:“他们就是去买东西,又不一起去,不会把她吓着的。”
“我也是去买东西?”
“是呀,你问爹要点钱,到时候我们一起去买糖吃呀。”
“你怎么知道她家有糖卖?”
陈小桑理所当然:“杂货铺嘛,什么都有卖。”
陈五树可算舒心了。
坐在院子里补箩筐的陈老汉瞅见陈五树没精神的样,拧了眉头。
“今儿要去相看,你穿出这样,又蔫儿巴巴的,人姑娘得怎么想?”
陈五树安慰他爹:“往好处想,她要是没看上我,不就都好了吗?”
陈老汉呆了,这说的是什么话?
他醒过神,把陈小桑喊过来,低声问闺女:“你五哥脑子是不是坏了?”
陈小桑捂着嘴偷笑:“五哥很紧张。”
“都相看多少回了,还紧张啊。”陈老汉嘀咕。
父女两正说着悄悄话,沈大郎和沈兴义进来了。
一瞅见他们眼底的乌青,陈小桑惊了:“你们也睡不着啊?”
沈兴义还没开口,先叹了口气:“慌得睡不着。”
陈老汉眉头一拧:“你也要相看媳妇?”
“为五树哥慌的。”沈大郎应道。
陈小桑道:“大郎哥连帮五哥相看媳妇都睡不着,往后相看自己的媳妇,要慌得吃不下饭的。”
“别听他胡说。”沈兴义凑过去小声跟陈小桑道:“他是因着借了太多钱,怕还不上,急得睡不着。”
陈小桑反问他:“兴义叔为什么睡不着啊?”
沈兴义叹口气,悠悠然看着天空:“我也是着急欠钱的事呐。”
“再急也得先吃早饭。”李氏站在门口呼喊。
吃完饭,老陈家分坐在两辆牛车上,摇摇晃晃去了县城。
陈五树拉着陈小桑,死活不让她去医馆。
云苓只好带着天冬和沈大郎去医馆。
不会认药,认字就成。
按着药方子上头标的药材和斤两,仔细点能抓药。
杂货铺与医馆只隔了四间铺子。
天还没亮,门便已经开了。
李氏拍拍衣服,喊了五树就要进医馆。
陈五树慌得一把拽着陈小桑,抬腿进了杂货铺。
吴家一大家子正忙活,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