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卖这个女人的东西,得弄些好看的盒子装吧?这些可不便宜呐。”
左说右说,反正就一句话:她手头的钱不够。
陈小桑想了想,就乐呵呵瞅着她爹:“爹说的真有道理,那我明年管爹要钱吧。”
哥哥嫂子们有医馆的分红,爹娘没有,总得让他们也有钱收才好嘛。
毕竟爹手头的钱都会拿来买田地,是置办家业。
陈老汉满意了,可又不放心:“真能卖出去?”
陈小桑信心满满:“放心吧爹,她们肯定喜欢。你看,嫂子们多喜欢胭脂水粉呀。”
陈老汉看着几个儿媳高兴的模样,他也高兴了。
几个树媳妇本来还怕贵,得知这是为了明年的生意,立马就松了口气。
这几年,老陈家做了不少生意,她们也知道做生意是要本钱的,买的这些胭脂水粉就相当于成本了。
沈大郎瞅着明明是要兴师问罪的陈老汉,被陈小桑几句话就忽悠了,顿时满脸凝重。
这丫头已经比半年前还会忽悠人了。
李氏把两个盒子抓在手里,对沈兴义和沈大郎道:“你们今晚就在家里住吧?”
沈大郎想拒绝,沈兴义乐呵着就答应了:“我也是这么想的,那就麻烦老嫂子了!”
“麻烦啥啊,家里屋子多,又不是住不下你们。”
四柱大妹都是有自己屋子的,他们年纪还小,跟着爹娘一块儿住,那些屋子还是空的。
粮食靠着墙放后,屋子中间也还是空的,架一张木板床很容易。
陈小桑逛了一天,早就累了,她洗完,躺床上就呼呼大睡。
至于老陈家的人,那都高兴得睡不着。
大树屋子,大树媳妇摸着两个精致的盒子就不松手。
陈大树把床铺好,就催她:“赶紧睡吧,你有身子,又不能擦这些。”
“我看看总归是好的。”大树媳妇不舍地把两个盒子放下,钻进被窝。
“你说县城的夫人小姐怎么就这么舍得,一千九百文呐,都够买多少肉了。”
陈大树就道:“钱多烧得慌呗。”
说着,眼睛还往桌子上那两个盒子瞥了好几眼。
都知道价钱了,能拿去退了......
“要不是小桑买给我,我有多少钱也舍不得这么花呐。”大树媳妇感叹。
陈大树跟着感叹:“小桑心真大,买半亩田地不比这些好啊,我看,还是得让爹帮小桑把钱管起来。”
“小桑都说了,这是为了明年的生意。”大树媳妇不满瞪他:“她明年能挣十亩二十亩地,你能不?”
陈大树被噎住了。
大树媳妇拿手指戳他胸口:“你看快小桑,知道心疼我们这些嫂子,给我们又是买绢花又是买胭脂水粉,你给我买了啥?”
陈大树冤枉啊:“钱都在你手里,我哪儿来的钱呐?”
老陈家的传统,就是媳妇管钱。从陈老汉,到四树,全是兜比脸干净的主。
“这些东西不当吃不当喝的,买了也没用呐。”陈大树给自己辩解。
大树媳妇就哼唧,“这是小桑对我的心意,比你可实在多了!”
陈大树:“......”
同样遭遇的,还有其他三个树。
一早,陈大树碰上满脸疲惫的陈三树时,就忍不住劝他:“三树啊,再想生孩子,你也得注意身子,男人那块不能累很了。”
陈三树顿了下,就叹口气:“要是真为生孩子就好了......”
“怎么了?”
陈三树就给自家大哥倒苦水:“小桑买的什么胭脂水粉,我媳妇喜欢得紧,还说小姑子比男人好,弄得我一晚上没睡。”
想起昨晚的事,陈三树就无奈。
陈大树就跟着叹口气:“你大嫂也是,怪我从来不给她送东西,你说说,我哪有钱?”
“谁说不是呢。”陈二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两人背后。
陈大树怀疑地瞅着他:“二弟妹不会?”
陈二树点点头,脑子昏昏沉沉得厉害,把裤子拉起来,顺势就蹲下来,大树三树也跟着蹲下来。
“不能够吧?二弟妹一向最通情达理,也跟你闹这个?”陈大树疑惑问道。
陈二树无奈:“她昨晚又是哭又是笑,说妹妹长大了,爹娘该安心了,我想劝劝她,这不,说错话了。”
陈二树用力揉头:“她就说要生个闺女,好贴心。你们说说,我对她还不贴心吗?”
“那没人比你更贴心了。”陈三树立马道:“没谁家的男人像你一样天天给自己媳妇倒洗脚水的。”
“自己媳妇自己不疼,还指望别人呐?”陈二树反驳。
陈三树就道:“再疼媳妇有什么用,还比不上小桑送点东西。”
三个树又是齐齐叹口气。
没一会儿,四树也垂头丧气过来,跟三个哥哥蹲在一块儿了。
陈五树一打开门,好家伙,四个哥哥全拢着手蹲在院子里,一个个满脸憔悴不说,还一脸苦相。
“你们怎么了?”
几个树抬头看他一眼,又齐声道:“你不懂。”
没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