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专程赶过来,还能找错人?
云苓将被子扯开,一把抓住沈兴义的衣服:“大哥,肯定是你得罪的,我看你就不像好人。”
保不齐以前也干过拐带哪家姑娘的事儿,这是被人找上门的。
沈兴义被冤枉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我喝花酒从来都是给足钱的,你别诬赖我!”
“你竟然还喝花酒,不会惹了什么不干净的病吧?”云苓立马收回手。
三个黑衣人被无视,就觉得他们的尊严被扯到地上摩擦。
中间的黑衣人抬起一把剑指着云苓就问:”你是不是神医谷的云苓?”
沈兴义气势立刻起来了:“我就说是找你的!”
“你还是不是男人呐,就这么把我给卖了?”云苓气得想骂人。
她明明是打算不承认的。
“承认了就行,你救了不该救的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黑衣人憋足了气势。
无论如何,气势不能输,他要让这两人得到无视他的代价!
“上!”
三人果真就往前冲。
眼看着剑就要冲到眼前了,云苓抓着针的手都在抖。
要死了要死了......
眼看着剑要刺过来,沈兴义腿一抬,就踢到一人的手腕,剑随着落下,他脚又一踢,剑已经被抓在手上了。
云苓惊了。
三个黑衣人也呆了。
沈兴义掂了掂手头的剑,很不满意:“太轻了,不顺手,还是刀适合我。”
领头的黑衣人一下气炸了。
瞧不起谁呢?!
他再次大喊一声“上!”后,率先气势汹汹地朝着沈兴义冲了过去。
剩下两人眼一横,绕过沈兴义,朝着云苓就冲过来。
沈兴义跳下牛车,一脚将冲向他的老大踹得老远。
他力气大,一脚下去,那个老大躺在地上就起不来了,胸口好像被一块巨石砸中。
剩下两个就更简单了,一只手撑在牛车上往云苓前头一跳,就挡在云苓身前。
云苓晃了下眼,再绕过沈兴义身子看过去,两个黑衣人也躺在地上呻吟起来了。
她惊奇得瞅向沈兴义。
这人竟然有这么高的武功?!
沈兴义把剑一丢,上了牛车拽着牛绳就要走。
云苓立刻拉住他的衣服:“就这么走了?”
还没问这些人的长相呐!
沈兴义着急啊:“老哥晕过去不能动,咱得赶紧赶回去,晚了怕是人要没了!”
云苓憋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你找我是去治病的?”
“你是大夫,不找你治病还能去做什么?”
沈兴义觉得小桑这个师父脑子有些不好使。
云苓松了口气,就摆摆手:“是没没说清楚,赶紧走吧。”
沈兴义不敢再耽搁,匆匆赶着牛车跑了。
被留在地上的三个黑衣人足足歇息了一刻钟才能爬起来。
几人捂着胸口,艰难回到县城门口。
刚刚出来还没关的城门,这会儿已经关上了。
三人没办法,只能忍着剧痛,顺着树爬上城墙,再躲过众人偷偷进了县城。
找到县城的一家普通客栈进了早就约好的房间,就跪下,将刚刚发生的事说了。
黑暗中,一个锦衣男子冷冷瞅着他们:“你们在他手里,连一招都走不了?”
三个黑衣人知道自家主子生气了,一个个瑟瑟发抖。
领头的黑衣人小心翼翼道:“那人力气极大,一脚踢到我胸口,我便起不了身了。”
他扯下脸上的布,露出嘴角的血迹。
锦衣男子捏紧了手心,看向地上三人的眼神像是看着三块随时可以扔的抹布。
转瞬,他缓和了语气:“没料到一个小小的小县城还有这种高手,你们完不成任务,倒是不怪你们。”
三个黑衣人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他们连声道谢。
锦衣男子话音一转,就道:“既然我亲自来了,必然不能无功而返。云苓的人头,我必定拿走。”
敢坏他好事的人,绝不能留!
被记恨的云苓一晚上没睡好,总是做噩梦。
陈小桑爬上她的床喊她,她困顿得眼皮都睁不开:“小桑啊,今儿咱们得医馆关一天门吧。”
“不行呀师父,我们的医馆生意才好起来,你就关门,病人就都去别家了。”
云苓闭着眼,翻了个身,背对着小徒弟:“去就去,别的医馆治不好,他们还是会来我们医馆。”
这一个月可累死她了。
每天天蒙蒙亮就得起床,吃了早饭坐在看诊的桌前就不能动弹。
就连吃饭喝水都没空。
那些病人是一个接着一个呀。
陈小桑看她眼底的乌青,总归是良心发现了。
她顺着摸摸她师父的头发,就大方道:“那师父就歇息一天吧。”
云苓激动得翻身坐起来,激动得瞅着陈小桑:“真的?!”
“真的呀。”陈小桑点头应是。
云苓搂着陈小桑就是一顿亲:“小桑啊,你终于知道心疼你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