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师父在,一定帮你好好养着脸,不会让你老得太快的,放心放心。”红衣女子赶忙安抚。
天冬听了鼻子一酸,哭得更厉害了:“我不怕老!”
“那是你还小,等你到师父这个年纪,你就怕老了。”红衣女子反驳他:“你瞅瞅外头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女人,哪个不是人老珠黄了?”
“也就是你师父我,会保养,看着才年轻。”
陈小桑听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第三个人的声音。
她便不担心了,起身,“蹬蹬蹬”跑到茅草屋门口,一眼瞅见坐在靠近门口的天冬,双手掐腰,脆生生道:“你一点都不诚实!”
天冬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打了一个嗝,都忘了哭。
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站起身往床上一指:“都是我师父让我骗你方子的,我……我一点都不乐意!”
陈小桑扭头往床上一看,顿时被床上的妩媚的女人给惊着了。
这个胸……也太大了。
有d罩杯吧?
好细的腰啊。
陈小桑抬眼看向那女人的脸。
鹅蛋脸,柳叶眉,配上一身红衣,美艳地让人移不开眼。
被出卖的红衣女子尴尬地把碎发往耳后撩,靠着床坐好,才打量门口的小丫头。
嗯,长得粉雕玉琢的,跟画里的吉祥娃娃似的。
这吉祥娃娃瞪着她就问:“你为什么要让他骗我呀?”
明明是一句指责的话,说出来却带着小孩特有的童音,毫无气势。
红衣女子忍不住乐了:“谁骗你了?”
陈小桑指着嫩白的手指着天冬,鼓着腮帮子气呼呼道:“你故意让他中毒,去找徐大夫要药方子。”
红衣女子更乐了,她十五岁写的药方子就比这乡下郎中的药方子强了,谁会要他那没什么用的方子?
不过瞅见这么好看一个丫头气呼呼的,她就忍不住逗这丫头。
“要不,我还给你?”
陈小桑抬了下巴,故意“哼唧”一声,气呼呼道:“你都偷学了,还给我也没用了。”
天冬连连点头:“我师父看一眼就都学会了。”
红衣女子很不满地瞪了自家傻徒弟一眼:“到底谁是你师父?”
“你是我师父。”天冬擦了眼泪,就道:“可这事就是你不对,我是明事理的人。”
红衣女子:……这个徒弟是白养了。
陈小桑扭头就夸天冬:“你真懂事。”
天冬好不容易得到赞同,心一下偏到陈小桑那边了。
他吸吸鼻子,对陈小桑道:“你别怕,我会保护你,不让师父打你的。她要是敢打你,你就出去说,神医谷的云苓骗你药方子,还打你。”
被唤做云苓的红衣女子:“……”
陈小桑立刻被天冬的话吸引了注意,扭头就问他:“神医谷是什么?”
说起神医谷,天冬骄傲地挺起了小胸膛,叭叭念叨起来:“我们神医谷是医术很厉害的地方,外头都传言我们祖师爷能医白骨。”
“哇,你们是住在山谷里吗?”
“我们祖师爷是住在山谷里的,后来师父不乐意住在山谷,师尊就带她出来了。”
云苓对着说个不停的天冬咳嗽了一声。
天冬才意识到自己说多了,立马不开口了。
不过他还在生师父的气,也不跟师父说话。
陈小桑就拧了小眉头:“你们这么厉害,怎么还要骗徐爷爷的药方子呀?”
天冬瞅一眼他师父,就“哼”一声,扭头不应话。
陈小桑眨眨大眼睛,瞅着床上的云苓。
一直没说话的李氏走到陈小桑身后,拧着眉头看床上的云苓:“你这是教孩子偷东西?”
对陈小桑一个可爱的孩子,云苓能逗一逗,对李氏这种大人,云苓多少还是顾忌神医谷的名声的。
”这位嫂子,我云苓从来不偷盗。让天冬中毒,是在教他,用身子记住这些毒性。他去找你家孩子医治,也让她学到不少的。”
李氏不懂毒和医治,便问小桑:“是这样不?”
陈小桑点点头:“我学了好多病症。”
云苓得意地摆摆手:“嫂子不用太感谢我,顺手教一教罢了。”
“你没教她,都是徐大夫教的她。”天冬无情戳穿他师父。
云苓气得对他摆摆手:“倒水去!”
天冬气呼呼地去提桌子上的土壶,里头一点茶水都没有,他只能提着壶往外走。
云苓起身,招呼李氏和陈小桑:“两位坐吧。”
才说完,瞅见桌子上放着的还没洗的碗筷,她想了想,一个个捡起来,堆到地上去了。
李氏看得眼皮直跳,硬生生把眼睛从那些脏碗筷上移开。
她是个勤快人,见不得家里的活儿堆着。
陈小桑拽拽她娘的衣服,低声道:“娘,我们去坐一会儿吧?”
李氏不太乐意地将凳子端到门边,离那些碗筷远远的,自己坐下后,才把小桑抱在自己怀里坐下。
谁让屋子里只有一个凳子呢?
云苓坐在床边,摸了会儿自己的头发,想要靠在床边,瞅一眼李氏,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