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来求人的,陈老汉也不怕碰壁,把事儿简单说了。
傅老爷倒没拒绝,而是道:“这事儿不难办,只是要花些钱打点,老大哥拿得出来不?”
人家给帮忙捞人,总不能还让别人垫钱。
陈老汉早盘算好了,“我家里有十几两,再借点也差不离了。”
对陈老汉能拿出十几两银子来捞亲戚,傅老爷很意外,说话也客气了:“那我试试。”
陈老汉很高兴,陈小桑更高兴:“傅老爷有什么想要的方子吗,我可以给你呀。”
傅老爷被她逗乐了,这小丫头还没他腿长呢,口气倒是挺大。
“你都会什么方子呀?”
陈小桑乐呵呵应道:“我会的可多了。”
傅老爷心头一动,想到她身后的高人,便试探地道;“我家最近为赤灵丸的方子犯愁呢,小桑会不会呀?”
陈小桑迟疑问道:“是治疗小儿天钓痫病,急慢诸风的赤灵丸吗?”
傅老爷惊呆了:“你知道?”
陈小桑理所当然点头。
她当然知道啦,她可是大药师呢。
傅老爷高兴地差点跳起来,他们琢磨了一个月没琢磨出来的方子,这个小丫头竟然知道?!
陈老汉偷偷凑近闺女:“你真知道?”
陈小桑凑近她爹耳边道:“我昨晚才学到的。”
陈老汉美滋滋地想,果然是菩萨显灵呀,他放心了。
傅老爷缓过神,赶忙问道:“你的方子能卖给我不?”
怕陈小桑不答应,他又赶忙加了一句:“你开价。”
陈小桑连连摇头,在傅老爷失望的目光下应道:“我师父说了,不能欠人情,方子送给傅老爷你啦。”
人情债不好还。
陈老汉连连点头:“是这个理儿。”
傅老爷被天上掉下来的馅儿饼砸晕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试探地问她:“那你把方子写给我?”
陈小桑为难道:“我不会写那么多字呀。”
傅老爷一噎,扯了扯衣服,把陈小桑带到自己书房里,让陈小桑说他写。
赤灵丸的方子很简单,她学炮制药材两个月就自己做了二十丸。
她小嘴嘚嘚嘚地说完,扒拉着桌子看。
上面的字她虽然不会写,可认识它们呀。
看着没错,她点点头:“是这样了。”
傅老爷激动地拿着那张方子来回瞅,“你放心,我下午就去把你舅舅们和表哥都带回来,一应开销我全包了!”
花点钱算什么,有方子最要紧!
赚大了呀!
陈小桑高兴极了,一个方子就能救好多人,好划算呀。
不过,她是不是太占便宜了,傅老爷不想要更复杂的方子吗?
陈小桑琢磨着,偷偷瞅了笑得合不拢嘴的傅老爷,又安心了。
管它呢,这可是他自己要换的,她才不会傻乎乎的主动问他呢。
傅老爷坐了马车直奔县太爷家,陈小桑闲得无聊,撺掇着她爹带他们去县城逛。
陈老汉在傅家不得劲,就答应了。
陈小桑一出傅家的门,那就是脱缰的野马,在街上撒欢跑。
三个柱子跟在小姑后面冲,一会儿对着糖人流口水啦,一会儿又去看耍猴子啦,最后蹲在一家饭馆门口,听说书听得津津有味。
陈小桑小手在空中比划:“说时迟,那时快!”
酒楼里的说书先生接上一句:“说时迟,那时快!”
三个柱子惊呼:“小姑会说书!”
陈小桑谦虚地摆摆手:“我就会两句啦。”
大柱好奇问道:“还有一句是什么呀?”
陈小桑摇头晃脑:“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二柱疑惑:“他没讲呀。”
陈小桑就道:“这是最后一句,他讲完就要休息的。”
三柱连连摇头:“我要听书,不要他说这句。”
大柱二柱一致点头赞同,
门口招呼的伙计听得好笑,也不知道哪家的熊孩子,蹲门口听书还能听得这么起劲。
不过看着几个孩子穿得干净整洁,又挺规矩,他也就任由他们蹲在门口了。
沈大郎隔得老远就瞅见一个熟悉的背影蹲在酒楼门口,他眼皮直跳,逆着人潮挤过去,问她:“你怎么在这儿?”
陈小桑一瞅见他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我们在听说书呀,可有意思了,大郎哥一起来听。”
说完,还往三个柱子身边靠了靠,给沈大郎让了一块地方。
沈大郎按着额头,问她:“就你们四个来县城的?”
陈小桑摇头:“我爹带我们来的呀。”
她回头就要指她爹,可看来看去,街上全是人,压根瞅不见她爹的人影。
陈小桑挠挠头:“我们把爹弄丢了。”
沈大郎:……到底谁把谁弄丢了?
大柱提议:“我们去找爷爷吧?”
二柱点头赞同:“爷爷被丢了肯定很难过。”
三柱挠挠小脑袋,觉得哪儿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陈小桑不同意大柱的提议:“县城好多人,我们还